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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者征战篇

第24章

“总会有办法的。”我倒是很乐观,自从与落雁开始交往后,我总会散发出莫名其妙的自信,“我想我也会快速成长起来,能够独当一面。”

“很好,这种气势我很喜欢。”古隼大哥说,“落雁可能说过,我本来打算将你的父亲培养成我的继承者,我不会给你太大的压力,不过看到你有这样的信心和目标,我也挺开心的。”

“自由人民”号上,我的住处换到了更高级的区域,这里都是高级军衔的军官,我一个年轻的面孔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落雁的年轻容貌与她凯特人的身份有关,她的住处在我附近,入夜后街道的灯光暗淡,我朝落雁的住所走去,想碰碰运气。

“白塔”号硕大的舰身在云层之上若隐若现,当然,这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从结果来看,不算差,虽然没能攻占这个星系(两艘主力战舰想要拿下一个拥有三颗行星堡垒的星系,说真的,不太可能),“露珠”号被摧毁,“松柏”号损失惨重,“白塔”号的战斗力也折损过半,但至少我们都还活着。

一根光柱照下来,我被牵引回去,“白塔”号的动力系统完好,落雁也没有受伤,我们牵引着半只“松柏”号(“松柏乙”被击碎了,所以只剩下了一半),通过多次短距离的跃迁,赶往最近的亚空间站。

“自由人民”号的船坞里,两艘破破烂烂的战舰停放规整,维修的周期将很长。落雁抽空去保养义体,松鹤将军回了趟老家,我则是选择在“自由人民”号的水疗区休息。

今晚没有梦,早上醒来时,我的心情不错,但是我很快意识到,自己即将有得忙了。

大哥安排落雁继续给我上格斗课程,有很多战场规则类的书要看,长长的目录让人心慌。前脸星区的战事未停,因为我们欺诈式的战斗,形势变得更严峻了。松鹤将军失去了“露珠”号,想要重建的话,至少需要两年时间,我也不知道松鹤将军是否会选择重建,成本太高,代价也太大。

不过一艘大型补给舰换一颗行星堡垒简直是血赚。

落雁准时出现在训练场,最近主力战舰无法出动,我们无仗可打,自然而然进入了修整的状态。

“你的技术提高了不少。”落雁深呼吸,控制着身体的节奏,“你的天赋真的很高。”

“谢谢夸奖,不过我觉得和你之间的差距还有很多。”我摘下拳套,慢慢解下绑带,拳击却是是个很有意思的项目,对力量、速度、反应能力、距离把控和身体协调性都有极高的要求,而我正在慢慢上手。

“不管怎么说,你和你父亲真的太像了。”浴池里烟雾缭绕,朦胧水雾后传来熟悉无比的声音,我转过身,一具巨大的身躯从烟雾中现形。

是古隼大哥,他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赤裸上身,我隐约观察到义体的拼接痕迹,凑近看,义体与肉体的连接处是某种透明条状物质。

“明白了。”其实我并不明白,我知道我不可能像古隼大哥一样,单枪匹马捏碎行星(其实我很了解这套作战方式,古隼大哥有自己的后援团队),但单打独斗的机甲作战是左耳星区最为重要的战术之一,我自认为自己能够掌握。

“荒王那边,我谈得不太顺利。”大哥说,“但并不是毫无成果,我预测各星区之间会为了能够让自己使用黑剑碎片而开展科技竞赛,我的提议是,我们的主要研究方向应该放在如何防御黑剑攻击这一点上,而不是如何使用黑剑,荒王同意了。但是我保守估计,这一过程会持续至少二十年,二十年后已经是你们的时代了,到时候你们面临的可不是行星堡垒之间的小打小闹,你们会遇到黑剑攻势。”

平时人满为患的水疗池,今天却十分安静,我想,是古隼大哥清了场。

我坐在楼顶保持不动,不能露出破绽。

古隼大哥示意我坐下,他也坐进水中,池水将将没过他的大腿根:“你的父亲,袁泉立,这家伙根本就不怕死,唉,我甚至觉得他根本就没有‘恐惧’这种情绪,连我都做不到。”

“古隼大哥也会害怕吗?”我有些疑惑。

“你害怕吗?”

“以后想冒险的时候,要再多考虑一下。”大哥说,“不知道松鹤有没有跟你说过,左耳星区的‘将军’这一职业并不安全,我们星区将军的阵亡率高得惊人——他很喜欢说起这件事,尤其是在麟雀面前——他俩的关系不算好,也不算差,这种话只是个有点损人的玩笑,但这却是残酷的事实。你现在是代将军,最好不要冲在最前面,如果你想学习我的战斗方式,我劝你一句,不要学。”

“为什么?”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慢慢你就会明白,如果你喜欢机甲,我可以让工程师团队为你定制一套,或者几套,你可以远程操控机甲作战,总之,不要把自己放在那种毫无把握的险境里。”

我完全没有听懂,古隼大哥也没解释什么,他问我:“你穿着我的机甲冲向那颗行星的时候,你的脑海里想的是什么?”

“我想赌一把,我们的战斗力根本没法和敌人抗衡,所以我只能冒一个险。”

落雁还没回来,她的大门紧闭,我只能原路返回。发光材质为街道提供了些许照明,我的脚步很慢,我期待着能和她在路上相遇。

但这幻想最终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我躺在松软的床上,房间里自动释放的香氛助我入眠。

“刚开始还有点,但是坐在机甲里,面对着凶猛的火力时,我好像就忘了害怕,专注于眼前的战斗。”

大哥点点头,不知是赞许,还是只是听完了我的话。

“当然会,但是我的害怕和你们不太一样,它更倾向于‘焦虑’,或者说是‘担心’,来自于某种不确定性。我活了很久,但是我也会死,虽然我并不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只是有些担心,我死后,我们的王是否还会重视传承下来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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