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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航日志

第三章 人性、偏见与利益

“他自杀了,一定有人害他,是嫉妒!我和他在几个月前成为了e世界好友,聊的很好,甚至他愿意把自己所有想法分享给我,当我知道他喜欢男孩后,我确实有过失落,但更多的是尊重与祝福。前几天,他跟我说他得了抑郁症,还问我下辈子要不要继续做好朋友。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怎么会…”说到这儿,裴云再也说不下去了,裴特被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搞得不知所措。

无奈,裴特只有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退出房间,让裴云自己冷静一会儿。

在一段时间的沉思后,裴特拿起自己的移动终端眼睛,在眼前的虚拟屏幕上拨通了一个好久没打过的号码。

在如今这个物质充盈的世界,

在这个虚幻与现实共存的世界,

为什么我的心空了呢?

“哦?裴特啊,这么久不见,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工作忙,”裴特敷衍了一句。“这次打来想让你调查一下高一凡的死因,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容易,莫然。”

“有活就找我,没活就忘我呗。高一凡…你问他干嘛。很明显,他触动了某些人的蛋糕,你应该知道,性格孤僻的人真的很容易被孤立,而且他的性格促使他不能接受剧烈的抨击与谩骂,据我所知,他自杀前一晚,他…那方面的事在火星新闻网上曝光了。”

裴特的眉头皱了几分,沉默良久,说:“谢了,下次请你吃饭。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挂了电话之后,裴特呼出一口冷气,他不知道该不该把真像告诉裴云,裴云自己应该也猜到了,但她不敢面对真相。

最终,他还是决定和裴云谈谈。

在得知真相后,裴云出乎意料又不出乎意料的没哭,反而低头冷笑。

“都三十一世纪了,为什么他们还看不惯这些。定罪玫瑰,他们够资格吗。”裴云越说越疯狂。

“人性就是这样,我们没办法改变。”

“那他们就可以将偏见堂而皇之的定义为规矩,将生命的价值,将人最本质的感情贬得一文不值,将自己认为的对才是对,自己认为的错就是错吗?”

裴特被裴云说的一愣一愣的,但也有些烦了,“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又不能决定什么,真正能决定的是资本,是有钱人,我们这些平民有何发言权,自古至今都是这样的,这个世界自古至今也都是吃人的世界,你忘了能,哥哥我马上也会去死吗?”

裴云听到这,再也说不出话了。裴特知道自己说的有点重了,刚想安抚,便被裴云赶出了房间。无奈苦笑,他现在真正应该关心的是接下来的会议,那才是真正考验人性的修罗场。

这时,又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传来,裴特按了拨通键,对面传来了苍老颤抖的声音,正是斯塔尔诺德教授。

“裴特…对不起…,刚刚我才知道是上面骗了我,外星人根本没想炸地球,他也没有强迫我们进行时空穿行,一切都是赛博财团想投资这个项目,上面伪造了消息,只是想找几个炮灰进行先遣任务。这简直是九死一生啊,我……总之,下午的会议你一定要拒绝,教授我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你去冒险的。喂…裴特,你还在听吗?喂……”

裴特颤抖地放下移动终端,他怎么也想不到人性会以这样的方式将降临在自己头上。愤怒,恐惧,无助,无数负面情绪交织,他拼命去让自己冷静,然而越是这样想,负面的情绪便强上一分。

你也经历了这些是吗,高一凡。被抛弃,被孤立,被陷害,沉沦于人性与偏见的漩涡,最终被金钱这块铁板压住了最后的出路。

裴特深呼吸了一口,决定不告诉裴云,悄悄走出房门,踏上一条布满险恶荆棘的道路。

高贵美艳的玫瑰遭人妒忌,腐烂在恶臭的金钱之下,才华对于无知世俗的人来说一文不值,蝇头小利令他们欢愉,为之疯狂。

借口,都是借口,毁灭还需要理由,理由只让毁灭更加丑陋不堪。

“哥,高一凡死了。”

裴特的瞳孔骤缩。高一凡,他也是知道的,裴云的偶像,裴云不止一次跟他提起。甚至在前几年高一凡刚出道时,还去看过他的舞台剧,但因为没钱,只能远远观望,他可以从裴云闪烁的眼神中,看出她是真心喜欢这个男孩。听说,在e世界开放后,又进军了虚拟领域,收获了大批的粉丝。但最近有传言,高一凡似乎…不喜欢女孩。

映入眼帘的是裹着被子的女孩,面朝窗外,一动不动,不时发出啜泣声。

活着很累,不是吗?

荒谬,如此荒谬,当有任何物质的价值凌驾于生命之上时,毁灭便开始了,永无休止的毁灭。

犯错的暴徒匍匐在资本家面前,用他染着鲜血的尖牙诉说着冤屈,资本家挥舞着金子做的麻布,抹去了暴徒身后流血的长路,命令爪牙们拖走暴徒身后的尸体,埋葬与无人知晓的深渊。否认,买通,脱罪。

8点整,裴特被自己定的闹钟惊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会议定在下午两点,裴特准备给自己充足的时间思考,想好怎么应对下午的唇枪舌战。

“裴云?你怎么了。”

女孩听见背后的声音,愣了一愣,接着飞快地扔掉自己裹着的被子,飞扑进裴特的怀里,双手死死地抱着,号啕大哭,浸湿了裴特的衣服。

裴特见状不明所以,只得轻轻扶着裴云的头发,安抚眼前这崩溃的女孩。

“插播一条新闻,e世界新生代舞蹈明星高一凡昨日晚11点38分于家中自杀,原因尚不明确,请关注警方通告。”

女孩一夜未睡,愣愣地注视着床测的窗,盯着上空无数颗星星中最亮的那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谁啊。”对方说到。

“是我,难道你都不存我号码的吗?”

他穿好了衣服,走出了房门,看到餐桌上空无一物,不禁疑惑,因为裴云每早6点半都会起床去散步,顺便给自己买早饭,虽然这样看起来自己很废,但这确实是自己工作以来的习惯,一直未变。

裴特挠了挠脑袋,推开了裴云的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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