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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空间:糙汉心尖宠又甜又撩

第224章 那你能编一只蝴蝶吗

到了夏天鹰嘴桃成熟的季节,村里的熊孩子除了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剩下的都不敢去偷他家门口的桃子。

他家的鹰嘴桃是有主的,要留给宋家的孩子和两个女儿家的孩子,别人吃不得。

谁敢偷,逮到就是一顿揍。

先前是土坯房,何金生太爷爷那辈起的房子,三年前连续七八天的暴风雨把房子毁了一半。

何金生的大姐两口子商量了一下,把家里的积蓄拿了一部分出来,让何老爹凑一凑,盖个青砖房。

何老爹一辈子要强,不肯要。

一声冷喝,雯雯吓得哆嗦了一下,扁扁嘴后退了一步。

小小的人儿长得跟糯米团子似的,扎着两个小小的哪吒丸子头。

身上穿着一条鹅黄棉布小连衣裙,脚上穿着粉色小凉鞋。

任谁看了都觉得又乖又萌。

何老爹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巴动了动,没好气地瞪邱润,“竹篾利得很,扎到了要哭!”

“噢噢!”邱润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牵着妹妹往旁边退了一点,拍拍她的头,“别怕噢,外公不是骂你,他骂我呢~”

雯雯扁扁嘴,含着泪花的大眼睛委屈地望着何老爹,带着哭腔小声地打招呼:“何爷爷…”

“嗯。”

他不冷不热应了一声,停下手里的活瞟了她一眼,把腿上编了一半的鱼篓拿开,拎起脚边的柴刀起身往空坪走。

走到那几棵棕树底下抓了一枝,手起刀落,拎了一枝棕叶回来坐回竹椅上。

一言不发撕棕叶条。

几条一指宽长长的碧绿叶条在布满污渍细小口子的手指上灵活翻飞,不一会儿,一只带翅螳螂递到邱润面前。

邱润笑嘻嘻接了过来递给妹妹,“雯雯,给你。”

“我…我怕…”雯雯苦着小脸,把小手藏在背后,“咬人,疼…”

“啊?你也被钳过吗?”他把螳螂揣进兜里,对何老爹笑嘻嘻地说:“外公,那你能编一只蝴蝶吗?”

何老爹抽抽嘴角,“嗯。”

说完抓了一把棕叶起身就走。

何金生领着夏明珍跨过穿堂门,迎面遇上,夏明珍紧张地瞧了他一眼,“何叔。”

“爹,你去哪?”何金生好奇地看着老爹手里抓的那一大把棕叶。

何老爹看了夏明珍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找宋五叔。”

言简意赅回答完,留给两人一个脚步匆匆的背影。

“咦?”何金生茫然地看着邱润,“外公干什么了?”

“不知道呀。”邱润手把手教雯雯把棕叶条回折穿梭,随口回话,“外公还要给我们编蝴蝶呢,忽然又走了。”

何金生扬扬眉毛,爹哪会编什么蝴蝶哄孩子…

就那唯一学会的编螳螂还是有了外孙之后找五叔公学的呢。

邱润这野猴子天生不怕外公的冷脸。

刚学会走,来做客的时候在外面看见别人家的孩子手里有草编的小玩意,拽着外公的裤脚吵着也要。

难为爹那样的暴脾气,嘴里骂骂咧咧,砍一枝棕叶下来,抱着娃就去找五叔公。

这回又要什么蝴蝶....

他垂眸瞧了一眼雯雯,小丫头蹲在地上鼓着小嘴,满脸认真学习编棕叶小箩,浓密纤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可爱极了。

他闷笑了一声,爹明显又去找五叔公学编蝴蝶去了。

“哎呀~这是夏卫生员吧?”

远处走来两个臂弯里挽着水桶,手上拎着抄网的妇女,一个五十左右,一个三十上下。

说话的是年纪较轻那个,穿着深蓝色衣裤,脸型圆润饱满,脸颊肉不厚,五官舒展,看起来端庄又和气。

“是的,何大姐,你好。”夏明珍客气地打招呼。

何大姐是村里为数不多同龄人中读过高中的姑娘,在县城读书时和邱瑞清同一个班级。

邱瑞清高中毕业后继续读工农兵大学,她没有读大学指标,回到见潭公社小学任教。

两人书信往来几年,邱瑞清毕业回到家乡,两人结为夫妇。

邱瑞清回到母校任教,何大姐也调去了县小学。

她申请去老公单位,由于暂时不缺任课老师,只能安排进教职工食堂。

她本人也很满意,这样一来,她能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家人。

何母性格温吞,但她私心里还是想要一个黄花大闺女儿媳妇,对夏明珍着实谈不上满意。

“娘,人都定下来,这时候还甩脸子不是添堵么。”何大姐手肘怼了怼她,小声地劝说,“金生喜欢就行了呗,我看夏卫生员挺好的。”

“你就跟你弟弟一个鼻孔出气吧。”何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扬起笑脸往自家走。

“明珍来啦,进堂屋里坐。我这刚去捞了点沙蚬子和小鱼,这就去做饭噢。”

“何奶奶~何姑姑~”

见她们走过来,雯雯放下手里的东西,乖乖站起身打招呼。

“哎哟,雯雯长这么大啦~”何大姐把水桶和抄网放在压水井底下,洗了手蹲在雯雯面前,仰头朝有些局促的夏明珍爽朗地扬起笑容。

“我上一次见到时候还没学会走呢,小时候长得就招人疼。养得真好看,真乖!来,给姑姑稀罕稀罕~”

她说着轻轻捏了捏雯雯的小脸。

“嘁,又不是亲的~有什么稀罕的。”

堂屋那边传来一句不冷不热的嘲讽。

夏明珍刚刚扬起的嘴角瞬间垮下,咬唇犹豫要不要带上孩子回家。

但是大女儿一句【房子像样点,金生好找对象】,把他堵得没话说了。

他和老妻商量了一夜,不识字的他去找大队书记写了一张借条。

他的眉毛很特别,眉尾的毛发有两节手指长,像一对半弯下弦月。

慈祥和蔼的眉毛底下却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不笑的时候整张脸耷拉着。

下了工坐在后门檐下编鱼篓,身上罩一条脏兮兮的长围裙。

何家人口少,房子却修了两层。

自己一笔一划照着描,重新誊抄了借条,大队书记做担保人,借方写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交给大女儿。

房子最终建成了。

灶房有两个门,一个连接饭厅,一个连接屋后。

体格壮实,不爱笑,沧桑的脸上垮着深深的法令纹。

头发花白,许久没打理过的胡须寸许长。

穿着老一辈常见的小立领对襟长袖衫子,敞着衣襟,里头是一件到处破洞旧得发黄的背心汗衫。

二楼不住人,窗户少光线差,几间房里堆放一些生活用具、杂物、粮食。

何家的房子没有前后院,前面有个晒坝,堂屋左右呈两翼状向后延伸。

“外公!你看,妹妹!”邱润牵着雯雯高兴地凑到何老爹旁边。

“走开!”

房子后面是个空坪,连接空坪的是另一户人家。

何老爹五十来岁,老庄稼汉,会做一点篾匠活,但是做得不精。

砖木结构,外墙青砖,二楼是纯木板房,楼板也是木板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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