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摸底测验
“还是那样可怕呢。”路山望低声说道。
藤斋太郎翻找出便当盒，喃喃道：“好羡慕b-1，d-1班的学生们，听说那位担任教师不光可爱，还很好说话。”
“还好吧，远坂老师至少作为担任教师还是合格的。”北原泷说。
路山望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问：“北原，第三道选择题你填的什么？”
“（3）选项。”
北原泷回忆那道小题的选项，“鲁迅那条，很长的那个。”
“什么？”
“明明前段时间还说远坂老师的敌人，现在改口了？”
“……没有改口，她现在是可敬的敌人！”北原泷满脸严肃。
该死！
最近的远坂惠有些温柔，差点就被那个魔女的伪装唬弄过去了。
离开教室，三人向着天台的方向走。
中途北原泷去买了炒面面包和饮料，回来后，路山望正在和藤斋太郎聊文理分科的事。
“北原，你怎么选？”路山望好奇问。
“理科吧。”
北原泷想了想，如果和濑由真美在一起，考理科显然对今后的生活更有帮助。
“我也是。”
“我也是。”
三人对视一眼。
一个是会社的社长，一个会在父亲的安排下进入银行工作，还有一个会在未来把持部分上杉家基业，选理科都是最好的出路。
“不知道能不能分到一个班级。”路山望有些担忧。
即使同时选了理科，也有可能分进不同的班级。
“那就去找远坂老师帮忙。”
“你认真的？我们刚才还说了她的坏话。”
“没关系，老师绝对听不到。”
‘绝对听不到的说法是存疑的’北原泷看了眼侃侃而谈的藤斋太郎，这句话没能说得出口。
可怜的藤斋，还不知道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属于魔女的使魔已经将这段话呈给了它的主人。
中午照常学习，下午两节课是自习课，教室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沉心自习。
这段时间，北原泷刷了两套题。
学习累了，就把目光投向窗外中庭的常青树，顺便做前世从医院标牌上学来的眼保健操。
身后坐着的路山望不知何时放下了书本，对着他上看下看。
“怎么了？”北原泷小声问。
“我前几天就想问了，北原，你最近变帅了好多。”路山望压着嗓子，“难道是有什么小妙招？这种时候就不要藏私了。”
“可能是因为交了女朋友。”
北原泷说，“你最近不也整理起外形了么？”
“没你变化的夸张啦。”
路山望边打量边点头，“嗯，眉毛修了，皮肤白了，头发稍微剪短了些，鼻子更挺拔了，脸也消瘦了一小圈，总感觉不是去几趟美容院就能解决的。”
“其实，”
北原泷向后靠一些，用传授绝世武功的口吻道，“我最近去过一趟浅草寺，写下了此生要做东京帅哥的梦想，你说是不是神灵显灵了？”
“北原，你最近明明跟我们在一起！”路山望一脸“你别把我当三岁小孩耍”的愤懑。
“那估计就是我天生丽质。”
“原来如此，”路山望点头，“明天一起去浅草寺求签吧，我也要写御守！”
“？”
北原泷愣了一下，旋即有些小生气。
这话什么意思，宁愿相信神灵会显灵也不愿意信他天生丽质？
正要为北原泷到底是不是天生丽质这一课题进行深入研究时，兜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来电人是濑由真美。
“我去趟厕所。”
北原泷拿着手机冲进厕所，稍微检查了一下没人，就在洗手池边接通电话。
“泷。”
濑由真美刻意压低的声音传了出来，“想你。”
“我也想你。”
“嗯，我能感觉到。”
电话那边出现一些响动，似乎是有人在搬动桌椅，随后传来濑由真美更轻微的声音。
“母亲在祠堂，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机会和你通电话，要藏好，不能被发现。”
“北原，多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好么？”
“那就从你走那几天开始讲。”
北原泷走到窗边，望着中庭地上啄食面包渣的乌鸦，讲述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当然免去了梅雨清姬的部分，毕竟涉及到系统，能不能说北原泷心里还是有底的。
但秋野岚无需掩盖，自从经过了演唱会那晚，他们俩已经重新认识了彼此。
覆盖东京的冷气流即将逝去，在这一个紧张又慵懒的下午，枝叶抽芽，草坪挂绿，思念彼此的人，注视着对方所处天空的方向，诉说着生活中一件件小小的事。
“叮叮，隐藏任务已达成，奖励1bp。”
北原泷：“？”
“啊，我选的（1）！”
“路山，你最近太懈怠了，女人蒙蔽了你的双眼。”藤斋太郎无比得意，他也选的（3）。
“那好，祝愿大家可以考到让自己满意的成绩。”远坂惠道，“就这样，解散。”
等远坂惠走了，教室里才开始小声交谈。
“今年学校接通了国外的旅行服务，目前只有巴黎和那不勒斯两个城市，考虑到时间问题，选择国外城市时修学旅行的天数也会相应进行减少……”
持续一整个上午的摸底测验结束，班级里的学生们讨论着题目的选项。
某种意义上，北原泷班级第二名的含金量已经决定了正确的选项。
聊着聊着，前排的女生也加入了话题，北原泷计算着从大家口中流传出来的选项和答案，给自己估了个大概的分数。
每个学生乖乖坐在座位上，听着远坂惠冷淡的叙述。
本来应该欢呼雀跃的时候，在远坂惠像是在读稿子的语气下，愣是没人敢张口。
说完关于修学旅行的测验的事，远坂惠抬起头，看着一声不响的班级道：“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学生们稀稀拉拉地回应。
虽然真实分数还要等待公布，但基本已经胜券在握了。
距离午休还有段时间，远坂惠的出现中断了班级里的交流会。
面对学生们的时候是冷淡了些，但有不懂的地方也会尽力教导，至少表面上是有师德的。
路山望眨了眨眼，低声问道：“泷，你怎么回事？”
“摸底测验的结果今天下午公布，题目不算难，大家不要太把这次测验当一回事，要把主要精力放在明天的期末考上。”
“顺便一提，期末测验高一年级平均成绩排行第一的班级，除了可以免去修学旅行路上的花销外，还会有校车接送的服务，请大家务必努一把力，不管是为了免费的学校服务还是自己的未来。”
很完美，近期的努力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