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支持正义群殴
仿佛是风带来的讯息、也可能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费伦泽原地踩了踩脚下的泥土，往前走去。
他的心里有些激动。
是了，这就是第一次相遇。
去隔三差五欺负奇洛只是为了完成校长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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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他那个喜怒无常又实力强大的主人归来，巫师界必定腥风血雨。
贝恩就更难受了。
在今天之前，他还是个标准的远离巫师、不和巫师打交道的正常马人。
现在居然要去和一堆巫师讲话，贝恩感觉自己整个马都不好了。
他柔顺的马尾直挺挺地垂下，往前迈步走的腿看起来十分生疏。
感谢马人的生理构造，让他没有左脚拌右脚。
但是往前走的节奏变得很奇怪。
贝恩别别扭扭地顺拐到了中间。
“是马人帮助了我们，本来那个黑影想要用火球攻击哈利。”
里格在灭火的时候就在想，如果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会不会他还有机会和教授们保留他会黑魔法这件事呢？
果然，海格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看到是里格发出的魔法了，但是差一点害死里格和哈利的愧疚还萦绕在他的心头。
这种无伤大雅、只是害怕被惩罚的事儿，不说应该没关系吧？
他没认出来这是黑魔法，海格以为里格是担忧因为伤害禁林而被教授们扣分。
对于这一点，海格自己也拿不准，上一个在禁林纵火的小巫师被扣了足足150分，关了一学年的禁闭。
费尔奇都要乐坏了，每天监督那个不熟悉霍格沃茨的小巫师拖整个城堡的地。
海格搓着手思忖着，反正也没有教授和他核对这件事儿啊。
就算之后教授们又来询问他，海格也可以辩解。
你怎么没说？
你也没问我啊。
另一个在场的是哈利，就更不会出问题了。
哈利那会儿还在夺命狂奔又或者小溪沉底，心里只有那个差一点就追上他的黑影。
着火了他知道，但是是上来以后才看到的。
马人们也终于来到场地中心。
他们都听到了里格的话，但是不置一词。
面对麦格教授，他们又回到了平时面对巫师的态度。
麦格教授作为霍格沃茨教授的代表，向马人们道谢。
马人们都没有回答。
一时间空地中心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没人说话也没人回应麦格教授。
最后，善良的罗南向麦格教授点头致意。
麦格教授这才好受一点，没有那么尴尬。
贝恩又开始抬头看天。
他早就知道马人部落以后会加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但是这个命运会是因为现在发生的事儿吗？
他不知道。
星星的轨迹总是被各种原因遮挡，让马人们没法做出最完整、最正确的语言或者解读。
今天是不一样的一天，所以贝恩想要再仔细看看。
今晚的夜空明亮的惊人，月亮横扫一切，星星亮的像是最标准的星图。
费伦泽压抑着他的激动，但是眼睛出卖了他。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蓝得惊人，像浅色的蓝宝石。
他仔细地打量哈利，目光停留在哈利前额上那道鲜明而突出的伤疤上。
“你就是波特家的那个男孩，那个救世主。”
费伦泽的心里满是感慨。
就是这样，命运的轮盘开始转动了。
和他梦到的很像。
虚弱的伏地魔，闯入森林的救世主，还有受伤的独角兽。
海格以为第一只独角兽死了。
其实那只独角兽只是失去了大量血液，被费伦泽救走。
现在在马人部落外面、费伦泽的地盘休养生息。
那只独角兽，费伦泽可以骄傲地说，他使得它避开了死亡的命运。
还比之前胖了不少。
这也证明了命运是完全可以改变的。
他又看向麦格教授说道，“你们不用再探查森林了，森林很安全。”
危险不在森林，在伏地魔。
费伦泽平静地想着。
他也不知道有了自己的话，霍格沃茨能提前做多少准备。
但是邓布利多是他梦里，一直在对抗着伏地魔的标志性人物，谋略无双。
总比他一个都没学习过的马人要强。
“我叫费伦泽，想要和邓布利多校长谈一谈。”
他又补充了一句。
在获得了那样奇异的力量又改变了原本的命运以后。
费伦泽的眼神顺着麦格教授、斯内普一路滑去，停留在里格的身上。
大概这就是改变命运的代价？
费伦泽有些忧虑地想着，命运牵一发而动全身。
独角兽没有死去，所以就要有新的角色来面对危险。
这很公平，很符合马人的理念。
但是也说明他的梦不一定准确，很可能还会改变。
他需要更聪明并且绝不会和伏地魔同流合污的人来一起谋划未来。
马人的未来肩负在他身上，他总要考虑的多一些。
费伦泽还留下，就是想和邓布利多校长见面，现在目的达成了，他也就安静下来，准备一会儿离开。
然而让费伦泽震惊的事情出现了。
贝恩看了半天天象，罗南一直耐心地等待。
他就是因为接到了贝恩的指令才没有离开。
贝恩看向领头的麦格教授说道：“我看到了马人与霍格沃茨合作的未来，如果你们有需要就让海格找罗南。”
海格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斯内普也有些不适应地皱起眉毛。
他经常来禁林采药，从来没得到过这群马人的好脸。
已经转过身准备走了的费伦泽惊愕回头。
怎么会这样？
贝恩怎么会支持马人和巫师同一阵营？还给巫师解释他的预言？
一看到哈利，他对梦的记忆就变得更清晰了。
梦里贝恩的咆哮仿佛回荡在他耳旁。
“记住，费伦泽，我们是发过誓的，绝对不能违抗天意。难道我们没有看出行星的运行所显示的预兆吗？”
是什么让贝恩改变了？命运到底改变了多少？
费伦泽淡蓝色的眼睛瞳孔紧缩，来回扫视在场的每一人。
明明昨天早上，贝恩还很正常。
他在马人部落之外都听到了他对罗南的教导（怒骂）。
他预想到了很多情况，但是从没想过自己背后的马人阵营会改变。
怎么办，发生什么事儿了？
费伦泽有些慌乱地想着。
“你们看见那只受伤的独角兽了吗？”
贝恩在深思熟虑以后说道说，“那个黑影非常危险，你们要注意。这是星星的轨迹告诉我的。”
“是的，如果必要的话，我要和人类站在一边。”
贝恩和张大嘴的罗南还有费伦泽点头，又看向里格。
“你们知道独角兽的血可以做什么用吗？”
“我叫海姆达尔·戴，那是哈利波特。”
里格说道：“独角兽的血，是不是可以延续生命？”
麦格教授对里格投去赞赏的眼光，她没想到里格知识水平已经学习到了这里。
这是起码5年级的内容。
哈利摇了摇头，他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在魔药课上只用了它的角和尾巴毛。哦，有些魔杖里也有独角兽的毛。”
这就是哈利知道的全部了，他对独角兽确实没什么了解。
几位教授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显然，贝恩不是在问他们。
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里格和哈利。
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还有斯内普对视，面上是同样凝重的表情。
他们心里都开始有个答案。
“这是因为杀死一只独角兽是一件极其残暴的事。”费伦泽等不及了连忙抢答。
“只有自己一无所有，又想得到一切的人，才会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独角兽的血可以延续你的生命，即使你已经奄奄一息，但是你必须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你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屠杀了一个纯洁的、柔弱无助的生命，所以从它的血碰到你嘴唇的那一刻起，你拥有的将是一条半死不活的生命，一条被诅咒的生命。”
贝恩都要被费伦泽逗笑了。
费伦泽这个马人自从三年前的某天醒来就好像脑子有点不正常。
在触怒了他的父亲以后被驱逐出马人的领地，最后在周围找了一块安全的地方休息。
从那以后就很少和他们社交了，每天也不知道在自己研究什么东西。
每次见面贝恩都能看到费伦泽不赞同的眼神跟随着他。
他真是十万个梅林的袜子挂脑袋上，也搞不懂费伦泽在想什么。
不说投向人类巫师这个命运怎么样，光是看到费伦泽好像自己的命运被抢了一样的抢他的话。
贝恩就美滋滋地。
哈利望着费伦泽的后脑勺，它在月光下闪着银色的斑点。
“可是，那个亡命徒是谁呢？”
哈利大声说出自己的疑问，“如果一辈子都要受到诅咒，那还不如死掉，是吗？”
“就是这样。”贝恩表示赞同，他的脸上有一种奇异神情。
憋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和人讲过他看到的命运，突然说出来，还挺舒服。
“除非你只是用它拖延你的生命，好让你能够喝到另一种东西——一种使你完全恢复精力和法术的东西——一种使你长生不老的东西。那么现在，你们知道此刻是什么东XZ在学校里吗？”
“魔法石，也就是尼可勒梅创作的长生不老药。”
里格沉稳地回答说道。
弗立维教授尖声尖叫，“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天啊，到底有多少小巫师去夜游过了。”
麦格教授的脸也绿了。
她自认为终于明白了，里格和哈利这几个小巫师，之前在和费尔奇捣什么乱。
“你难道想不到吗，有谁默默地等了这么多年，渴望东山再起？有谁紧紧抓住生命不放，等候时机？”
费伦泽从来没和贝恩这么有默契过。
一个人说完另一个人就开始继续讲，比双胞胎都双胞胎。
费伦泽现在怕极了，他开始担心是不是因为他改变了命运，所以他的命运要被其他人代替。
如果真是这样，费伦泽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抓住了，他还能活多久？
在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中，哈利仿佛又一次听见海格在他们初次见面的那天晚上说的话：“有人说他死了。我认为纯粹是胡说八道。他身上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性了，所以也就不可能去死。”
还没等麦格教授制止他们，里格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伏地魔对么？”里格的声音和哈利重叠了。
哈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里格反而还带点轻快。
他等这一天真是太久了。
光是引导伏地魔是奇洛不是斯内普就用去了他好长时间。
弗立维教授发出发抽气声，大的仿佛烧开的水壶。
“梅林的袜子啊……”麦格教授低声说道。
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和。
就算伏地魔本身没有挑明态度，也一定会有想要出头的家族为他鞍前马后、主动出击。
他用脏兮兮的手帕擦了擦眼泪，努力睁大眼看了一下马人的位置，也不确定那个仿佛泛着柔光的到底是不是费伦泽。
他听罗南讲过，费伦泽自从几年前，就和曾经的自己不一样了。
但是没人能被禁林接纳，甚至得到高傲的马人相助。
斯内普早就听邓布利多讲了伏地魔可能归来，但是他对这个消息嗤之以鼻。
现在这道灰线简直是在啪啪打脸他之前的想法。
斯内普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不露神色。
有着红色头发和胡子的是经常和人类巫师打交道的罗南……黑色头发的是古板但是对里格很独特的下一代马人族长贝恩……
以及，海格犹豫了一下。
“那个银白色马身的，大概是费伦泽。”
海格不确定地说道。
麦格教授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三个奇怪的马人，远远地站在树后，既不离开也不与他们交流。
海格为几位教授介绍那三个马人。
他一动不要紧，贝恩和罗南也只能往前走。
罗南再倾向于人类，也从来没有和这么多巫师交流过。
弗立维教授和麦格教授都侧目看着里格，不明白他是怎么得到马人的另眼相待。
实力远超常人水平的小巫师，霍格沃茨并不是没出过。
里格还在继续说着：“第一次遇到黑影……第二次遇到那个黑影就是在我们和马人分开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