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我有一座藏宝楼》
我有一座藏宝楼

第九章世界线分支【黑狱杀星】

没奈何,唐默发现自己前路被人堵截,想都没想就再次转向,弄得巡逻队头目不得不再次分兵。

几次鸡飞狗跳地堵截追击,巡逻队头目身边的甲兵越来越少,少到嫌犯频频后顾,甚至起了转身反杀的念头。

“狂妄!”巡逻队头目暗道一声不妙,把心一横,伸手进怀里,掏出两枚信子,一是夜用烟花,其二是铜片响镝。

巡逻队为首的头目看了一眼路倒尸,心里本来就有许多不服,旁人都在卫所公署吃席,偏偏自己受命出来巡游,好事轮不到自己,辛劳从来不脱衣,便无端端地生出一股恶气,统统向无关人等宣泄过去,便伸手戟指“嫌犯”,下令道:“拿下!”

不知为何,巡逻队头目胆气陡然暴涨,补说一句:“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唐默闻言脸色瞬间一片煞白,再看着原本向自己奔来的方家二公子方言,此时眼瞅着形势不对,竟然放慢脚步,甚至干脆停下来,一脸爱莫能助的无赖样子,转身往回走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卫所公署,猜拳行令的喧哗声,顿时被响镝鸣叫刺激地为之一静。

片刻过后,一群衣裳不整的甲兵哇哇怪叫地冲出来,循着城中塔楼旗令指挥,向响镝鸣叫声所在的城区扑去。

原本唐默还有大把空地腾挪周转,一下子被几十上百人从四面八方围上,压制在越来越小的主街大道上,哪怕自带金手指,却也因为积蓄太少,底蕴尚浅,一时间想不出对策,顿时慌了手脚。

当陆续赶过来,全副武装的甲兵扔出抓人的渔网,唐默绝望地闭上双眼,恨不得手中刀剑齐出,施展出三刀三剑三神技,如此方能杀出重围,逃出生天。

在半空中旋转着铺开的渔网,以遮天蔽日之势断绝了“嫌犯”生路,片刻过后,唐默就被人七手八脚地捆成粽子,送进了卫所公署,连过堂审问都没有,直接打落监牢里。

这么一小会功夫,唐默身上的杂物就被搜空了事。

稍后,死在方家库房的两个健仆,以及死在道路上的华亭吴家小公子,也被军中祭酒勘验尸首,证明了身份,确认了死因。

不久前,大队海客贼寇上岸掠夺地方,雾城卫所全军出动,好不容易才歼灭大部,只走了几条小鱼。

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再度回来,渗透进卫所筑城里,好在这几个贼人先后死了,算是了了众人一桩心事。

只不过,如此一来,被抓捕的“嫌犯”不但无过,反而大大的有功。

可是,此人不知为何避走卫所甲兵,甚至敢对甲兵动手,刀剑相向,如此毫无敬畏之人,就算是有功劳在身,有全真道法师为其说好话,也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于是,唐默就这样被扔进卫所监牢里,与一群海客贼寇的残兵败将,在押监禁的恶徒为伴。

原本这处监牢还有十几个海贼出身的老犯,来自不同的势力,互相也不对付,看不顺眼。

当华亭吴家出身的海客被收押进来后,这群抱团的贼寇很快就成了监牢里的最大势力,迫使老犯们不得不捐弃前嫌,联手起来才能勉强抗衡。

弱者不会向强者挥刀,只会向更弱的人饱以老拳。

这不,当孤身一人的唐默被扔进监牢后,很快就遭了大罪。

小小一座监仓,五个华亭吴家的家丁,四个资深的老犯,唐默刚进来,就被众人联手排挤到尿仓矢塔口附近。

唐默哪里受过这嫌气,当场起身反抗,立即被几个老犯默契十足地一拥而上,箍手的箍手,捆脚的捆脚,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华亭吴家的人默不作声看着,等着几个老犯打累了,落到他们接手,暴打新人一顿,好歹出了口恶气。

这处监仓闹出偌大动静,牢头也是视若无睹,大概是没有收到孝敬,没谁为进仓的新人买个平安,也就听之任之了。

唐默吃过这一顿见面礼,已经是五劳七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被人扔到角落里等死。

唐默昏死过去,脸贴着土墙,一动不动,直到深夜子时才惊醒过来。

唐默恢复神志后,这一身伤痛火辣辣地,简直让人癫狂。大半天粒米未进,一口水都没得喝,更是手足无力,筋软骨酥。

“不!我还有金手指藏宝楼,我还有本命碑上的神通法术!”

监牢里常常有遭不了牢头折磨横死的犯人,阴气很重,到处弥漫着怨气。

唐默杀人夺命补全本命碑不假,命格破裂有罅漏也不错,正因为有缝隙,才能吸收外界的天地元气,提炼成法力。

唐默暗中揣摩“藏宝楼”里的法器桃符,不知是不是天纵奇才,凭借对符文的理解,竟然真的被他领悟出粗浅的炼气法门。

随着天地元气呼啸着蜂拥而至,一点点的法力被提炼出来,只可惜,由于唐默身处监牢,吸收进体内的元气里,总是有阴气怨念等杂质。

他的面目变得越来越冷,好端端的人样,渐渐地血肉精气被提炼法力弄地虚耗掉,成了皮包骨头,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可是,复仇的资本总算是掌握在手里了。

当鸡鸣三更天时,唐默头一次炼气告一段落,缓缓地站起身,越发单薄的身体,被宽大的长袍衬地犹如鬼魅。

唐默深吸一口气,再次唤出脑海里的“藏宝楼”,取出一刀一剑,手握利器,杀心自起,顿时信心满满的。

监仓里的两拨人,都欺辱过自己,唐默打算一个都不放过,根本不管是谁,上前就是一刀斩首,一剑贯心。

这两人睡地正熟,突然间被唐默刀剑相向,犹如鬼压身似的,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刺耳的鬼叫,把附近所有人都从梦中惊醒了。

死了两人后,唐默感觉念头通达,心里十分畅快,哪怕经验不足,闹出不小的动静,惊醒了其他人,左手持着戚家刀,又有贯衣剑在手,继续斩杀就是了。

这会,唐默发现自己已经斩杀的两人,都是华亭吴家的家丁,心里一动,便继续追杀过去。

四个老犯原本能一拥而上,重演白天旧事,可是唐默没对他们出手,加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刀剑,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就像白天时的华亭吴家家丁,先作壁上观。

等到唐默杀光了海客贼寇,马不停蹄地向老犯们杀过去时,已经没有人出手,至少能牵制住这狂徒杀星了。

四个老犯有四个主意,有人跑到监仓边上向牢头喊话救命,有人在监仓里奔走,躲避唐默的刀剑乱舞,有人已经跪地求饶,有人还想着抵抗。

唐默一脸冷笑着上前,不管不顾地连劈带砍,送走了一个又一个老犯,就算是那位满场飞的犯人,也有体力不支的时候,等到气力不支,一样难逃劫数。

等到酒醉初醒的牢头回过神来,偌大一座监牢差点爆炸,不仅是其中一座监仓满地都是死人,周围的几座监仓,里面的犯人都吓地快要暴走了。

牢头上前仔细一看,刚刚进了新人的监仓里,所有人倒在血泊中,顿时吓得酒劲全消,一下就醒转了。

虽说监牢里死个把人不出奇,可是一夜之间死十个人,牢头资历再深,也感觉头痛欲裂。

就在这时,倒在血泊里装死的唐默缓缓起身,犹如鬼魅般的出现在牢头身后。

当牢头若有所觉地转身,就看到两只眼睛透出血光的唐默,昨天中午送进来的新人。

唐默咬牙切齿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说罢,双手刀剑齐出,当场贯穿牢头胸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躲也不躲,染红了头面毛发。

周围叫嚣的犯人眼看着牢头被杀死,犹如鸡鸭被人卡住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唐默冷冷一笑,双手收回刀剑,转身大模大样地走出去。

一路上,唐默见人就杀,他发现每杀一人,本命碑上“资历”经验就暴涨一大截,暗叹:“武技还需实践战,刀剑相向见真章!”

好在,监牢晚上值夜人不多,竟然真的被唐默杀出一条血路,在夜色的掩护下逃之夭夭。

不消多时,监牢异动惊动卫所公署,不仅是多名犯人被杀,就连几个牢头、许多狱卒也不免身亡。

卫所指挥千户大发雷霆之怒,当即通过雾城衙门发布海捕文书,又用其它门路,向江湖武林发出追杀令。

仅仅是赏金就有五百两,还给了一个暗花赏格,从九品的快班捕头职位。

五百两白银在杭城老城都能买到一座不错的三进三出大院子,补上五十亩上好的水田。

这就很吸引苦哈哈的江湖人,尤其是小日子过地紧巴巴的底层帮派成员。

至于从九品的快班捕头,这可是官身,不是清白人家出身的良家子,想都别想。

于是,南武林水陆两道的黑道豪杰都被惊动了,小半个江湖被搅地风云变幻,无数混迹在车行驿站码头的耳目都竖起来,搜寻着薄有匪名的【黑狱杀星】。

可惜的是,一群练武的江湖豪杰、武林英雄,怎么是炼气修仙的唐默的对手。

没过几年,赏金一加再加,从五百两白银,加加加加到五千八百多两,赏格早就来到九品典吏,还有宅邸、田亩、武功秘籍等等。

“黑狱杀星”唐默依旧活跃,不再是孤零零一人,身后渐渐有了铁杆追随者,打破牢狱劫囚法场,作出很大一番事业。

渐渐的,江湖风评改变过来,人心向“黑狱杀星”倾斜。

直到唐默率领追随者从阉党手里救出兵部尚书杨大人,一路护送到关外重掌兵权,打出清君侧、诛阉党的旗号,偌大江湖武林一时间失声。

不管此事成败与否,唐默都借机攀登上更高地层次,走上了另类的证道之路。

这就是另一条世界线上的浮光掠影!

“岂有此理!这帮卫所甲兵不由分说,上来就喊打喊杀。方家小子更过分,明明能帮我分说,却迟疑不定,甚至抽身而退,简直气杀……我弄死你全家!”

面对两个全副武装的甲兵迅速靠前来,唐默本就不是束手就擒,将性命交托他人之手的性子,双手缩进袖子里,故意伸手到背后,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借助袖袍和身躯遮掩,用一种堪堪入流的障眼法,取出“藏宝楼”最近收纳的一刀一剑。

唐默身材偏瘦,发觉巷子越来越窄,赶紧侧身叉步疾走,才得以快速通过,可是全副武装的甲兵,行走不过几步路,定会被卡住动弹不得。

巡逻队头目只能留下两个甲兵守住一头,免得嫌犯去而复返,杀自己一个回马枪,自己则率领其他人从小路包抄。

若不是唐默见势不妙,及时抽身而退,身上难免挂彩见红了。

唐默听到甲衣震荡动静,赶紧转身跑向来时之路,冷不丁从多如牛毛的横巷里冲出一队全副武装的甲兵,吓地当场怪叫,双脚急停不住,仍旧往前继续冲去。

刀是戚家刀,来自卫所某个出身不俗的甲兵,算是巧取豪夺来。

剑为贯衣剑,方才逼杀华亭吴家小公子,搜身拾取的名剑,本质极高。

唐默也没想到,自己刀剑齐出,竟然能以一敌二,差点反杀两个卫所老兵,得意地微微一笑。

“不好!这十个甲兵组成战阵一起出手,我面对的对手简直就是十手十臂的怪物,根本不可能用普通武技应付,就算我是绝世高手,一招出击十几次,恐怕也应付不过来。”

唐默情知不是对手,反手虚劈一刀,毫不犹豫地转身就逃,看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条横巷,想都不想,直接冲进去。

这种黄土碎石胡乱堆砌的巷子,狭窄的就只能容许鸡鸭鹅犬狗通过,也就是所谓的“鸡鹅巷”、“螺蛳巷”,本就是邻里之间抢地皮,霸占地盘的惯用伎俩,因私害公。

刀势沉重霸道在左手,以唐默单身三十年的功力,一记刀劈太华,势大力沉的刀锋,就将另一个横枪挡架的甲兵当场震地往后连退三步。

唐默瞥去一眼,发现鹅蛋粗的枪杆上,留下铜钱深的劈痕,伤口周围尽是爆碎性裂痕,细密繁多,不可计数。

转眼间,巡逻队头目摘下手弩,扳动机括上弦,将响镝放在箭槽里,高举过头,朝天空扣动扳机。

弩箭飞速冲上天去,瞬息间就去地没影了,响镝薄薄的铜片极速转动,发出刺耳的尖鸣,响彻四野八荒。

殊不知,这一笑就彻底得罪了卫所甲兵,巡逻队头目见了,更是暴怒若狂,闷不做声地一挥手,比划了一个手势,身后一队十人甲兵立即全体压上。

瞬息间,刀剑在手的唐默感觉压力倍增,鼓起勇气匆匆荡开两根出涧毒蛇般的长矛,四支钩镰枪冲着头面、胸腹、双脚这上中下三路奔袭而来。

剑走轻灵在惯用右手,即便是基础剑术,威力却相当不俗,更难得的是被人持械格挡,剑身顿时为之一软,韧如长鞭,仅仅是轻轻一荡,就将一位甲兵下颌连青铜护面一并削掉,露出空荡荡的脖子,惹得唐默眉头一皱。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