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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侵入

第五章:番外-血色黎明—第22节(85)

双方的激战持续的胶着,但寄生人明显处于下风,虽然它们的尸体堆到了防御阵地的里侧,人类的防御圈也在不断的后退,但人类持续地向防御圈内空投弹药、物资和人力,使得寄生人的推进非常的艰难,还一度出现了压制中的空档,给人类调整阵地和清除寄生人尸体提供了空隙。

直到黄昏,丁寒那具满身血洞的身体才狼狈地逃离了广场,手脚并用地爬回了工厂,厂房内同类的数量明显的变少了,一些在车间里死去的同类尸体被那只大型的寄生人拆食入腹,在它的周围,扔了一地无法吞咽的角镰。

之后的很长时间,丁寒的身体一直躲在工厂内,未离开半步,经常会有几只丑陋的寄生人从地上的洞口钻出来,将拖来的人类残尸供那只巨型的寄生人享用,这寄生人用四只手不停地抓取食物,有时吃的急了,还会将在一旁偷食尸体的寄生人抓进嘴里啃掉,丁寒觉得控制自己身体的寄生体与其的寄生体有些不同,以人类的视角看,这只寄生体很聪明,无论是杀人还是取食,它都能正确的选择时机,虽然它正在恢复身体,需要更多的食物,可它一如既往的谨慎,从不在那只巨型寄生人手臂活动的范围内取食……。

这女兵惊恐地圆瞪双目,虽然她用匕首挡住了这次攻击,可她明显是拼劲了全力,身体被紧紧地压在墙上动弹不得,生生被随后赶过来的另外两只寄生人刺穿了身体,她绝望的张着嘴,滑下了两行泪水。

随后的暴行惨不忍睹,三只寄生人将她拖到路中,无视她奋力的反抗,像是钉木板一样用角镰将她的手脚钉在地上,女兵嘴巴一张一合拼命地晃动着脑袋,似乎在痛苦的惨叫,由于挣扎,她身上的穿刺伤汩汩地冒着鲜血,将她的军服染成了墨色。丁寒的身体横过角镰,将这女兵的衣服和肚皮一同划开,瞬间一堆白花花冒着热气的肠子就鼓了出来,女兵疯狂的用头撞击着地面,想要快点结束这痛苦的折磨,但她被死死的按在地上,不能如愿,当她的肠子和脏器被连拉带拽的扯出来时,女兵的身体抽搐的僵挺着、双眼翻白,嘴里流出了大量的血来,看来她疼的咬舌自尽了……。

看着被寄生人活生生地掏空了腹腔一动不动的女兵,丁寒觉得大脑阵阵发麻,那种撕心裂肺、穿肠扯肚的剧痛似乎也钻进了他的脑子里,让他也痛不欲生。

无边的境……

剥夺了一切……

生不如死……

妻子的脸……

女儿的笑……

哪个才是梦啊……

这么漫长……

看远方的那团光……

是天堂的入口……

向它靠近吧……

终于……

可以解脱了……

(本章完)

其中一只寄生人将脑袋插进女兵空空的腹腔里,一阵干呕后,才退了出来,丁寒看到一颗如鹅蛋大小的布满血管的卵被留在了女兵的体内,那卵一碰到她的身体,立即就长出无数如微细血管一样的触手,越来越多的触手相互交织与女兵的身体融为一体,女兵的肚子像是像是被塞满了草莓味的棉花糖,变得胀鼓鼓的,更神奇的是,数千条如丝线般的触手在相互融合的过程中,将女兵肚子上裂着的伤口也拉合了,只留下几道丑陋的疤痕……。

丁寒脑子“砰砰”直跳,他终于明白这些寄生人是怎么俘虏人类身体的了。果然!只过了一会,那女兵一下就坐了起来,她目光空洞,嘴边还耷拉着半个舌头,当她看到那堆从自己身体里扯出来的肠子时,毫不犹豫的伸手抓了过去,然后将这些余温未失器官塞进嘴里,连同自己那半条舌头一起又吞回了肚中……。

几乎全城的寄生人都开始暴动了,它们踏着同伴的尸体顶着人类的枪炮向广场突进,死伤惨重,几只体型巨大的寄生人虽然突破了外围的防御,推倒了几片还没来得及固定的钢板墙,但马上就被坦克和装甲车蜂拥而至的穿甲弹、燃烧弹打成了一堆烂肉……。

丁寒对自己身体的敏捷感到十分吃惊,它匿藏在寄生人群里,绕着人类的防御阵地不断的突防,成功的掠杀了好几名大兵,每次得手后,就立即藏回寄生人群中,让周围的寄生人抵挡随后而至的弹雨,然后趁机再次出手。

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丁寒瞪着眼睛看着周围形态各异的寄生人,胡乱的猜测着。一个转弯后,刺眼的光晃的丁寒双眼一片白斑,丁寒隐约的在余光中看见身边的寄生人正不断地翻倒,而自己的身体则夹在这些寄生人群中左突右跳地一路向前,待丁寒视力恢复时,他的身体已经攀上了一个金属铁架,用锋利的角镰像将一名站在金属铁架顶端哨站里的大兵砍成了两截……。

丁寒认为这个人死定了,可“铛!”一声闷响过后,锋利的角镰居然被挡在了这人的眼前,丁寒定睛一瞧,面前的居然是个女人,她闷声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满是汗水的脸上画着伪装用的油彩,看着她手中紧握的搏斗匕首和军服上别着的铭牌,丁寒认出她是应该一名军人,而且从肩章上看,她还是名中士,可她怎么会一个人出没在这里?

几天来,已经有十多个人在丁寒的眼前被杀,继而变成寄生人,其中最让丁寒印象深刻是一个强壮的留着平头男人,那天正好下着大雨,他挥舞着一把铁铲守在一个工地的草棚前,他身后的草棚中躺着一个男孩,那男孩似乎是生了病,被紧紧的裹在毯子里睡着,那个男人在雨中疯狂的向寄生人进攻,甚至将丁寒的身体划出了一个口子,几度与寄生人形成了对峙,但后来,由于地面越来越泥泞,他脚下一滑摔在地上,两侧的寄生人趁机扑了上去,血水和泥巴混在一起四溅着,男人和寄生人在泥巴里滚着搏斗,最终那男人还是寡不敌众惨死在地,由于他反抗的过于激烈,他的身体也被砍成了好几截,丁寒对这个男人的誓死不降的壮举感

到敬佩,因为大多数人见到这几只外形凶悍的寄生人时,不是撒腿就跑,就是瘫在地上,而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居然与这几只寄生人对抗了足有十多分钟,不过,当草棚中那男孩被拖出来的时候,丁寒又感叹这个男人的执着和愚蠢,被裹在毯子里的只是一具死尸,一具孩童的死尸,尸体的肚子被掏出了一个洞,洞里面填满了水泥,如果男人肯逃,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命。最后,寄生人丢弃了男童,只拖了走男人的半截尸体……。

就在丁寒脑子昏涨涨的时候,身体突然动了起来,丁寒也猛的清醒过来,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他的身体和一同行动的寄生人已经跑出了院子……。

身体躲在高高的哨站上策划着下次的突进,丁寒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城市广场俨然变成了一个大型的工地,六、七台吊装机械将数十台卡车上的金属板一片片吊立起来,上百名工人分成数组,快速的将吊立到位的金属板逐个的拼装在一起组成金属墙,工地的外围是以广场为半径,由几十辆坦克、装甲车和上千名士兵组成的环形防御阵地,如瓢泼般的子弹、炮弹将大街小巷中蜂拥而至的寄生人成片成片地扫倒,十多架直升机悬停在各个路口的上空,集中火力攻击那些体型巨大的寄生人,机载机关炮抛出的弹壳如瀑布一样从空中落下;远处,几架无人战斗机在外围压制着一群会飞的寄生人

,阻止它们向直升机群靠近,离地面两、三公里的地方还缓慢地盘旋着两架大型的无人侦察机……。

这是怎么了?丁寒满脑子雾水,他只能猜测是人类为了夺回城市而建立的大型兵营或是前沿阵地,忽然一阵白烟直奔哨站袭来,是飞弹!!脑子像被扔到了冰桶里,瞬间凉透了半截,身体却反应极快,陡然从哨站上一纵,向地面跳去。随着一片闪光,脚手架和冒着烟的金属碎片散落了一地,丁寒紧张极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紧张,明明自己是那么渴望死亡,想要了结此生,但每当危难临头时,却总是下意识地冒出各种对求生的渴望。

每天都如此循环,除了在身体静下来时,丁寒会陷入思念妻女的悲痛,其余的时间丁寒的大脑都随着身体的活动而显得异常兴奋。丁寒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他想死,却又期待明日的到来。

已经两天没有遇见活人了,丁寒的身体和另外几只寄生人一直活动到天亮,才找了一间废弃的院子,倒挂在一间已经塌了半边的厢房中。

丁寒估算着至少过了五、六天,工厂内的供电设备突然失效了,主灯熄灭,只剩下闪烁的应急灯和指示灯,大约又过了几个小时,最后一盏应急灯也渐渐的暗了下去,黑暗又狞笑着将丁寒吞进了无的世界中……。

这黑的世界……

丁寒有些纳闷,今天是怎么了,明明外面的天还大亮着,怎么就突然行动了?

丁寒看着身体横穿过半个城市,随后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几乎所有的寄生人都从自己藏匿点跑了出来,这些形态各异长相狰狞的怪物们像是被指挥一样,占据着大街小巷,集体向着一个方向跑着。

作为一只猎兽,丁寒的身体越来越完美,天亮时,它会同另外几只寄生人一起倒挂在隐蔽的地方,从早到晚,他的身体持续地修缮着它双臂的角镰,渐渐的,不但双臂越来越粗壮,角镰的长度也从原先的十多公分,长到现在的半米多。以现在的身体状态,别说是砍人,就是猛兽也挨不住几下。天黑后,这几只寄生人便会集体出动去猎杀活人,偶尔在黄昏时分,它们会回到工厂,和其它寄生人一起去抢食那巨型寄生人的呕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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