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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成了王爷的旺夫锦鲤小娇妻

第三十章 女子学堂

柯婉宁点点头,让人把已经半昏迷的席怜儿抬了出去。

一炷香后,席怜儿便如一具死尸一般被扔在了席府门口。

夜色渐深,闻人琢回到客栈便呼呼大睡。

如今看见席怜儿这个始作俑者,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

“让你挑唆我!”

“让你出馊主意!”

“七殿下,我们终究是要离开这儿的,你可别怨我。”

次日晌午时分,闻人琢从颠簸中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刚才被磕到的后脑勺,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这是哪儿啊?”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

他环顾四周,这好像是在一辆马车上。

不对,他怎么会在马车上?

“琴黛!琴黛!”

正在拼命驾车的琴黛根本不理会闻人琢的呼喊,只自顾自的驾车。

她心里奢望着,只要她跑的够快,闻人琢便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琴黛!我以七殿下的身份命令你停下!否则我便跳车!索性我死了,母后和你也就安心了!”

听到闻人琢以死相逼,琴黛才不得已拉住了缰绳。

而缰绳粗糙,她的拉拽用力过猛,竟把她的手掌磨出了两道血痕。

琴黛也顾不得伤口的疼痛,一跃跳下马车,打开了马车的门。

闻人琢在开门的一瞬间便跳了下来。www.zbcxw.cn 星星小说网

他愤怒的看着琴黛,脸颊上都显出了后槽牙咬紧的痕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七殿下答应过琴黛,只见她最后一面便与我一同离开京城,难道七殿下不准备离开京城吗?”

琴黛的声音微颤,说不上是难过还是愤怒。

闻人琢突然想起他对琴黛说过的话,满怀的怒意顷刻间转化为了歉意。

“琴黛,你打小就跟着我,我早已把你当做知己好友看待。这一次,是我言而无信,我向你赔不是。”

“知己?好友?”

琴黛垂下眼睑,心痛的感觉比掌心的伤痛更为强烈。

“我已经答应了翎王要好好照顾湛星澜,我不能就这样离开,若你不想再待在京城,便回敦黎去吧。”

闻人琢说罢便转身离开。

琴黛不明白,她陪在闻人琢身边十数年,竟比不过一个相识短短几日的湛星澜。

她踏上马车,抓住缰绳。

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

即便闻人琢从未喜欢过她,她也绝不能放任闻人琢爱上一个中原女子。

“七殿下,属下僭越,不该私自将您带出京城,属下这就护送七殿下回京城。”

闻人琢扭头看着她,叹了口气。

他知道她会一直跟着自己,他不喜欢这样,却也摆脱不了。

凛冬已至,大雪纷飞。

湛星澜捧着手炉望着窗外的满目银花。

她叹了口气,眉宇之间略有愁态。

眼看快要到年关了,也不知道桑晚会不会想她。

从前每到小年夜,她就会和桑晚一起在她的别墅里嗨皮到天亮,想想那时光真是美好。

桑晚是她唯一的朋友,从出生起就是妥妥的千金大小姐。

可桑晚的父亲一直忙于工作,无暇照顾桑晚,所以这个千金大小姐多少有些叛逆。

她们十几岁时相识,一起念书,一起逃课,一起对付桑晚的后妈......

程星儿最美好的青春时光都是和桑晚在一起的。

如今,那些美好是一去不复返了。

就在她沉溺于回忆过去时,门吱吖一声打开了。

一股夹杂着冰雪的冷风吹了进来。

“外面好冷啊。”

秋楚言跟着竹欢走进内房,拍了拍身上的雪。

“楚言?外面冰天雪地的,你怎的来了?快拿这个暖暖。”

湛星澜赶忙把手里的暖炉递给了秋楚言。

“你为我出头,受了这么重的伤,哪怕外头下刀子,我也是要来陪着你的。”

“你我之间不说这个,快坐。竹欢,给秋娘子热壶茶水来。”

“是,两位娘子稍后。”

竹欢笑着退出了门外,在雅室煮起了茶。

“今日风雪大,你待会儿早些回府,万一要是碰上袁明哲那个瘟神就不好了。”

湛星澜拉着秋楚言落座,伸手拂去了秋楚言头顶上的雪花。

“袁明哲被你拧断了双臂,到现在还在府里修养呢。听姑姑说,湛伯父还派人去把那几个闹事的人抓起来丢进了袁府,袁詹事得知前因后果,气得把袁明哲打了一顿。”

“哈哈哈。”

湛星澜笑得停不下来,扯得后背都疼了。

“他活该,谁让他上门挑衅的。”

“不过,姑姑说,就在你被翎王殿下救回来的第二天夜里,袁府进了贼人,还溜进了袁明哲的房里把他又打了一顿,险些没了半条命呢。”

“想必是他作孽太多,结下了不少仇家。”

湛星澜满腹正义,一想到袁明哲现在的衰样她就解气。

“对了,父亲说陛下为河北道灾情忧心忡忡,特下旨今年不举行宫宴了。若你除夜那日身子好些了,我们去放烟花吧。”

“好啊。”

两个人手拉着手欢天喜地的。

果然无论在什么时候,烟花都是能让女孩子笑靥如花的东西。

就在两人商量着除夜那日穿什么衣裙更好看的时候,竹欢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两位娘子,方才国公爷派人来禀。陛下下旨,凡是京中年满十五岁的待嫁官宦娘子须于上元节后,两日内前往舜华监女子学堂。”

湛星澜和秋楚言看着竹欢,异口同声道:

“什么?女子学堂?”

湛星澜的内心十分崩溃,都穿书了竟然还要上学,简直是惨无人道。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主意还是傅玄麟亲口向靖帝建议的。

一个时辰前,含元殿上。

“陛下,河北道雪天连连,百姓冻死饿死实在可怜。臣以为赈灾之事刻不容缓,庄王与翎王应尽早出发,不易耽搁。”

齐王立于殿中央,言辞恳切,一派正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要去赈灾呢。

“京城大雪封路,路途难行,若此时上路,只怕是事倍功半。”

柯敬丰出言阻止,倒是把湛伯峰看糊涂了。

这个老东西应该巴不得庄王和翎王在路上出点什么事,这会儿怎的从狗嘴里冒出人话来了?

靖帝自然对齐王的心思洞若观火。

他虽一向奉行制衡之术,却对齐王的蠢钝和自以为是深感失望。

“柯相言之有理。赈灾一事就且暂缓,赈灾粮已先行运往河北道,庄王与翎王等几日再去也不迟。”

柯相立马附和,“陛下英明。”

随后,傅玄麟站了出来。

“陛下,臣近日仔细翻查了自元昭六年后起河北道一带的灾情详籍,发现博沧二州最为严重。而这两州也从河北道最为富庶的军粮仓地,沦为了天灾横行之处,良田多数被毁。百姓饥绥,只得背井离乡,南下求存。臣斗胆提议,先免除两州租调两年,待恢复田亩后再行租调。”

他这一番话引得文武百官窃窃私语。

多数人连连摇头,不是十分赞同。

“陛下,此举不妥,若开此先例,恐惹得其他州县百姓不满啊。”

“是啊,翎王殿下初入朝堂,许多事还是考虑不够周全。”

“免除租调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啊。”

底下众说纷纭,更有甚者话里有话。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太子的人,如今翎王有崛起之势,自然要多加打压。

湛伯峰瞥了一眼他们,立马站了出来。

“陛下,臣认为翎王殿下的提议可为之。河北道连年灾祸,百姓本就苦不堪言,免除租调即可安抚民心,又可彰显天子仁德。”

靖帝扫视众人,沉重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底下的声音立马戛然而止。

“明国公言之有理,便依翎王所言暂且免除博沧二州租调。但两年时间为免过长,就以一年为限,若颇有见效,则可延期。此法不是长久之计,众卿也需好好想想该如何治根。”

文武百官立马齐声附和:“臣等遵旨!”

“朕也乏了,众卿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翎王留下。”

傅玄麟心中诧异,表面却十分淡定。

“是。”

寇淮高声喊道:

“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百官乌泱泱的离开。

齐王与庄王不约而同的瞟了一眼翎王,随后并肩走出了含元殿。

殿内只剩下靖帝与傅玄麟。

含元殿威严肃穆,不必紫宸殿更容易让人产生亲近之感。

“麟儿,朕有一件棘手之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害得我今日在他面前颜面尽失!”

“贱人!”

他瞥了一眼皮开肉绽的席怜儿,转头对柯婉宁低声道:

“这小妮子若是被你打死了,太子必定怀恨在心。速速将她送回席府,今日就权当她没来过相府,若她算是个聪明的,便不会说出今日之事。”

柯敬丰一把抓住了柯婉宁的手,最后这一鞭并未落在席怜儿的身上。

柯婉宁在心仪之人面前展现出丑陋歹毒的一面,还连累父兄被翎王拿捏,她的内心现在是又羞又恨。

“区区冼马之女,竟浑身长满了心眼子!”

“看我不打死你!”

然而柯婉宁仍不断抽打席怜儿,像是疯魔一般。

“父亲?”

柯婉宁看见柯敬丰,狰狞的面目恢复了正常。

鞭子被柯敬丰扔在了地上。

席怜儿被褪下外衣,整个人都被绑在了长椅上动弹不得,就连嘴巴都被塞进了一大团布。

只是片刻,她的后背与臀部已满是血痕。

客栈内微弱的烛火轻轻摇曳。

琴黛坐在他的身侧,伸手在他脸颊上方描摹着他的眉眼唇鼻,目光温柔又坚定。

席怜儿的喉咙里发出的呜咽之声,随着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消散在漆黑的夜空之中。

“快住手!”

院落正中央,鞭子如雨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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