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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弃徒

第十五章 二层众 路遇怪人

冯江的眼神凌厉起来,挡在岳是非与马凌风的身前,他语速很快的对岳是非解释道:“是术士,你们先走,我来挡住他。”

不说还好,岳是非还真没兴趣和人纠缠。不过听到“术士”这个词,立马来了精神,往方向望去,仔细打量着那人。

“呦呵,冯参将想拦我?是不是有点自大?”来人说话还捂了下自己的嘴,听着极为妖艳。

反而出门真正做些事,或许会好些。

“第二层确实清静,难怪丞相要拦下上来的人,自己独享这风景多好。”三人走在第二层的大街上,看着宽阔的街道,两旁的花朵,树木,怎么看都觉得很舒心。

冯江是有些无奈的,他有点无法理解,现在的岳是非为何还能走的这么平静?被抓的是包大人,所以他着急而岳是非不急,他可以理解,人之常情。但是现在要去见的是岳是非的朋友,结果岳是非还是表现的平静至极,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件事,还有闲心在这谈论街道是否干净。

捂着嘴轻笑:“冯参将,你以为以前我是怕了你吗?其实我都是给包大人面子,丞相说,还没到时候。今个儿啊,我看时候是差不多了。人家可是忍了很久呢。”

“你什么意思?你们把包大人怎么样了?”冯江的脸色刷的就变了,如果说报信人的消息还是间接,他心里还怀揣侥幸,眼前人的话,几乎就是某种已定的判决。

“嘻嘻嘻!”裴昕莞尔一笑,极显柔媚:“冯小将军,包大人你是指望不上了,不如你以后跟着人家吧?人家可不会亏待你呢。”

“你!”冯江被气得不轻,脸都青了,怒道:“我们都是大男人,你别说些怪话。”

“噗!”岳是非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说老实话,冯江的样貌长得很不错,刚毅十足,英武俊朗,线条分明。即有男子的阳刚气,但又不会太过夸张,英气十足,身姿挺拔若青松一般,放在人群中也是极惹眼的那种。

他这样的人,丢到仙人楼里,怕是不少小姑娘得主动上来投怀送抱。岳是非能想到这点,但确实没想到,居然连男人都能被他吸引。

对面站着的裴昕,明显垂涎冯江已久。但是之前包大人官居要职,他不能轻易动包大人及其身边人。现在丞相对包大人,甚至要对更多的义人动手,裴昕得到消息以后,屁颠屁颠就跑来找冯江了。大概上面还没有命令,他就想把冯江先弄自己家里去“金屋藏娇”。

如果不是岳是非在这,单凭冯江一个武人的身份面对术士,怕还真要吃亏。

“呦,还有帮手?”裴昕终于把他热切的眼神转向了岳是非和马凌风,只不过再看岳是非的时候,眼神就收敛了许多,先是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最后道:“倒也有副好皮相,要不也随了爷吧?”

“行啊,看看你手上有什么本事。若是你真能收了我们三个,我能怎么办呢?”岳是非耸耸肩:“只能从了你咯。”

“胡扯,我死也不会从他。”冯江实在忍不住,以他的思维,哪怕是开玩笑也无法接受与裴昕这样的人说这种话,他也是无法理解,岳是非居然跟裴昕都能说上这种话。

“你说的,可当真?”裴昕眼睛一亮,他主动忽略了冯江的话,就记得了岳是非的话。

见到岳是非又是点了下头,他忍不住了,喉咙吞咽了下口水。左手掐着兰花指般,聚在胸前,如花般绽开,口中道:“那你们就见识下我的本事吧。”

霎时间,他的手似乎朦胧间,化作一朵真的花,花中有光,光中花开,层层叠叠,桃花、梨花、荷花,争奇斗艳,百花齐放,将他笼在其中,一时间,他的身形竟有消失在百花丛中。

宽阔的地上,突然间变作无数藤蔓鲜花竞放的园地,层层隔档,将三人困在其中。

嘴上虽然在调笑,但是岳是非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与郑老一战之后,岳是非就已经有了准备,此地的法术与外面世界体系有别,自有其特殊之处,不能大意,要小心应对。

譬如裴昕的法术,闻所未闻,只在一些幻术典籍中见过,但明显裴昕用的不是幻术。

岳是非问身边的冯江道:“他的这个法术,你以前可曾见过?对他有什么了解吗?”

比起平时,冯江的注意力打起十二分,他可不想被这不男不女的怪物抓去。他无法理解这家伙想对自己做什么,真要被他抓了,还不如趁早自尽来得痛快,免得被折辱,失了尊严。

“没有,我只知道他是术士,包大人提醒我要小心。我不了解他会什么邪术。”看着幻变出的朵朵鲜花,冯江显然也极是困惑,他确实看不懂这是什么法术,也不明白裴昕要干什么。

不想回答,也是被岳是非烦的没办法,只得道:“少数人清静了,多数人难受。”

“以前第一层的人可以到这上面来居住吗?就是你们的王还在的时候?他们能来这上面买房子?”岳是非有些好奇:“我看这上面的建筑似乎都是大户型豪宅,与第一层的城里有很大不同,我看也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还是说后来把那些小房子推倒重建?”

“值得,有些事,总是要有人来做……”

话音未落,突然有人高声道:“你们义人,总是这么喜欢谈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就不能看看更实际的东西吗?”

“那你说,有人会因此受益吗?”

一直呆在原处,等着消息,对冯江算是一种折磨。他不是看不出来岳是非在试图帮他转移注意力,但他平日里训练专注也是一种课业,遇到这种事,想转移注意力也转移不了,不论闲聊还是逛园子,都无从纾解。

“这……”冯江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问题,他如实回道:“其实我记事起,已经是丞相理政,所以我也不清楚第二层以前是什么样子。但可以肯定,以前哪怕是最普通的百姓也是可以上二三层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对于更多普通百姓来说,能不能上到这二三层有没有什么实际意思?”岳是非又问道。

“他说,没什么感觉。”岳是非耸了耸肩,说出一个让冯江心里颤了颤的答案,闻言后,冯江竟不知说什么。

岳是非回答的很快:“也许有,但总归只是少数,或者只是微不起眼的受益。”

“只要不是毫无意义,我们要做的,就是值得的。”冯江的态度很坚决。

他的态度,在岳是非看来,实在是迂腐愚蠢:“付出这么多生命也值得吗?”

片刻后,岳是非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我初来时,首先去到的就是雷康的村子,那个村子什么样,你也见过的。雷康的年龄比你大,按照你的说法,他经历过丞相理政前以及现在的两个时期,但是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

以岳是非的见识,在看了半晌再加上听到他的声音后,硬是没有分出这人到底是男是女,实在是他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双眼眼角画着粉黛,说话的声音极中性,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

“裴昕,你想试试我的拳头吗?”冯江握着拳往他的方向逼近。

岳是非又道:“我没有说你们义人是借着扳倒丞相来获取什么利益,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执着的东西,对于真正多数人来说,到底是有帮助的,还是根本就没有意义?”

想了半天,冯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反问道:

“你什么意思?”冯江困惑起来,他怎么觉得岳是非这是在帮丞相说话呢?他有点不理解岳是非到底想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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