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收买路钱
“请陛下明言。”
“朕听南运河堵塞了很多漕船，很想渡江北上。这样好了，每艘漕船过闸费一千两，无论大，童叟无欺。”
“怎会那么贵！”
抱着这样的目的，清军使者再次前往江边求见朱由榔，将和谈价码降低了三倍。
“陛下，正如总督大人所言，贵军袭击大运河漕船，江南损失惨重。现在，江宁每只能出一万两银子。”
这个条件将在场的明军大将都逗笑了，都朗廷佐、喀喀木那些人有眼无珠，搞不清一日攻下吴淞炮台的难度有多高，含金量有多大。
朱由榔得大义凛然，使者无言以对。
能压制吴淞炮台火力的舰载炮，拆下来一样可以用来攻城。南京的城墙虽厚，轰上一两个月也会塌。
朱由榔笑着问道：“朗总督都想好了？不改了？”
到“攻城”、“大炮”等字眼的时候，新使者还特别加重了语气，似乎在提醒明军可以这么做。
朱由榔道：“当然可以，不要十，就是三十，三个月都没有关系，他慢慢筹好了。朕还有一笔新的交易，你不妨问问他有没有兴趣。”
他一口咬定，使者肯定在伪帝面前卑躬屈膝、苦苦哀求，把大清的脸面都丢尽了。否则，伪帝怎么会接受这么荒谬的价码？
江宁四个督抚级大员迅速达成共识，必须尽快谋求一战，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大运河漕运。
“当然，”使者挺直腰板，尽量让自己态度显得强硬，“总督大人最多能筹这么多钱，请陛下见谅。”
“好吧，既然南京银库已空，朕就勉为其难降降价。朕一向体恤百姓，朗总督就不必费事去刮民脂民膏了。一万两就一万两，朕准了。”
“从二十万两谈到一万两，我……我真的办到了？”
一万两？银子都是大清的，一千两，一百两都不可能给。
第二，一个新的使者来到江边再次面圣。新使者向朱由榔表示，江宁就连一万两也难以筹措，请求暂缓十支付。
当然，在这十里明军不能有敌对行动，特别是不能把大炮卸上岸。
使者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前来谈判，本以为肯定会触怒子，没打算活着回去。
没曾想，对方竟然接受了！
使者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大声抗议道：“陛下，按大明河道衙门旧例，从杭州到京城十一个钞关，拢共才收过过闸钞费三两四钱八分。如今光瓜州一个钞关，怎能收一千两银子！”
“怎么不能？以前收三两四钱八分，那是因为漕船把粮食越大明国都，供大明的军队和子民食用。如今朕允许你们把粮食运过去就很不错了，一千两很多吗？”
使者欣喜若狂，带着和谈成果回到江宁禀报。
朗廷佐听完之后也有点傻眼，继而对使者劈头盖脸地大骂。
使者来之前，朗廷佐给他的命令是态度必须强硬，“保证金”只能是一万两，多一分总督衙门都不会出——同时禁止使者自掏腰包加码，多一两都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