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北渊

“我就要管怎么了！说着便撬开他那死死握住铜板的手，小孩因为手掌不够大只能用两个手才能把十个铜板都捂住，一个手被撬开下意识地用另一个手去护住导致其余的铜板也掉下来。小孩急忙地蹲下去捡，看起来很狼狈。他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数了很久，最后不得不确定少了两个铜板，没忍住抽泣了起来，豆大的泪珠从稚嫩的脸颊滑落，很快便生成了两竖很深的泪痕。

“铜板在这！就当是你赔我糖人的了！下次别人我再遇到你！”

小孩闻言，用力抹了抹眼泪，看都没看香小蝶就跑了。

“你个破玩意儿，跟你那个没用的爹一样，净知道给我惹事，我不打死你！我…”香小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一个尖锐而有洪亮的嗓音。

“好了，好了，别打了！我不追究！你这是要打死他吗？”香小蝶心疼地厉声叫道。

“他就该打！你不知道……”妇人重新撸起已经半吊着的袖子，涨红着脸，头发湿湿的，气喘吁吁，皱着眉头，干瘦而又纤细的手，一手叉着腰，一手用力锤着自己的胸口，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有诉说不完的委屈，但她后面确什么都没有说。

小孩没有说话，但是一直都在注视着这个，快要喘不上气，佝偻着的妇人，眼里似乎更加坚定了什么。

“不管了，不管了，管不了。”说着，一个落寞的身影便一步一步地走远，渐渐的消失在人海中。街道上还是那么灯火通明，还是那么熙熙攘攘。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小小年纪不学好是不是！”香小蝶生气地怒吼。

“要你管！放开我！”

“小孩！给我买一壶酒来！”说着，便给那个男孩扔了十个铜板。小孩捡起铜板就往外跑，刚好跟香小蝶撞个正着。

看老板还没缓神来，她就自己在摆架上挑了起来。她刚拿起一个糖人，就被跑过来的小孩撞掉了。

经次一遭，香小蝶对糖人的兴趣自然也就消散了。

“小朋友…”香小蝶转过身来正要跟他说点什么，只捕抓到了他的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

小孩抬头看到气急败坏的香小蝶，像一头发了疯的牛，一个劲地往外跑。香小蝶差点没站住，但还是没顾形象地快步追了上去。

“跑啊！你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香小蝶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他在他耳边说道。

小孩涨红着脸，试图从香小蝶的手中挣脱。

“来！来！来！买定离手！”

“我去你的！”

在小赌坊里面，乌烟瘴气的，香小蝶似乎已经理解了刚刚那位妇人的行为，甚至已经代入了进去。现在的她像炸了毛的狮子，生气地大步往里跨步。

到了门口，一部分赌徒或是被她的气势吓到，或是被她那灼灼的目光给“点着了”，都不自觉地停下来手里的动作。但他们看到她的眼睛似乎在找人，就都恢复了正常。

“来！来！来！我就不信！我的运气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