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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大明

第058章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朱翊镒撸了撸小狮子狗的白毛,对裕王道。

“我去干嘛?去了那就真的炸锅了。”

裕王抿了一口酒,接着又问:“老爷子跟你说啥了?”

徐阶再拜。

“陛下,国朝之初,便有藩王镇守边疆之例,今世子以藩王例领兵在京,士人多有议论,此时正值国难思将之时,临阵推脱,恐难以服众。”

严嵩并不想放过朱翊镒,胡宗宪已经被拉下马了,徐阶那边也不能一点血也不出。

“什么!”

裕王一口酒喷到了炉子上,炉子瞬间拔出一个大火苗子,差点烧到朱翊镒的手,随后一阵猛咳。

裕王妃闻言也扶着肚子站了起来:“你皇爷爷让你去杭州坐啥镇?胡宗宪呢?你应了?”

“没有,皇爷爷就是那么一说,后来也没音了。”

裕王妃听到这里才暂时放下心来,伸手帮裕王拍了拍背,又问道:“胡宗宪呢,他不是在杭州呢吗?”

裕王端起茶水压了一下,这才道:“老爷子既然都起了这心思,胡宗宪这回怕是凶多吉少了。”

果不其然,裕王话音刚落,李芳就进了门,附耳对裕王说了两句。

就看裕王表情,先是眼角眯了一下,随后却又瞪大了眼睛。

“此事当真?”

“王爷,此事千真万确,圣旨都已经在拟了。”

李芳一脸愁容,随后又瞅了瞅朱翊镒,看的朱翊镒心里有点发毛。

“爹?何事?”

朱翊镒有些不祥的预感,莫非胡宗宪倒了,嘉靖真让他去杭州收拾烂摊子?

裕王妃见几人表情,心里也揪了起来,对裕王道:“到底什么事,快点说!”

“老爷子让镒儿带兵去剿倭寇。”

裕王妃闻言,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亏得后边宫女扶着。

不过朱翊镒却放下了心来,仔细琢磨一番,心里竟然还有一丝小兴奋。

打鬼子嘛,这么光宗耀祖的事终于让他摊上了。

见朱翊镒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裕王夫妇有些懵了。

只听书里讲过盛唐武将闻战则喜的,今天却也真的见识到了,心道自己这儿子莫不是傻了吧。

“王爷,镒儿太小了,上次打鞑子那是没办法,碰上了,这次你可不能再让镒儿犯险了,趁圣旨还没到,你快去给陛下说说啊。”

裕王妃急的催促裕王。

可就在这时候,外面忽有太监高声诵道:“圣旨到!”

裕王妃一个趔趄,又仰了过去,不过这回那宫女有经验了,伸手就扶的稳稳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钦此!”

朱翊镒高兴的站起身,伸手将圣旨接了过来。

随后对裕王和李氏拜道:“兵贵神速,孩儿这就去西山准备去了,你俩就在家里等我的捷报吧。”

说完,带着冯保便打马去了西山。

当夜,一辆辆各式马车载着西山卫的军士和辎重浩浩荡荡往天津卫而去。

路过京通铁路,海狗子对朱翊镒道:“世子爷,俺上次听三哥说,通州通天津卫的铁路也快要开始修了,要是能修好了,咱就能坐着火车去打鬼子了。”

跟着朱翊镒,海狗子现在也将倭寇叫鬼子。

“嗯,快了,快了,京津铁路已经在募股了,银子只要一到位,立马就动工。”

朱翊镒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一列火车,心里出了神,要是大明重要节点城市全修上火车,单就朝廷对地方的统治力,那就是质的飞越。

铁路还得多修、快修,在这个时代,铁路就是统治力的延伸啊。

见朱翊镒望着窗外出神,郑广将脑袋凑了过来。

“世子爷,别看了,小心被人将脑袋崩了。”

朱翊镒坐的这辆马车是特制的,车身都上了一层特种钢板,虽然很薄,但却是朱翊镒从系统里购置的高档货,连车窗上的玻璃也是防弹的。

可防弹也防不住有人将头伸出车窗外作死。

听人劝,吃饱饭,朱翊镒将脑袋从窗户边缩了回来,伸手又将窗户关上了。

一路前行,等到第二日夜间,西山卫人马便到了天津卫城。

得益于西山强大的后勤保障和良好的技术基础,西山卫已经初步实现了骡马化。

一小旗一辆四轮马车,炮营小旗则多了一辆拉炮的炮车,此外两个步兵仟总队还各配一支骑兵把总,辎重粮草则由各人随身携带,整体的机动性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这点在对战倭寇方面尤为重要。

要是裕王世子再来个陷阵,那他可就彻底翻盘了。

嘉靖看着底下两个老头狗咬狗,心思流转,静坐半响才道。

此时裕王正在家里围炉煮酒,一旁的裕王妃则看着宫女做小孩子的衣服,小狮子狗趴在裕王脚边似是睡着了。

“爹,倭寇袭击天津卫,百官哭门这么大的事你不去看看?”

“要变天了。”

“陛下,此事不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裕王世子虽上次得胜,但实属临机无奈,今京营兵马众多,良臣猛将亦在,岂可再派世子犯险。”

“准!”

出了景阳宫,严嵩和徐阶并排走在甬道上。

严嵩捋须笑道。

却说朱翊镒从宫里出去,出门就见到三三两两的官员开始往东华门聚集。

朱翊镒从中看到了张四维和王锡爵等人,心道:这下胡宗宪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严徐两党斗法,也挨不着他的事,紧了紧衣服便上车回裕王府了。

徐阶突然问道。

“世子爷雄才大略,少年英才,岂能用常人来看,为国举才,不问出身,更不问年龄,甘罗十二岁拜相,献计秦王白得十二座城池,子升老弟多虑了。”

“没说啥?下了会儿棋。”

朱翊镒将手放在泥炉上方,忽然想起一事来,接着又道:“爹,临走的时候,皇爷爷问我,可愿替他到杭州坐镇?”

徐阶闻言,一甩袍袖,先一步走了。

严嵩看着徐阶背影,心中亦是愤懑,一片雪花突然落在他的白发上,带来一丝凉意,仰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嘴里喃喃道。

“惟中兄,你这是何必呢?世子爷才十几岁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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