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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妃别太甜

第八百二十九章 她不信

离了寝殿,回到偏殿里柳玉笙依旧心潮起伏,心绪难平。

她没想到太后痛恨风青柏的原因竟然是这般。

太后亲眼看到孙儿惨死,凶手直指风青柏。

末了,她竟笑出声来。

笑声尖锐,呜咽,比哭还难听。

“哀家,又救了他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这件事情,等风青柏回来了就能寻到答案。

眼睛看向窗外,阳光炙热,她却觉得周身泛冷。

如今已经是八月末,风青柏,何时才能回来。

寝殿,柳玉笙走后,皇太后遣退秦亦,慢慢走到床畔坐下。

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已经认定了风青柏是凶手,除了他还会有谁?

为什么柳玉笙能那么笃定,风青柏不会?

在后宫冷眼瞧了那么多年,她会不及柳玉笙更了解风青柏吗?

是他,就是他!

倘若不是!倘若不是,那她这五年来的仇恨,岂非是一场笑话?

她不可能恨错了人!

手指一点点收紧,老妇人扭头看向窗外,阳光炙烈刺眼。

可是她即便站在阳光下,那么热烈的阳光,也暖不了死掉的心。

东越跟南陵大战败退后,整个东越国就开始乱了。

刚刚登基的新帝死在边境,皇位再次空悬,东越皇室再掀起新的一轮夺嫡,斗争白热化。

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心思去管新帝的死因。

据新帝的谋臣薛仲所言,杀死新帝的是南陵王。

这个仇东越不可能不报,否则会沦为全天下的笑话。

可是就算要报仇,那也需国先有主。

在东越皇室为了争夺皇位腥风血雨的时候,南陵这边大军开始班师回朝。

程盛继续驻守仪谷城,秦啸调来的大军返回北地护守边关,秦啸则回朝待命,等着受审。

风青柏没有跟秦啸同行。

秦啸与石可为一道。

这一趟,石可为是白跑了,一路疾追,没追上秦啸不说了,连两军大战都没赶上。

前脚刚落地,后脚又要原路返回了。

生生把个大将军整得没了脾气。

“王爷,我们不同他们一块回朝?”魏紫站在男子背后。

“现在是八月末,我那个小舅子九月中成亲,我若是赶不上,只怕他得记恨一辈子。”风青柏笑道,“吩咐航船,直接开往云州。”

知秋成亲,笙笙定然是要回去的,他若先回京城,就真的赶不上知秋成亲了。

从边境直接取道云州,能省下一半的时间,加紧些或能堪堪赶到。

他想在最短的时间里,见到最挂念的人。

“可要飞书一封回京,告诉王妃我们直接往云州赶?”

风青柏点头,“用最快的渠道传书。”

若笙笙在离京前能接到飞书,至少回去的一路,能放下心来。

这些时日,她定是没少为他担忧的。

航船离岸,在程盛一行目送下渐渐离开边境。

此时的柳家大院里,异常热闹。

离成亲只剩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柳知秋每天撒欢子的在长辈们面前蹦?,但凡成亲用的东西他都要拿出来过目一遍。

美其名曰,一辈子只成一次亲,自是要尽善尽美。

柳慕秋跟个小尾巴似的每天跟在他屁股后头,明明羞得满脸通红,就是不舍得离他远些。

“慕秋丫头真要被臭小子吃得死死的了。”柳老婆子调侃,眼里满满都是笑意。

“这有什么?慕秋高兴,知秋高兴,那就行了。”柳老爷子道,“就像我跟你一样,不也总是你见天骂我,我还见天杵你面前由着你骂?这是夫妻的相处之道。”

“你可真能耐,我什么时候天天骂你了?”柳老婆子不乐意了,梗起脖子,怎么老头子嘴里说的她跟个不讲理的悍妇似的。

“你看看你看看,这不就来了?说两句就急眼,嗓门扯得老大,你叫外面人听听你这是不是在骂人?亏得我脾气好,我从来不跟你吵。”

柳老婆子被激得张嘴想骂人,对上老头子一副你看你看的表情,愣是没骂出来。

周围小辈们纷纷扭头,憋红了脸。

“哈哈哈哈!”不可抑制,笑得东倒西歪。

整个内室里全是扭曲的笑声。

柳玉笙不信,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风青柏会那么残忍,那是她的阿修哥哥!

“他自小丧母,经历过的事情外人难以想象!六岁开始他就被人虐待,他尝过那样的苦,绝对不会用相同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他行事有他的底线!等他回来,等风青柏回来我就问他!太后,我一定问清楚,到时候我定给你个交代!”

“不,不会的。”柳玉笙摇头,“太后,风青柏不会,不可能的,他不会!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风青柏不会那样……”

纤细双臂下,老妇人浑身僵硬,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比之前更加癫狂。

“太后,太后,”柳玉笙眼睛通红,哽咽着唤她,不停把她抱紧,“您别这样,别这样!”

“别这样?”皇太后轻轻重复,重重推开她的手,愤恨的看着她,“别这样,那你要哀家怎么样?你们要哀家怎么样!”

“他杀了我的孙儿,风青柏杀了我的孙儿,”她凝着她,一字一顿,“南陵王妃,我的孙儿,是才刚刚满月的幼儿,你告诉哀家,他有什么罪?”

“哀家亲眼看到的!”

“你亲眼看到是风青柏摔的吗?!”

“这种事岂要他亲自动手去做!当时他呼声已高,喋血手段震慑无数人,只要他一声令下,多的是人为他做马前卒!”

“哀家,还能怎么样?”狠厉末尾,失魂落魄,皇太后眼睛很红很红,却没有眼泪流出来。

眼泪早就流干了,眼睛如同冬日干涸的河。

在夺嫡之中,斩草除根这种事情由来有之,上位者的心狠,常人难以企及。

可是她始终相信,风青柏不会。

柳玉笙僵住,眼睛一点一点瞠大。

“满地的鲜血,都是我孙儿身体里流出来的,我赶到的时候,一团血肉模糊。他们把他摔死了,摔死的,脑袋破了大洞,耳朵里都是血!”皇太后倏然伸手紧紧攥住柳玉笙手臂,力气之大,像要把她骨头捏碎,“为什么他能那么狠?为什么?哀家不该恨吗?哀家能不恨吗!”

声音越发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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