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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明之时

鲜衣怒马出北域

“我懂了。”

“不去看看师傅吗?”

“不去了,去了师傅又要伤心了。”

“你怎么感觉怪怪的?”许安看回来的汤伐虽然依旧是面色红润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可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怎么了?”许安看不出来感觉也很模糊,干脆直接拉着汤伐的另一只手用灵力搜查。

“你把那个给她了?”汤伐的修为比许安高,许安自然是一时半会感觉不到那种汤伐平日里几乎不用的东西,可是玉怀瑾可是公认的北域修为第一,即便是有几个几百年没声响的老头子可能修为比其深厚也绝对不是其打斗对手。

“公子放心,我不会让其他人进入驿站的。”齐弦一脸认真相的说道,汤伐却没有太在意。

“人心防不设防,防的住人也防不住话语。”

“你在怀疑我?”

“不敢。”汤伐听着许安假装怒气冲冲的询问,耸肩佯装投降。

“时间匆忙,没能陪你去看一看灵霜了。”

“无妨,未忘。”

“她知道吗?”

“知道我喜欢她?”

“废话”

“不知道,听说她是家中独女,母亲在生她时难产而死,她父亲一直不肯续弦故而她们家她是独女。”

“她不会还立志终生不嫁吧?”汤伐开玩笑的问道,话语中透露着嘲笑的意味。

“确有此事。”

“那你怎么认识她的?”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那个灵霜长相平平,你应该不会见色起义。我觉得应该不会是。”汤伐玩笑的回答,让许安十分生气可是又找不到骂汤伐的理由,谁真的,那短短几个月的相聚离开时的一句陪着我好不好真的就能够说喜欢不喜欢?也许自己只是她一个朋友呢?

“没怎么听她说过”

“没说过家里人的单亲孩子,看来在家过的不太好。”

“我感觉挺好的”

“挺好的,是不是一年四季长衣遮身?”

“我们只认识几个月,不过好像真没见过她穿裙子,每天都穿一身盔甲。”

“白色的?”

“黑色的”

“可惜了,我本来也打算送你一套的,可惜我那套材料太难找了找不到黑色的材料。”

“不会镀个色?”

“软甲镀了色容易斑驳,不好看。”

“你在我身边我还会用得上?”

“这倒是,那等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在送给你,他们应该做好了。”

“不是你做的?”

“那材料太难做了,我知道怎么做可做不来。”

“不是你亲手做的,也好意思送?”

“我做个屁,那玩意儿我连锻造都锻不了。”

“你说欢子要是知道我们悄咪咪的走了,会不会骂我们二个不厚道啊?”

“骂的肯定是你,我给她送了礼物。”

“你那个礼物代价不小吧!”

“没什么代价,二哥不是说了吗?变成养分,准确来说我应该还要赔礼道歉才对。”

“你怎么是这样算的?”

“和好朋友之间算来算去已经是大错特错了,还算个谁赚谁亏这不是荒谬至极吗?”

李应欢看着眼前的木盒子盯了许久,中途好几次忍不住打开想着汤伐的叮嘱又只好伸回手,等了半天终于看着香烧完。

木盒子不小但是却只有一根项链和一封信,李应欢拿出项链带到脖子上的那一刻瞬间就昏迷在了原地,本来装有密封信的木盒顷刻间也化为齑粉整个房间都被碎烂木盒所夹杂的灵气所包裹,在几秒停顿后开始快速的涌进李应欢的体内,一朵莲花下有火焰正在缓缓流动与此同时莲花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变成红色,而且本来看不见的经络现在如同血管一般开始同流动的红色液体波动,就连外面的皮肤也开始像是稠血正在晕开一样,越来越红,让人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血人一般。

奇怪的是明明楼上那么大动作了,可是楼下确依旧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照样子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李伯正在被刚知道汤长明已经离开王府去往宫中的李婶一顿骂,长明好久回来一次都快要走了还不请到家里好好吃一顿饭,都不知道孩子这么多年变成啥样了。长者就是这样明明是在家里等孩子,孩子从回来到走都没有好好配陪陪自己才对,可是等到孩子走了却还是一直怪自己没有好好招待照顾自己孩子。

李文从头到尾都没有反驳,他要是顶嘴也顶不过,何况自家婆娘平日里都任劳任怨陪自己打理着这家不大的面馆,要是自己被骂二句就生气动手那就别说自己是男儿身了。只是本来喝着茶平静的看着自家婆娘的李文突然大步挥袖离开把原本就没生太大气只是想找机会撒撒泼陪陪自家男人的李姨吓了一跳楞在原地回想自己到底说错了那一句话。

李文上楼时看见女儿倒在地上再看见女儿身上鲜红皮肤一瞬间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已经大半辈子没有动过手的李文轻轻点指数次,原本狂暴无比的凤凰心瞬间就被强行镇压了下来,而后在李文的禁制下李应欢体内的凤凰血脉也没有在呈现流动而是重新流回低处红流。

“还真是大方,小兔崽子连这种保命的东西都乱送人。”李文轻叹了口气准备回去找自家婆娘,看见一道身影后又摇了摇头叹气跟上。

“你说李伯是不是就是那种传说中的世外高人啊?”

“应该吧!”

“不是,什么叫应该吧?”

“我不知道啊!要不你下次问一问李伯。”

“算了,李伯一定会和我说我多么厉害之类的。要不就是和姨子一起嘲笑我。”

“知道还问我?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听一些罗里吧嗦的家长里短吗?”

“不是,什么叫罗里吧嗦啊?”

汤伐默默不说话,干脆也看起了之前从二姐那要来的几本北域军政怕胡月无聊还顺便顺了几本还没拆去外层纸皮的才子佳人文给胡月看,本来许安一时语塞已经扭头看窗外风景了,可是这个时候齐弦突然开口了。

“徐公子,啰里吧嗦通常是说话墨迹说半天没有啥意思的意思,北域这边比较常用。”

“原来是这样,谢谢。”许安在汤伐身边很多年自然是知道啰里吧嗦是什么意思,只是许安是个窝里横在自己人面前当然那是一个硬气可言但是如果在外人面前那就是一个温润的小羊羔子。

“谢...谢...谢谢。”汤伐有意断断续续的重复许安的话,许安气不打一处来,他本来就被之前齐弦的话给气的不轻,现在又被汤伐给狠狠的取笑,作势就要扑上去追打汤伐。

汤伐的实力自然是稳在许安之上,可是那个小祖宗自己可不能打更不敢打,只能任其动手。

当然打不过就跑,风紧扯呼向来都是天经地义。

汤伐微微侧身躲过许安的一抓然后一个跨步直接冲出马车车门,而后脚底下一抹绿光浮现在荒漠上速度快到让人咋舌,许安不肯放过汤伐速度是丝毫不慢。

“小安子你他喵的这么快连气都接不上了。”

汤伐跑起来连气都没有喘一下下,而许安早已经是满面流汗要追上实力远超自己不止于一个层次的汤伐不可谓不费力。

“就知道跑,你是打洞的老鼠吗?”

汤昇抬头望向空中的二道外绿内彩的身影一时间分不清谁是儿子谁是义子。

“到底是老了,小明已经长这么大了。”

车厢里有四人玉怀瑾,何问,汤昇还有之前追上的李文,李文本命李谢辞。

出身于文学世家李家,自幼便有修齐治平的抱负,家中更是连续三代都出了庙堂赐坐的人物,按当时的旧朝代而言李氏门生足以比诸侯,话显然是夸张的但不然看出当时的李家是何等的地位,李家是当时文坛的一面旗那么武将的旗就是谢家,谢家和李家早初谁都看不上谁,以谢家来看不过是在庙堂上言论几句的爱一时嘴快的无用书生,谢家可是真真正正的用血和命给硬生生的打出来的名声,试问当时封土划地谁敢打他们的主意,靠的不就是铁军厉将吗?

但李家也看不上只会打杀的谢家按李家的话来说光会逞一时蛮勇有个屁用,要不是李家精力于治理,怎么可能会有八方来朝的盛况,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真的君王所为。

李家长子李辞三岁就能诵读三百千五岁就能赋新词七岁时就已经和大人坐而论道但是等到其正准备被召入宫中做太子陪读将来名正言顺的升官进爵甚至是可能将那个天下读书人最为期盼的文正收入囊中的时候,李家长子却直接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边疆上一个名叫武平的无名小卒节节高升仅仅十五年就成了边关第一勇士,甚至被谢家长女给青睐,二人结识于军营新婚时听的是军歌,直到天子册封是才知道武平即李辞,李辞字谢辞,军功可至大将军,但只求君赐婚,让一个本无名于天下的普通女子设立牌坊于各路口声名地位仅次于一国之母,同年李谢辞接管李家,李谢两家并称为国之栋梁。

可树大招风,李谢二家加在一起声望已经让李谢辞名声过大,旧天子虽然生前已经教育了新天子敞开心胸,镇国之才不可弃,可是李谢辞依旧是被明里暗地的贬低,明明一生都以定国而后安家为己任的李谢辞从天子身旁常献策到久居军营鲜入宫,一国之君亲小人远贤臣,状况可想而知,争霸之时边关将士连口包饭都吃不上,怎可谓不寒心,从前荤腥之味传遍整座军营到喝粥都要加野菜真可谓是荒唐。县府仓腐入新米,将士浴血惜米皮。昔日里兵强马壮的李谢军到最后连骑军都主动卸甲杀马,请求给伤兵残将补充营养,甚至自受军罚而深入敌方营地偷粮。

李谢辞见此惨状下令收兵将军权转交给帝王就此辞别于庙堂,旧朝功臣新朝罪人,即便是李谢辞昔日里功无可封,昔日里已经做到了天下文武标杆却已经是以败军之责下令赐死,谢家为救不惜举家造反战死所有主系旁系亲军,三万禁军跪领军罚以人墙阻拦刘家铁骑追击,百战老卒未死沙场而死于青砖白瓦铁马蹄。

谢父临死前生平第一次对女婿说重话,骂的是沾染那么多书生意气就是没用,连半点男儿血性都没了。

李谢二家百年传承毁于一旦,李家谢家满门抄斩,但李谢二家半数于地方才免于一死,谢武这个本来听起来想是男儿的女子自刎于父兄身旁,死在皇后牌后谢武牌前死后牌坊将其尸体烧的一干二净,生前百丈篆公德,死后焚灰任飘零。

次年刘国覆灭,本可称王的李谢辞就此辞别,再无踪影,灭刘国者汤昇。

“谢辞,平静了几年又要乱了。”

“卸磨杀驴是常态,你比我当年要聪明的多。”

“我书读的少,不信他娘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我儿子读的书多,却更不信。说白了,读不读书都没有为别人活的道理。”

化名李文的李辞没有说话,就是那样沉静看着空中还在御气你追我赶的汤伐二人,眼中看不出悲痛甚至看上去同没有听到一样。

“如果,是要讲一些大道理的话,李文从前也读过一点书。”李谢辞起身离开,消失的很快只是向来连腰都没有驼过的昔日第一风流人物,身形竟也会不稳。

“义父,我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劝谢辞前辈陪同。”

“怀瑾啊,以后要辛苦你了,我们都老了,马上就要轮到你们讲道理了。”

“啊父”

“何问,当年你父亲何弩以命还我命,按理来说无论是你还是你父亲都比我和小明更合适做这北域共主,只是北域需要一个自家的大将军坐镇,为父到底是个自私的人啊!”

“啊父。”“义父”

“我真老了,等我这次进宫之后就没有进宫的理由了,到时候就能陪陪你们阿娘好好看一看北域山河了,谢辞不愿意没有强求的道理,他能答应我坐镇镇北已经是欠了一个大人情,我这种粗人也知道要感恩的道理。”

“你们别嫌啊父啰嗦,啊父当年其实有私心,不想让你们去当武将。可是我怕等到地下他们不认我这个老朋友了,怪我耽误了你们。当年玉麟那小子那可叫一个晓勇,我们的军功有一半都是他分的,怀瑾啊,你没有辱没你父亲的威名,到时候我们喝酒他得敬我一杯。小问啊,这么多年来我对你最是愧疚,你父母当年是军中赫赫有名的一对悍将本来再等几日等来支援再攻城也不迟,但为了救我一个拖后腿的,提前攻城为救我而死,他们两就死在我的怀里。我汤昇没什么本事也就有几个好儿子好女儿,也怪为父无能才要你们一个个都那么累。”

“小明是一个调皮孩子,可是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好孩子啊!他这么多年一直往家里寄的那些东西我都知道,但是他记挂着你们大姐的事还是不肯原谅我。说来也算好笑,小时候我打架也算厉害,要是弟弟妹妹被欺负了我第一个就是拿着板砖砍刀冲到家门口去砸门,现在本事长了儿子大了,却连女儿被欺负了都不能上门打一架,只能有个看着都碍眼的赔礼道歉。有的时候啊,有的事还真要用武力解决,小时候要是被被人打了别人赔了鸡,要被父母再打一顿,还要被骂没有那种被别人欺负的种。现在长大了打过的人也不少,反而越来越不敢打了,越老越没用咯。”

“你们早点找个媳妇,成个家我和你们娘也就安心了,到时候要是能抱个孙子就更好了。”

“到时候,找他们二个老伙计喝酒我也能厚着脸皮叫他们给我倒酒。”

二人一阵无言,几滴眼泪无声从眼角流出,眼看汤伐明明连脸都没红但是许安连气都喘不上了,汤伐却突然减速让许安抓住狠狠的挥了一拳,然后背着精疲力尽的许安回马车。

“小安子,记得千万不要理会外人,在外面玩的时候遇到找你麻烦的人直接叫齐弦轰走就行了,出事我背着。”

“知道了,罗里吧嗦。”

“知道了就行。”

“安子,明子,等等我。”

“欢子?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不欢迎?我是来找月月的。”

“不是,我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你怎么跟上的。”

“当然是我厉害了。”

“这个凤凰翼不错吧?”

“还行吧!”

“还行?你知道这个礼物我准备了多久吗?”

“行了,算你厉害好吧!”

“谢谢。”

三人下方数十辆马车浩浩荡荡,却比不上三人显眼十一。

“好啊,我说我怎么找不到我的书了,原来是你偷的。”李应欢看着自己的书被偷了不禁一阵怒骂,当然不是生气就是想骂一下汤伐,朋友也真是奇怪,每次别人骂都想打烂他们的嘴可是看见自己的朋友那就是鸡毛蒜皮的屁事也会一顿骂。

“你一个人来的?”

“我爹叫我来的,说京城好玩。”

“奇了怪了,李叔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你乱跑吗?”

“对呀,我都没问还以为肯定不会同意。”

“我给你的信看了吗?”

“没看”

“靠,难道被烧掉了。”

“可能吧,连盒子都没了。你想和我说什么,直接说不就好了。”

汤伐心里感到有点无奈,自己明明计算过了只会毁掉外面的信封为什么还会连纸也一起被烧掉啊!

李谢辞趁着老婆睡着,到楼下点燃一盏煤灯看着信纸一直大笑,“这小子倒是有了点文化,不过连话要当面讲这种道理都不懂啊!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多陪陪比说什么都强。”

皇城中,汤伐等人已经到达驿站但是汤伐确没有像回北域一样到处乱逛,汤伐所在的是封禁地,不过也能看到不远处的烟花,几人看着眼花吃吃驿站人员特意准备的小食倒也还不错。

“明天就要去面圣了,你紧不紧张。”

“紧张个屁,我就站着又不说话。”

“明天我们三去哪玩啊!我听说这里的歌台姐姐唱歌唱的可好听了跳舞跳的也很好看。还有很多表演的,到时候可以好好过过瘾了。”

“我听阿明说路上好多好吃的,我都记下来了,明天我带你们去。”

“那我保护你们。”

“公子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们。”

“不是小安子你是最弱的保护的了我月月吗?”

“小明子,你又想挨揍了是吧?”

“没没没,我要先睡一觉了。”

汤伐看着三人吵吵闹闹的心里很安心,以往都是会参与其中但是明天毕竟要参与一些事关北域的大事不能不精力高度集中。

宫中老黄帝坐在龙床上咳嗽不止,接二连三的咳嗽让一旁的皇后心痛不已,看见老黄帝伸手赶忙递上手帕,仅仅过了几个眨眼的时间手帕就变得一片黑红。

而按理来说本应该早早就去封地封王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确依旧呆在宫中,而在其他驿站南疆东西二土四方势力已经皆至皇城,除了共主之外还有世子也皆至,这一场看似简单的朝圣述职背后意味着什么不是一个秘密,老皇死新皇上位,变得可谓是天翻地覆,排得上的人物都要在这场变动中表明自己的态度,择良木而栖。

第二天汤伐大早就和父亲和哥哥穿象征身份的蟒袍进京面圣,四人一字排开从左到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四人身上的名贵象征着身份的蟒袍是一方面,玉怀瑾和何问汤长明三人同寻常的人完全不相同的出尘气质是另一方面。

“二哥,你一出现看我的人真是少了不少。”汤伐假装嫉妒的同玉怀瑾抱怨。

“没个正形。”

“二哥,那家羊肉馆子味道很正宗,我以前偷偷跑出来吃过几次。”

“你还算有本事能从哪里跑出来。”

“有小竹笋和干妈顶着,那个臭老五看我不爽也打不过我。”

“小明,别说了。”

“怎么了,大哥,不是还没到吗?”

“汤…长明,好久…不见。”

“赵…赵同皇子,这么多年还是没变。”汤伐皮笑肉更笑对于当年那个欺负自己和小竹笋的赵同没有半点敬意反而是毫不顾忌的嘲笑。

“汤长明好久不见。”

“你还活着?”汤伐抬头望去朝自己打照顾的正是自己想杀想了很多次的南疆二皇子齐秋。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春开口训斥状,可汤伐怡然不惧甚至在发笑

“你算什么东西?”汤伐提肩摸头完全没有把齐家二个将来的继承人放在眼里,不过当他视线打量到二人身旁的一个女子时瞬间感觉到了诧异,齐春和齐秋的实力汤伐仅仅一眼就看了出来前者是后期巅峰后者仅仅是踏入而且看上去还不稳显然是靠其他手段强行踏入的。

但当他打量着那个女子时竟然感觉不到其修为水平,要说没修为不可能能赤足悬空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其修为远在自己之上,是返璞归真的迹象。可是自己明明从来没有见过她,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那么突然的出现一位自己没见过的人物。

“二哥,这个人是谁?”汤伐询问玉怀瑾可是还没等玉怀瑾开口,那女子就自己走到了汤伐身旁。

“奴家单字一个熏”

“通心”汤伐用的是灵力传递到玉怀瑾耳旁即便再近也不可能能知道,但那个狐媚女子却是能离自己数百步都能听到。

“熏,近香则怡人,难怪姑娘一靠近就一股香味。”

“公子莫要玩笑。”

玉怀瑾看着靠近的熏正打算出手阻拦却被汤伐制止,任凭其五指搭在汤伐的肩头。

玉怀瑾扭头望向汤昇,汤昇笑而不言,示意其不必出手。汤伐肩头轻微任凭其从肩头划到脖子,正在其打算更进一步的时候,汤伐猛然睁眼五指呈现墨绿色轻轻搭上其手臂,狐媚女子刚开始还毫无顾忌但等到发现被玉怀瑾不知何时已经控住时顿时心里暗道一句不好,趁着还能行动时极速后退,但汤伐手上的墨绿色已经嵌入手臂,一声听起来足以令人心怜的叫声响起,不过确让一旁的齐衡笑了起来。

“汤昇,你儿子确实有点本事,看来传言不虚。”

“齐老头你儿子也不赖,就是差了点沉淀。”

满头白发的齐衡是用功过度造成的后遗症也有传说其身边的女子每过几日就会承受不住而被玩死,他头上的白发就是他太过禽兽被诅咒了。

“回去等着我”齐衡没有介意之前身边的狐媚女子上前勾搭汤伐,依旧而是抬手帮其抚平发丝后,柔声叫小娘子回去。

“是”女子娇滴滴的回道,而后在众人的眼中悄然消失。

“你没事吧!”

“熏,近香则怡,近污则恶。可香也有的闻着香想着臭,这种香那么多人用过闻着就刺鼻,用起来更是廉价。”

“看来你没被影响。”

“差一点不过二哥她是修为我刚刚勘测了很久都没勘测到。”

“六合中后水平。”

“六合也不过如此嘛!”

玉怀瑾没有反驳点头微笑表示同意,在他看来自家弟弟的天赋迈入六合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一旁的五皇子看的目瞪口呆二哥和自己说早点去外门看戏,自己本来不信敢情天子脚下真有人敢动手。

“抱歉,我来晚了。”二皇子赵归身穿红袍但从外可以轻松看到黄色内褂细看有龙纹,至于几爪无关紧要。

赵同看见赵归后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一副小弟模样,而赵归口中说来晚了但汤伐几人确是一点也不信,他不知道在哪里早就把一切看完了才会出手,双方打的越凶他才越能看出立场。

面对赵归表面表示歉意实际上宣示主权的行为,众人也是礼貌的回应了一下并没有表示态度。说白了,当今天子选谁他们才更好确认选谁,不过当今天子的态度实在是模糊。

“赐座汤昇”

“赐座齐衡”

“赐座国师刘思”

刘思是赵家先皇当年建功立业时所拜的国师,自从登基起就赐座,而汤昇,齐衡二者皆是当年功无可封的开疆拓土的大人物赐座也是理所当然怪就怪在哪二位当年为了牵制二位武将而封的二位文臣今日却没有被赐座,看来老皇帝也没有在继续隐瞒的必要了。

“赐赵平东平王”

这一个决定引起了朝堂上新上任的官员轰然大动,但却不至于让他们议论,东西二土的文官地位人尽皆知不过是天子的附庸,但接下来的二句话就足以震惊所有在朝官员。

“赐婚赵落栀,汤怀瑾。”

女子婚嫁很多时候都有联姻意义,赐婚公主于北域对于北域来说有什么意义不必详说。

“封汤怀瑾西定王,同赵平共摄东西二方。”

“赐座赵平”

“赐座汤怀瑾”

一时间庙堂炸了,玉怀瑾当然外人眼里的北域二世子汤怀瑾分封至西部,而赵平封为东平王则毫无疑问证明了赵归会是下一代皇帝,但北域军神玉怀瑾分封西部同东部赵平共摄这一句话是什么居意实在不好说,小角色毫无疑问一股脑的倾向于赵归,但真正有身份话语权的人物都需要一场场密探去表明明面立场至于暗地里的没人说的准。

众人各自心有所想但每一人敢当那出头鸟,终于在迎来“无事退朝”后陆续离场,小人物三三二二聚在一起,大人物往往都是身后跟着一群学徒门生朋党相聚,但说话也都间接怎么理解有什么意思,给人一种什么都可的感觉。

汤伐从一出门大殿门开始就沉默不言从之前的紧跟在二哥玉怀瑾旁边到一个人独自大步离开。

“长明世子,皇后请你去乾清宫用膳。”

“不去”

“麻烦世子通融,公主也在等世子。”

“你是要我说第二遍吗?”汤伐完全没有把乾清宫那象征着信使的大太监当一回事,很显然还在气头上。

“麻烦公公的通报了,我三弟正在气头上,等会就去。”

“多谢大世子体谅。”老公公作礼离开后,何问拉着汤伐到一旁,灵力隔绝外界。

“怎么了,小明。回家不应该看看阿母吗?”

“不是,你们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先去吃饭,等回去了我叫老二和你说行不行。”

“我再信你们一次。”

汤伐说完怒气还没完全消散就径直大踏步的离开,一向对玉怀瑾害怕到汤伐给玉怀瑾翻了个白眼后就跑开了,到底还是有一点害怕在里面。

“小竹笋,好久不见。”汤伐大大咧咧的坐到一方位置上,没有半点规矩可言。

“你叫什么啊?小包子。”

“咱妈呢?”

“明明回来了,这个是妈给你和月月的。”

“妈,你太客气了。”汤伐伸手将二只玉镯带在手上,同时客气的拒绝。

“你可真是不要脸。”

“妈,她骂我。”

“都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

宫中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是一向就有的,汤伐也就吃了七分饱直到今天不可能就是吃个饭那么简单,肯定还要聊聊天吃吃果茶糕点。

“小明啊,这么多年总听落落说你的故事,和娘讲讲呗。”

汤伐讲的故事和跟自己母亲讲的一样将那些危险的都给省去,把那里好玩有趣倒是讲的仔仔细细。

“小竹笋,听说你要当我嫂子了,那我以后是不是要改口了。”

“有你这么不听话的弟弟,真是晦气。”

“你结婚我可能不去了,我送个礼物给你。”

“你敢?”

“不是我不想去我是可能去不了了。”

“我才不稀罕破礼物,不来拉倒。”已经长的凹凸有致,不再穿蓬松公主裙改穿修身裙的赵落栀远远望去就是一个大美女,再搭配上其远看雌雄莫辨近看精致到任何一方美女都自卑的五官,如果是单纯长相来说,大有看完之后再难看上她人的感觉,再加上一身自宫中而出的礼仪形体和雍容华贵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不着迷,这种美人寻常男子看一眼都会自卑。

“我不想嫁人,尤其是那种打打杀杀的。”

“那你结婚我不去不是刚好吗?”

“连你都不去,那我就没有朋友去了。”

“你怎么把自己说的那么可伶啊?”

“唉,要是我也是个男的就好了。哥哥们都可以封王想去哪就去哪,我却要和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结婚,然后看纳妾,最后呆在一个小房子里穿金戴银的等死。”

“你是不是爱看那些才子佳人文啊?一听你说话就能听到那种感觉。”

“难道不是吗?男人都这样。”

“我们家不是”

“那也好不到哪去,我去了之后能想去哪就去哪?”

“你在宫里不是也不能吗?”汤伐口直心快的回应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闭上了嘴。

“你也没说错,我从一出生就是这样。其实本来你只用进一次宫的,都是我求父皇的,对不起啊!”

“神经病啊,我们二个说什么对不起,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吗?要不是你我才懒得来。”汤伐对于李应欢的无理要求其实也很能理解,当年的召旨也都没有强制性的,要是世子也应该都进入才对怎么可能每次都独独汤长明一人呢?

“听说净云轩里的歌姬很出名,陪我去看看?”

“我才不去,只有你们这些大色狼才会去。”

“不去拉倒,我还说有点小钱呢,下次我可请不起了。”

“好歹也是一个世子,兜里连点压兜的都没有,真是跌股。”

“好啊,连跌股都会了。”

“算了,呆着啊也是呆着,我就陪你去一趟。”本来不打算去那种地方的赵落栀想到汤伐也会去感觉也就没什么危险也就一起去了。

“换身衣服。”

“怎么了?”赵落栀不解,她今天得知汤伐回来早已经提前梳洗打扮了一番,今天光是在脸上就打扮了将近半个小时怎么还是被那货挑三拣四。

“你太漂亮了,穿身男装跟着我安全一点。”

“你打不过那些人?”

“打的过明面的打不过暗地的钱。”

“可我没有男装,算了不去了。”

“我有”

“我才不穿你穿过的”

“没穿过,给小安子留得,他和你一样都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拿来试试。”

“这衣服怎么这么大啊,我怎么穿?”

赵落栀女扮男装除了一身衣服过于宽大外倒是比寻常男子还要俊俏几分,不过脸上的粉显得有点像接待公子的小相公。

“小…落栀,你把粉擦了,哪有男子抹成那样的?”汤伐看着赵落栀的男装心里暗叹一口气,合着比不过二哥就算了怎么连个女的都比不过,真是跌股。

“真是麻烦。”赵落栀拿过一条温热毛巾粗矿的抹了几下显然不像是经常打扮的人,也对,女为悦己者容,赵落栀连玩伴都只有自己一个怎么可能会为他人打扮。

“我帮你擦吧!”害怕待会儿赵落栀又大喊大叫,汤伐从旁边侍女的手中拿过另一张手帕慢慢的帮其擦拭干净,就像是小时候习惯性的替眼前的女子解决问题一样。

“娘,我们去玩了。”汤伐语气轻松,像是家常一样。

赵落栀身份敏感不可轻易出宫,当初汤伐第一次带赵落栀出门游玩的时候因为赵落栀要放烟花晚回被发现,平日里一向温润知性的皇后破天荒的第一次骂汤伐,骂了整整半个小时,吓得一旁的赵落栀也哭哭啼啼了半个小时。不过赵落栀回来之后笑嘻嘻了半个月隔几天就和自己说外面有多精彩,闹着说要吃糖葫芦,炸丸子,羊肉馆子,卤肉蜜饯可是每次吩咐宫中厨子做了又说不是那味,无奈只好答应女儿,只是必须都要汤伐和府中公公陪同才行。

“公公,不用跟了,他们长大了。”

“是”老公公在宫中呆了很多年对于皇后为什么不让自己陪同心知肚明,无非就是表明皇后不在庇佑汤伐,那些找麻烦的人就要世子自己处理了。

“那就是我说的小安子”汤伐指着二楼雅座一个在歌台看书的青衫男子,然后指着一身紫衣女子和旁边依偎在其怀里的彩衣妮子笑道“那个紫衣服的是我以前和你说的欢子,老是趁我不在占我月月的便宜。”

“你都来了为什么不和他们打招呼?”

“说了陪你看戏,就不陪他们。”

“看戏就看戏,不要一直盯着别人,这里不看戏的人又不止你一个。”赵落栀给了汤伐一个白眼,明明就是怕给他们粘上麻烦才没有打招呼还说的感动自己一样。

“跳的确实不错,难怪男人都爱来这里。”

“美人好看戏也不错”

“这是歌台又不是戏院,那来的戏。”赵落栀和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汤伐,吃着桌子上糕点看着跳舞倒也依然自在。

汤伐叹了口气,用筷子夹起一块卤肉,不慌不忙的等着迟早要来的示威和拉拢,本来北域有大哥二哥自己自然是无关紧要,可是二哥封了个明升暗贬的西定王那么北域的汤伐地位可想而知,好在汤伐向来都是见招拆招,所以也没有慌忙,就那么悠哉悠哉的看着呗。

“对她更有用”面对玉怀瑾的询问,汤伐浅笑出声,丝毫没有在意二哥的追问,凤凰心是汤伐刚出生时就被移到体内的一道密宝,而且汤伐的那颗听说原始血脉的凤凰才能经历岁月的洗礼依旧散发出一种洪荒远古恐怖压迫,汤伐自出生起就和那颗凤凰心共生,那颗凤凰心其实自有他一人能物尽其用,但加以时间李应欢修炼的功法与凤凰心的融合说不定还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也是。”玉怀瑾看破不说破,看着自家弟弟突然又说了一句让人家捉摸不定的话“那妮子身上的杀气凤凰的确能净化但切莫要过度索取,不然早晚会成为凤凰的养料。”

“行,哪二哥那件事你帮我和欢子说一下。”

“有的东西知道的人不少。”

“不错,我和李应欢认识那么多年,她杀气不是后来的,按师傅的话来说欢子的杀气我和她刚认识的时候就有,这么来说就只能是隔代遗传。”

汤伐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破天荒的第一次早起,但看见回家时合二为一的二人时也就明白了,合着还是爱情的力量强大。

“养料,欢子身上的杀气也是莲花的养料,那到时候如果弥补不上是不是就会向外索取‘?”

“当然,这也是当年北域虽然杀伐恶厉之气盛行但依旧拒圣莲教于门外的原因。”

“什么事?”

“按理来说是的。”

“李叔到底是什么人?我在遇到欢子之前只出过一次宫,北域知道我的人几乎没有,而李叔第一次见到我就知道我是世子。”

“日后你会有知道的机会的。”玉怀瑾没有直接回应,但也一定程度上表明了李父的不简单。

“送出去的东西早晚得要回来,那个东西只有你能尽其用。其他人虽然也能用,但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好,但二哥我不太能明白一件事。”

汤伐出门坐上马车,似乎是第一次坐家里的马车以世子的身份风风光光的进宫,以往都是在宫中老公公的带领下进宫,像是现在这样一大家子人进宫实属少见。

“小安子,你这次进宫和师兄在京城玩玩就行了,千万不要理会那些找上门来的人。”汤伐知道宫里的人有的是方法去渗入自己所在的驿站,所以必须提前和小安子交代一下。

“照师傅所说圣莲教有其特有的净化能力是将杀气转化为修为,那么照欢子的那种一日千里她是背负了多少杀气?”

“你是想问她为什么会有杀气吧?”玉怀瑾没有想汤伐一样,向来都是直接了当。

“那二哥,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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