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买药炼丹
“你好，我叫卫阳。”
四个女人各自介绍自己，女白领叫易舒，短发女人叫鞠丽倩。她们都是草药集散市场管理方公司职工。
她们公司不仅经营药材市场，还是大型药材经销商，结识一下也好。
渐渐明白师傅为什么热衷结交达官贵人，他既没仗势欺人又没趋炎附势，就是为了行事方便而已。上学的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师傅在观里收藏有很多药材，大多比较珍贵，部分是他自己进山采的，也有是别人送的，卫阳不能拿来练手。趁还有时间，去逛一逛前海市最大的药材集散市场，配几副以前师傅研究过的丹方药材。
药材市场占地很大，除一栋三层主楼，边上还有四栋大型钢结构彩钢瓦房，里面划分大大小小档口，承租给个体经营，以前师傅带卫阳来过几次。
“是来买。”
“买药材？学医的？”
“算是吧，下个月要去东大医学院报道。”卫阳答道。
“东大医学生？那么巧，我们是你师姐，快叫师姐，吃完饭我们帮你。”
四人也是东大医学生，毕业在这里当业务员，今天易舒刚从外地出差回来。
吃过饭，易舒问他：“买药材就为了学习吗？”
卫阳只能借口说家里开店的，要补点货。
因为量不大，她们也建议卫阳在外面地摊上买。摊主们都认识四人，知道她们是市场职工，给出非常优惠的价格，卫阳很快就收齐所需药材。
离开时，卫阳与她们交换了联系电话，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向异性交换电话。
日坠西山，晚霞染红半边天色，山林间微风迎面，带着丝丝凉意，不再像午间那样燥热。
卫阳回到道观已是傍晚。
前殿大门紧闭，陈伯早已下山。卫阳身上除了一个行医箱，背后还驮着一个大袋子，上山急行，即使他修为大进，也口喘大气。
中午吃饭那家饭馆，菜品菜名是很新颖，可味道一般，华而不实，卫阳只是浅尝几口，到家已饥肠辘辘，来不及处理药材，赶忙起火做饭。
一时间，让他特别期待今后修为精进，能辟谷食气，不再受饿肚困扰，想想忙于俗事，已经停止修炼一天有余。
今天在陆政南家使用灵力，让他想起一个问题，自己下丹田的能量，到底是灵气还是炼化后的真气呢？
纳灵练气，身体百穴吸纳的是灵气，经体内运转炼化才是真气或真炁，这是练气过程。
没有经验可借鉴，让他难于分辨，灵气真气，有形还是无形，有色还是无色，他一样不知。两次吸收八卦盘散发的能量，如果这是灵气，今后继续运转练气法诀便可。
饭后洗漱，他继续探究这个问题。崖边大石上，他召唤出泥丸宫中的八卦盘，隐没体内一天多，八卦盘没有什么变化。
卫阳控制八卦盘悬浮于头顶，避免身体遮挡其吸收月华，他盘坐在大石之上，运起练气法诀，让下丹田能量运行于奇筋八脉，细磨慢研。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修炼，卫阳没等来下丹田变化，反而头顶的八卦盘洒落微弱气息，让他神清气爽！卫阳赶紧运起纳灵之法，正如他所想，那微弱气息可经人体百穴吸收容纳于丹田。
卫阳有些激动地抬头看向八卦盘：
“难道这才是八卦盘的真正用法？”
这才合理！前两次都是蓄满爆发，即使他做好准备也只能吸收小部分。
纳灵练气的法诀本就一体，刚才急于炼化体内能量，才着重练气，现在他顺其自然，运转整体法诀。
头上洒落的丝丝灵气，虽然微乎其微，若有若无，但稳定持续。卫阳就这样一直打坐，直到清晨鸡鸣。
头顶的八卦盘没有像上次一样爆发，期间也没有光暗变化，一直保持微微荧光。
卫阳睁开眼睛刹那精光一闪，收回八卦盘，张口呼出一口浊气，体内真气翻涌。他向前一跃，身体直堕陡崖，脚尖轻点陡崖凸出的石头借力，一点，再点，三点，第四点时人已经降落到崖底溪边的大石上，虽无法御空飞行，但用身轻如燕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卫阳昂首回望，潇洒朗笑，声音回荡山谷。
陡崖二十多米高，虽有一定坡度，却无法由下往上爬。卫阳沿着溪流边向山上飞跃而去，仅过了七八分钟，卫阳回到了道观后山那处清潭上，日前他的两个同学还在这里嬉戏摘果。
卫阳没有立即返回，而是在潭边找了块大石就地打坐，经过一夜修行，丹田中的能量增长了一倍，他不再去管它是灵气还是真气，因为炼化后的和刚吸纳的都汇聚于下丹田，想来修为高低以能量精纯度及数量大小有关，今后勤勉修行便可。
古人观日得术，聚精为火。卫阳直接运起真气于指尖，化气成火，一朵小火苗成形，摇曳指尖。第一次无需借外物施展火法，小小火苗在他眼里神圣无比。
“去！”
卫阳一甩，火苗向水面划去，相触刹那，如烈油遇水，火花四溅，小火苗蕴含剧烈能量。
这样的火不适合炼丹，或者说不适合炼无灵气的草药。这是卫阳最先出现的念头。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靠精神力凝聚太阳之精炼药。
回到道观，简单整理昨日带回的草药，吃些干粮就卧床休息，并不是疲劳而是要养足精神，中午才好炼药。
烈阳高照时，卫阳醒来，听到房外叮叮当当，原来陈伯在做午饭。
“昨天外出辛苦了吧？一觉睡到大中午！”
卫阳没有解释，含糊回应。
道观背后有一块空地，前有大殿相隔，右侧树木遮掩，很是隐蔽，以前经常看到师傅躲在这捣鼓八卦盘。
卫阳选择在这里炼药。辅药已经备齐，两味主药还需从师傅的珍藏柜里拿。一切准备就绪，卫阳先把辅药按属性分类，添加少许泉水捣碎备用，主药独立准备，一样加泉水捣碎。
然后开始凝聚太阳之精加热丹鼎，再往鼎壁注入真气，丹鼎构造可以暂存真气，真气能拱卫鼎内药液至其悬浮，这一神奇现象他在测试时就发现。
先加入一份辅药炼制，淬其精，去其粕，完成后再加一份辅药同样操作，一边往丹鼎注入真气，一边凝聚太阳之精加热丹鼎，操控药液与渣粕分离，待三份辅药完成萃取后，加入主药。
其中一味主药是一株老参，卫阳舍不得用一整株，分成几段使用。加入老参后，药液颜色由土黄变成褐色，老参无需去渣，加上前三份辅药形成一小团液体，悬浮在鼎内不断变换形状。丹鼎很好地锁住水分蒸发，飘出少许的水汽带着浓郁药香。
看到成色差不多，卫阳加入最后一份主药。这份主药，量很少，只有一小粒，名叫龙涎香。
鼎内药液颜色再度加深，已经变成黑褐色，这时候散发的香味更加浓郁，周边空气都带着药香。卫阳看时机成熟，加入去筋水淀粉作为药基帮助成型，药液颜色再次变换为黄褐色，变得粘稠。
在卫阳的控制下，鼎内药液分成六份，凝聚精神加大丹鼎热度，六份粘稠药液逐渐成型。最后他轻手一招，六颗丹药从鼎内漂出，落到一旁摆放好的白纸上。
六颗丹药，小指头大小，冒着热气，芳香扑鼻。
养神丹成。
丹药冷却后，卖相十足，丹丸表面光滑圆润，丹香缭绕。卫阳捧在手上，细细观察感受，没有看到电视上说的荧光，也没感受到像符箓身上那异样气息。他不认为这是失败了，恰恰相反丹药炼制很成功，因为他用的都是普通药材。
一旁的丹鼎，经过这次炼药煅烤变得更加古朴，像是恢复了它原本的面貌。
里面档口，大部分是批发经营，只有小部分档口经营全品类对外零售，但价格不划算。卫阳目标是市场外围的临时小摊，这些小摊按数量比里面的档口还多，都是一些药农兜售自家种植的或进山采集的药材。市场管理方对他们不仅没有驱赶，晚上收市还会为他们打扫卫生。
卫阳没有马上去逛，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饭馆吃饭。这家饭馆老板挺有想法，菜单上的菜品名称全都带药材名，诸如什么当归人参乌鸡汤、黄芪猪肚汤、小炒山药及鱼腥草肉片等等
她们点的餐还没上，挪座位更方便，女白领被两同事架过来，放到卫阳对面。女白领只能硬着头皮向卫阳打招呼：
“你好！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卫阳向着她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卫阳出了滨江花园，直奔政务中心取回已经办好的证书文件，过程非常顺利，感叹有人过问效率就是高！此前提交材料，工作人员说要审核，让他回去等消息，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
卫阳点了两个菜和一个炖盅汤，没一会就上齐。
这时饭馆门外进来四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们着装统一，白村衫，黑短裙，高跟鞋，化着淡妆，胸前挂着蓝色织带工作牌，一副都市丽人模样。中间的女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引得其余三人走路时频频侧头。
“那肥猪的德性谁不知道，没什么奇怪的，别说他，说说那个年轻人，长的怎么样，帅吗？大概多大年纪？”她对面的女人问道。
背对卫阳的两个女人发现异样，纷纷转身，双方就这样盯了好一会，最后四个女人哄然大笑，眼泪都要笑出来，特别是女白领，趴在桌子上一颤一颤，其她三人拉都拉不起。
四人中有一个短发女人来到他桌前，邀请卫阳一起坐，卫阳没有拒绝。
“你们过来坐我这桌吧，这桌比较大。”
卫阳抬头，发现说话的女人正是上午在大巴车上遇见的女白领，她正在描述在大巴车上发生的事。
“你们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尴尬，那个肥猪跑得最快，最后竟然说他也参与了制止歹徒。车上就我们两穿着制服，一看就知道是一伙的，当时我都想钻到车底下去，没脸见人！”
坐在卫阳身边的鞠丽倩，发现脚下的箱子，问道：
“你是来卖药材的？”
“比你那个偶像还帅，人家素颜，气质好到爆，就是看起来太年轻，像我们刚上大学那会一样，要不然，老娘我当时就要老牛吃嫩…”
女白领眉飞色舞的脸突然僵住，剩下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淡妆下的脸色迅速变红。
她们坐在靠外的座位，四人刚好一桌，与卫阳相隔一台空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