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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道为魔

94沈若虚与张进酒

沈若虚也不心虚,大大方方地从墙后走出,“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那人洒然一笑,“问问题之前,不应该先报上名来吗?”

沈若虚略略拱手,道:“在下沈若虚,阁下是?”

玄妙观主名为沈若虚,是上一代玄真宗宗主门下末徒,论修为不过是堪堪突破先天,在武道宗师中属于新晋一辈,但有玄真宗的神功妙诀作依靠,也能守卫玉京。

与玄真门人隐世不出的风格相同,沈若虚也只是受了宗主之命守在玄妙观中,平常不出观门,只是一味在观中苦修,不见外客。

只是这一天,沈若虚忽然心神一动,决定出门走走。

张进酒降临之后没有任何掩饰,直接离开武馆回到家中,拿了些银两就开始印刷习真入定法的揭帖,随后更是前往四面城门刻上了心法文字,这些行动虽然挑了人少的夜间,但也不难追查。

因此,他在刻完城门上的心法之后,就待在家中,着手打通经脉。

张进酒在拜入天心派之前,也是周虚界的江湖豪客,武功什么的也是会上一些的,只要能炼出真气,不愁没有对敌的手段。

谁知沈若虚却皱起来眉头,一脸疑惑:“你说什么?追查什么?”

这次换张进酒疑惑了,“你不是来追查揭帖的?”

揭帖?沈若虚瞬间反应了过来,眼前这名为“张进酒”的年轻人就是之前张贴、雕刻那习真入定心法的人。

这种壮举,即使是宅在玄妙观的沈若虚也听身边道童说起过,只是不曾见过那习真入定法的口诀。

本来对此漠不关心,现在见到了事主,沈若虚就来了兴趣,“你为什么要散布习真入定法?那是你的家传心法吗?你想要别人习练,给你试出一条路来?”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公开自己的内功心法,在沈若虚看来,只有做实验这一种可能。

看张进酒的模样,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总不能是通过散布心法来筛选继承人吧?

“你不会懂的。”张进酒摇摇头,不打算回答具体的原因。

沈若虚却追问道:“你不说我当然不会懂,你说了我怎么会不懂?”

张进酒能够感觉到沈若虚带给他的淡淡的威胁感,这个人,恐怕是这方世界中的宗师武者,和他动手,张进酒的阴神一定没事,这具躯体多半会有事。

若是依照张进酒的本心,这具躯体反正不是自己的,就算弄坏了也无妨。但既然是斗剑择师,那些师门长辈多半在什么法器或神通后面暗暗观看着,若是行事无所顾忌,反而落了下乘。

“此事与你无关。”

沈若虚越发肯定自己来到这里是事出有因,这件事与自己一定有关!

“不,恰恰相反,我倒觉得,这件事与我有关,而且关联甚大!”

看来是必须出手了……张进酒微微叹气,抬手一招,隔空摄来了一旁架子上的青钢剑,比了个手势,示意沈若虚先出手。

虽然自忖有以大欺小之嫌,沈若虚还是拔剑出鞘,率先出招。

沈若虚步入先天宗师境界已经三年,一身功力收发自如,剑上真气引而不发,出剑的瞬间,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能够压垮身前的一切敌人,而一切敌人都将在这一剑下被切成两半。

这一剑,就叫做剑辟阴阳!

配合着体内真气流转,长剑上更是隐含无数剑气,在触碰到敌人的瞬间,就会炸开。届时,无论是什么神兵利器,都难以抵挡。

一剑既出,就要让人阴阳两隔。

见到这一剑,张进酒也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武道先天之后,武者的灵觉,也就是对事物变化的察觉能力达到了一种神而明之的地步,隔箱猜物往往十中八九,心血来潮下做出的决定,常常是最符合自身利益的决定。

在这种灵觉的帮助下,沈若虚避过了数次魔教的围追堵截,找到了数十本武功秘籍,这才有了今天的武道宗师沈若虚。

沈若虚也算是见多识广,对江湖上的拳法知之甚详,却没能认出这是哪门哪派的拳法,不禁一奇,就顾不得忌讳,目不转睛地看了下去。

那人演练了拳法三遍,才缓缓收功,扬声道:“这位朋友,你也看得太久了吧。”

四面没有过路人,沈若虚干脆跃上院墙,低身弯腰,潜入沈宅,在沈宅之中逛了起来。

玉京城,玄妙观。

正因如此,沈若虚毫不犹豫地向身边的道童吩咐一声,提剑出门。

出门之后,信步向前,也不辨认方向,或是确认目的地,沈若虚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一会儿向人群中挤去,一会儿挑选人少的地方,就这样优哉游哉地,走着复杂的路线,到了一处宅邸前。

沈宅……难道与我有关?

沈宅之中也有些看家巡逻的护院仆从,但这些人哪里发现得了这位先天宗师,只是感到一阵风吹过,沈若虚就从他们身边掠走。就算是一流高手的沈家供奉,也只是按着剑瞪大了眼,疑惑地张望了一圈。

沈若虚避过这些杂七杂八的人,很快到了内院,进了演武场。

演武场中有许多器械,演武场里的人却没有动它们,而是赤手空拳,赤着膊在打拳。他这一套拳法凌厉异常,看招式动辄断人手脚,论凶险程度,空手反而更胜过持械。

玉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明面上的王法还是要守的,除了官吏贵族之家,寻常百姓是不能称“府”,只能用“宅”的。

这沈宅虽然不是高官贵族的府邸,装饰豪华却也不在那些名门府邸之下了,在不逾制的前提下,低调之中尽显奢华,连院门上都有暗纹雕刻,“沈宅”两个字更是大师手笔,笔意潇洒,气度精绝。

“张进酒,‘仗剑对君起,进酒不辞多’的进酒。至于我是如何发现你的,呵,你就在那里,发现你,很难吗?”

沈若虚左眉一挑,不等他说什么,张进酒再次开口道:“我本以为,你们要再过几天才能追查到我身上。”

沈若虚暗暗摇头,他是个孤儿,父母被山贼杀害,他的姓名是师父从道书里随便翻选的,不可能与这户人家有关。

就算有关,也不会是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要知道三年前,沈若虚就来到玄妙观驻守了,这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

抬头一看,沈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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