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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贱

结婚前的那一夜

两人并没有怎么交谈,似乎他们的关系也一直都是这样,从来不需要剖心的去谈些什么所谓的真心话,却比谁都更了解彼此的心里想法。

柳敛没有说话,只是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眼神迷离,笑意逐渐消失,被无法掩饰的不舍取代。

“我还真没用……以为那么久了,起码会腻味的。”苦笑了一下,反正在这个好友面前,柳敛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必要,否则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来到宇宙。

结婚前的那一夜(《作贱》番外,属于柳敛的番外)

谨以此文,献给所有喜欢作贱,喜欢柳敛的朋友。

接到酒吧服务生发来的短信时,邵子攸正在赤道看着莫凡发疯,这小子今天似乎特别亢奋,一连在舞池跳了一个多小时,舞伴少说换过了五六个,痴狂般地扭动身躯,做着夸张的□动作,却每次都拒绝对方想要带他出舞池的邀请。

和之前一样的抱着简单的理由接近,慢慢达到自己的目的,最终也确实和他发生了□关系,柳敛自认为还是一个好的床伴,不止满足了在那方面的需求,还将他的生活也尽可能地照顾得更好。一如过去的一样,自己早就习惯了做好好先生,反正自己玩着的生意也好,股票也好,根本不用多操心,多余的时间,就被用来消遣。

莫凡自始至终喜欢着倪凯渊,这点,柳敛也是清楚的,毕竟在□之后,那个怀里的人能够如此憧憬的谈论着另外一个男人,这种经历,还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自己和莫凡的关系,就和柳敛曾经和天艾说过的,“你那个朋友,他的存在对我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影响,至于我和莫凡的关系,只要他想停止的话,我不会死缠烂打,但问题是,除了他,其他人又有谁能管得着?”

又不是真正的谈朋友,还要讲究拥有身体又拥有心,柳敛一直觉得他和莫凡这样挺好,挺开心的,他追着凯渊跑,但也会想到自己。无论是他想和我做了,或者我想和他做了,只要一个短信一个电话,甚至直接拜访就能解决,哪里来得那么多纠结,各取所需罢了。

对他的好,也只是顺手而已,对自己来说,那些关心也好,浪漫也好,都太自然了,仿佛做多了也就成习惯了,并不是因为某个特定的人而发自内心想到的。

但不可否认,莫凡还是特别的,也许只是特别了那么一点点,身体特别的契合,每次和他做的时候,都会失控,一而再再而三的爆发,直到没有了一丝力气。

那自己至今恋恋不舍的,就是他的身体吗?

呵呵,柳敛不是单细胞动物,可以把正常的问题简单化,并让自己信服。这种说法,别说说出去没人信,即使只是想到,就会让柳敛觉得自己不要脸。

怎么可能,只是仅仅因为身体的关系。

即使是柳敛自己,也不知道这份关系确切是在哪个点开始变质的,等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完全不能轻描淡写的用旁观者的眼光去看待他的事。而当那次失控的发火,几乎□了他的举动发生了之后,更是让柳敛瞬间意识到了危险。

太危险了,自己的心,竟在那瞬间痛到快要窒息。

静静的抽完了一支烟,子攸看着笑着比哭还难看的好友,没有什么表情的说,“记得那部冥宇的电影吗?”

“痴者?”

“无论什么样的人,在为某样特定事物而痴狂的时候,那瞬间的他,永远是最迷人的。”影pian中冥宇饰演的就是那个痴者,他是一个精神病重患,要保持正常生活都做不到的那种,偏偏对飞翔的鸟儿特别情有独钟,每次在看到那扑翅飞过他眼前的白鸽时,总会露出痴心的表情,然后迅速的拿起身边的纸和笔,发狂似地描绘起来。

粗糙的铅笔,并不洁白的纸,一个精神病患者,却能画出另外一种奇迹。

看到最后,几乎所有人,每一个观众,都迷上了那个痴者,在他看到心中那份最为美好的事物时,所露出的表情,令所有人沦陷。

知道子攸在说什么,也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自己之所以迷恋上莫凡,是因为看到了他对凯渊那痴心过头的举动,那凄美的一幕。然而,无论理由是什么,事实也不会更改。

就像中毒一样,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迷恋上了对凯渊纠缠不清,伤到不自知的莫凡。

没有再回应子攸的话,柳敛只是再次喝完了一杯酒,任思绪不受控制的蔓延下去。

不知不觉过了那么久,从最初根本不理人,到最终住进了他的家,要真的说,两人只是纯粹的□关系,那也是自欺欺人罢了。那些属于两人独处的温馨画面,最近总是会不留神的钻入脑中,即使退了房子,只要看到有类似的场景,就会自然而然想起。

“既然已成了事实,再多的回想过去,只是对你的折磨。”

这个属于婚前的最后一夜,柳敛用来释放那根本来不及泄露出的感情,任痛在全身游走,一遍又一遍的蹂躏自己的神经,然后在明天,彻底遗忘这一切。

当然,要做到遗忘那是不可能的,但就和他之前说的一样,起码在结婚之后,不会再如此彻底的宣泄这份情感。

柳敛喝得有些多,有些醉,这些自然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但却依旧是沉默着,没有将心里的难受说出口,仿佛只要让那伤口□地显露出来,就足够了。最近无论是逃避或者是压抑,都太累了,现在的柳敛,只是想要彻底的释放一次那□的疼痛。

“子攸,我说不出那句话。”

莫凡,我们分手吧。

这样的话,柳敛已经在心里想过各种各样的表述方式,也相信,莫凡会吃惊,会气愤,最终还是会转身,冷漠又高傲地关上那扇房门。不会做出任何纠缠自己,乞求不要分手的举动。呵呵,那不是莫凡会对自己做的事。

如果这样的话,起码也算是把话说清楚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柳敛不是会逃避的人。

只是,真的到了那一刻,还是没能做到。仿佛那句话,太过沉重,压在柳敛的心口,怎么都说不出口。

因此才会丢脸的逃走,甚至不惜换了手机号,搬了家,逃得彻底。如果不是那次偶遇,柳敛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莫凡的面前,仿佛多一次碰面,多一次交谈,都会让他忍不住,忍不住想要从小到大第一次做出后悔的举动。

但,这样一来,无论对谁,都是不利的。

“既然那么痛苦,为什么不索xing逆许一次?反正你逆许家里的行为多得数不清。”

“即使逆许了,又能怎么样?看着柳家变成第二个莫家?任人宰割,任人欺负?我那老头子的xing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结了这婚,他是绝对做得出把我赶出家门。不认我这个唯一的独子,到时就看着我和莫凡被莫斐赶尽杀绝?”

这也是柳敛一定要回去继承家业的原因,毕竟现在能够对抗得了莫斐势力的人不多,莫凡是他的眼中钉,处之而后快的那种,闫俊的势力被削弱到零不说,好几次,不是自己在莫凡的身边,那些人恐怕早就得手。

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庞大的柳家默默保护着莫凡,然后给与闫俊活路。

恐怕除了自己,没有人会愿意再和闫俊合作生意,谁人敢冒这个险得罪了莫家?

“那也可以婚姻归婚姻,继续两人的关系。”

“老婆照娶,却继续和莫凡处于那种关系,你想要齐琳痛苦还是要莫凡愈加待自己?别说莫凡不会同意,我也没可能真毁了一个女人,子攸,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这种虚伪的事,我做不出。”

“那现在你就不算毁了那个女人?”

“我是一个好丈夫,会对她忠诚,会顾家,这点对她而言,就足够了。至于内心深处的那个人,只要我不再提起,相信不会让她痛苦。”

内心深处的那个人……

没有再对话,子攸只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而柳敛则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酒,直到彻底趴下,用那只颤抖着的手握着子攸的手臂,抬起头,□的眼眸,没有一丝掩饰的痛苦表情,一遍又一遍诉说着……

“子攸,我真的很想他……很想他……很想他……”

如果不是有天艾帮他撑腰,以他那种样子,不被人拖出去群操才有鬼。

直到看到那条短信时,子攸才刚意识到,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那什么事情才是结了婚就绝对不会做的?你现在在做的,又是什么?

没有问出口,子攸和他简单的碰了下杯,同样一口闷了一大杯威士忌。接着杯子又被很快填满。

莫凡是无所谓的态度,甚至比平常更激进,起码无所畏惧于两人的再次见面,能够这么猖狂的久混赤道,可能从另一个方面来想,他是料定了柳敛不会再出现在那里。

作贱? 结婚前的那一夜

和天艾打了招呼后,子攸穿上外套离开了赤道,那个小子之所以会那么疯狂因为明天就是柳敛的婚礼,要说柳敛的突然离开对他没有伤害,那是谁都不会信的,尽管他表现的很无所谓的样子。

两家酒吧的距离并不远,步行十五分钟左右就能到,当子攸推开那个名为宇宙的静吧的门时,也带来了一股冷风,像是吹散了里面那特有的那亘古不变的时空静止般的气氛。

他们分手的方式子攸当然不知道,但从听说他们去日本旅游时,子攸就知道柳敛终于决定要彻底分手,这段对他而言,持续了太久的关系,曾经让自己以为他会不会不舍得放开,而变得麻烦。好在,柳敛依旧是柳敛,能够冷静的看待一切。

而柳敛呢?

“最后的单身夜,不是应该找一群朋友来疯上一回的?”

“这种事情,谁说结了婚就不能做?”嘴角习惯xing的蓄着笑意,柳敛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异样。

“真是汇报得够快,神速啊,我才刚坐进来不过半小时,你就已经到了。难怪你总能安心的泡在赤道,放任自己的酒吧不管。”柳敛没有太大的变化,那被修整过的头发非但没有减少他的魅力,更有一股贵公子特有的气质,配上那双迷人的双眸,绝对比以前更能瞬间秒杀人。

接过柳敛递过来的烟,子攸默默点燃,然后看着柳敛问服务生又要了一个杯子,开始替自己倒酒。

是啊,自己算是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一年能换上好几个伴,即使有几个挺喜欢的,不想太早分手,也会在延续了几个月后,觉得乏味。在感情方面,新鲜感对自己来说太重要。

原本想在24岁时,将一切都玩了遍,没有冲动了才乖乖回去做好继承人好丈夫,但谁知,在23岁那年,碰上了莫凡。

但,这次分手应该处理得并不好。

两个人的决裂式的分开方式,太过僵硬,是子攸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在对柳敛那么多年的认识中,从来没有哪一次的分手,会让这个无心的男人像这次一样逃避。

在酒保的示意下,子攸找到了在那个角落里独自饮酒的好友,并迈开步子向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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