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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兴复汉室,从诛杀十常侍开始

第85章 梁王刘弥

“荆州可有消息传来?”刘辩转而问道。

“回陛下,暂时不曾。”荀攸回答道。

刘辩冷哼一声,“刘表这个老东西,看来又是在给朕装死。”

有人需要暂时安抚,譬如刘表、韩遂。

但有些人,尤其是守着肥沃之地的一些人,刘辩是一点面子也不想给。

按道理,应该是臣子守皇帝的面子,哪有皇帝屈尊纡贵给这些人面子的道理。

“他们是朝廷的使者,可并非是说客。”

刘辩觉得不管是他,还是其他人都有必要弄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唯!”

众臣齐声应道。

皇帝话语之间所显露出来的凌厉气势,令众臣不禁心神激荡。

朝廷的确是强势起来了。

但也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位少年帝王。

翌日。

早已整顿完毕的大军开拔。

过雍丘,至成安。

至此朝廷三路大军,分据单父、成安,与陈留最北部的长罗。

三军连线之后,像是一面张开的弓,正对山阳。

单父城。

在明媚的春光下,县衙之内座无虚席,宾朋满座。

上有梁王刘弥、山阳太守袁遗,下有公孙瓒帐下从事范方、刺史府别驾王彧等人。

虽丝竹之声悠悠,一派欢乐悠然之景象,但堂上气氛却有些诡异。

范方与王彧时不时低头窃窃私语两句。

而上首的刘弥与袁遗,看起来更像是两尊雕塑,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歌舞。

若不是他们的视线会随着伶优曼妙的身姿而移动,几乎都很难看出来他俩还活着。

这几位如此,下面只能屈居末席的县令、县尉等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宴席进程过半,桌上的肉都几乎凉透了。

单父县令唐雎终于忍不住低声对身侧的县尉说道:“这现在算怎么回事?我怎么有些看不懂呢?”

“县尊都看不懂,卑职就更看不懂了。”浓眉大眼的县尉也是一脸懵。

为了缓解尴尬,自开席后,他的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

现在嘴巴一张,就感觉食物都快从喉咙里泛出来了。

“告诉你一个,非常确切的消息吧,陛下当真亲临了陈留。”唐雎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县尉面色微变,以手遮掩了一下,低声问道:“那城外的兵马……就真的是,来讨伐我们的?”

唐雎直接一个眼神怼了过去,“你可闭嘴吧你,就你也配?”

“但,我们确实也应当考虑一下自己的去路。稍后梁王与郡守不管说什么,我们只管应着,你可别给我乱说话,惹了杀身之祸可别说劳资这个当母舅的不照应着你。”唐雎凝声提醒道。

“知道知道,母舅放心便是。”县尉笑呵呵应了一声,“要不,我们投奔皇帝?”

“你踏马的是不是脑子有坑?我们本就是汉臣,还投奔皇帝,我看你是真想找死。”唐雎瞬间火冒三丈。

他刚刚还反复的叮嘱,结果只是转眼间,他这可爱的大外甥就给他来这么一句。

投奔皇帝,真亏他能说的出来。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就算是上面那几位好像都已经准备着对抗皇帝了,但这话他们可一个字也不好说。

士族好面子,好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这是个毛病。

唐雎轻轻咳嗽了一声,恶狠狠的盯了县尉一眼,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闭嘴,什么话也不要说。”

“奥……”县尉悻悻应了一声,闷着头又拿起了桌上切好的鹿肉。

但刚递到嘴边,忽然间想起他好像已经饱到嗓子眼里,于是又默默放下。

上首,梁王刘弥终于动了一下。

但他只是挪了一下膝盖,复又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了。

袁遗与范方对视一眼之后,又看向了王彧。

“王别驾,不知刘刺史对此事如何看待?朝廷大军屯驻在家门口,我这心里实在是有些不太踏实。”袁遗笑呵呵问道。

王彧笑的风轻云淡,恭维道,“袁府君乃汉家臣子,单父城外的也是朝廷兵马,您有何可惧怕之有呢?您先前是在做什么,现在继续做什么便是。”

“此事恐怕并非是我能决定得了的啊,陈留太守张邈可已经被陛下明正典刑了。我自问比不了张府君,也没有他的贤名,我这恐怕是必死无疑啊。”袁遗哀声叹道,脸上满是苦恼之色。

王彧笑的像是一尊难辨真假的弥勒佛,“听闻张邈欲反,袁府君又不行谋逆之事,何惧之有?”

袁遗盯了王彧片刻,忽然笑出声来,“王别驾代刺史而来,所以这也是刺史的意思?”

“怎么会呢。”王彧笑着摆了摆手,“这都是我的意思,不,也不是我的意思,这皆是我的信口胡言,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袁遗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眼中也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凶光。

“袁府君,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儿不是吗?吃肉喝酒看看乐舞,才是正道。”王彧说道。

但袁遗心中的芥蒂已经有了,他阴冷说道:“可肉已经凉了!”

“再热热,再热热。”王彧依旧笑的满面和煦。

范方见二人势同水火,有剑拔弩张之势,遂开口劝解道,“此间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若皆袁府君宝地一用,我们小酌两杯,议一议?”

“理应如此,诸位请随我来!”说话之人却并非是太守袁遗,而是梁王刘弥。

袁遗率先起身相随。

眼看着他们就要离去,坐在唐雎身边的单父县尉罗岞抹了把嘴就要起身跟上。

唐姬急忙伸手一把拽住,“你干什么去?”

“不是方才里面说换个地方议事吗?”罗岞打着嗝,说道。

“哪有你的份,坐好!”唐雎黑着脸喝道,“你是真拎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啊。”

罗岞默默又坐了下来,嘟囔道:“母舅你这话伤人了啊,我好歹也是单父县尉,手下也有儿郎数千。”

唐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冷着脸喝道:“给我闭嘴吧你,我还是单父县令呢,我说什么了吗?”

“母舅你这样子,我会告诉我阿母的。”罗岞低头嘟囔道。

唐雎被气的嘴角直抽抽,“逆子!”

“我是你外甥,不是儿子。”罗岞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派遣使者就不必了。”刘辩说道,“这个台阶,依朕看,就没有必要给他们留。”

“可不能给他们惯向朝廷伸手要面子的恶习。他们不是他国,而是大汉的臣子!”

能打的,该打的,就应当重拳出击,打到他们心悦诚服。

打到他们不敢再生出任何对朝廷不敬的心思。

战争最先损耗的,是百姓的性命。

派遣使者去说服刘岱,这事,刘辩并不愿意去做。

“朕给了他们面子,那朕的面子,谁给呢?”

刘辩不是没有考虑到天下百姓。

一个黑的挥舞着刀戈大声的嚷嚷着,逼他们造反,打压侵占百姓利益的士族,还田与民,改革旧制,破茧新生。

“陛下英明!”曹操纳头说道。

他对皇帝这番话,无比的赞同。

朝廷和去岁相比,已是兵强马壮,完全没有必要继续看地方诸侯的脸色。

一个长痛,一个短痛。

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刘辩感觉自己心里就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刘表可谓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一把好手,这一点,刘辩那是清清楚楚的。

“再给他几天时间,若还无消息传来,就传令陈琳折返,无须在荆州浪费时间了。”刘辩说道,“脸这个东西,给一下就行了,没有必要死缠烂打。”

但另一个小白人,又很睿智的说,你是皇帝。

这个恶人,你不能当。

但对于百姓而言,伸头的一刀和缩头的一刀,他们不管怎样都是要挨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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