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丑八怪一曲封神
今天的赵凡穿了一身很简单的休闲服，脸上简单化了化妆，看起来……倒也有几分顺眼了？
高晓婧有些疑惑，网上不都说他是个丑八怪吗？这模样看起来也不丑啊。
但随即她心里又硬了起来，毕竟不管怎么说，导师曾经私底下告诉过她，节目组已经早早有了安排，要淘汰掉赵凡，为她铺路！
第二期虽然也很快播放了出来，但由于没有什么亮眼的选手，网络上的热度并不高。
导演鲁班召集导师们想办法，最终紧急召唤来了导师们各自的得力学生助阵。
于是，接下来两个星期，节目的前六期播放完毕，而节目的话题度也终于炒了起来。
“呵呵。”赵凡将高晓婧刚才的表情变化细节都看在了眼里，又哪里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应该是你的人气更高一些才对。叶莲导师那么喜欢你，她跟节目组的关系那么好。说实话，我更羡慕你啊！长的漂亮，歌唱的还好。”赵凡笑着说。
他的笑很真诚，语气也很诚恳，似乎在说真心话。这让高晓婧很受用。
她哼了一声，终于放下了一直以来的架子：“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害了一秒羞，高晓婧有些扭捏：“呆会你可要加油哦！”
“一定！”赵凡笑着点头。
两人一齐转身，擦肩而过。
两人表面虚伪内心阴暗的对撞，一路火星带闪电！
这一切都被摄像机精准地拍到并传给了导演。
“不错，情商都很高。”导演点点头，还有些意外：“这就算炒上CP了？”
“彼此有好感的年轻人，相爱相杀的戏码吗？”导演暗暗地想。
时间飞快流逝，普通学员之间的PK并没有什么火花碰撞出来，大家的歌都很平庸，甚至有些糟糕。
直到……
“接下来，是号称人间妖孽的赵凡和高人气高颜值选手高晓婧的PK！”主持人报幕。
观众席上一片欢腾！
等了一晚上，可算是等到了！
叶莲忽然站了起来，振臂一呼：“大家都是支持高晓婧的对不对！她那么漂亮！必须得是冠军！冠军！冠军！”
在她的忽悠下，观众席上一片高呼高晓婧的浪潮！
气氛一时间热烈到了极点！
“那么，我们首先有请高晓婧上台！演唱她的最新力作《白天鹅》！”主持人说完，退场。
叶莲还在那里絮絮叨叨：“哇，这该不会是在影射某人吧？白天鹅和癞……”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舞台候场区，那里有赵凡的身影。
然而，她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因为导演眼疾手快，给她的话筒消了音。
但没消音的部分，还是清晰地从话筒里传遍了整个现场！
“妈的！这娘们就爱瞎
，看看，马上就是播出事故！”导演鲁班气极：“后期，一定要消音！”
“啊？”后期仿佛听见了，又仿佛没听见。
“我是一只白天鹅，所有人都羡慕我的美。”
“可是我看见了他，令我恶心一身疙瘩。”
“我不可能看上他，更不可能让他得到。”
“毕竟，他长那么丑，而我这么漂亮！”
……
“这么直白的歌词吗？”赵凡有点无语地看着舞台上挑衅似地看着他，骄傲地唱着的高晓婧，微微摇了摇头。
“好听！”叶莲高举着拳头大声呼喊，毫无形象，毫无素质……
秦明导师就坐在旁边，稳如泰山，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微笑。
“这他妈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幸亏老子选的是老秦！”赵凡不满地在后台白了叶莲一眼，抄起舞台边摆着的道具，朝舞台上走去。
在舞台边上，高晓婧像个高傲的公主，昂着头，和赵凡擦肩而过的时候，飞快地轻蔑说了一句：“丑八怪，你肯定会被淘汰的！”
赵凡站定，面露微笑。
镜头之下，他没办法撕破脸。
但，那又如何？起码他要保持自身的洁白！
灯光暗了下来，赵凡将手里的道具缓缓地，严丝合缝地盖在了脸上。
那是一张道具，白色的，僵硬的，没有一丝温暖表情，只有木然和冷淡。
就像此时的叶莲导师一样，冷淡地抱着膀子，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音乐声响起。
“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在爱情里面进退，最多被消费。无关痛痒的是非，又怎么不对，无所谓。”
几句下来，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这歌词怎么乱七八糟的？
导师席上叶莲，舞台旁边高晓婧，师徒二人同步脸上的冷笑更浓了。
他这是要摆烂了吗？
然而，就在这时，赵凡忽然将手臂伸的平平的，指向舞台下的高晓婧。
“如果像你一样，总有人赞美。”
手指又反向指自己：“围绕着我的卑微，也许能消退。”
“其实我并不在意，有很多机会。”
然后，赵凡的声音忽然很正经起来，甚至有些出离愤怒：“像巨人一样的无畏，放纵我心里的鬼！可是我不配！”
下一秒，仿佛是在呐喊，又仿佛是在自嘲：“丑八怪，能否别把灯打开。”
“我要的爱，出没在一片漆黑的舞台！”
“丑八怪，在这暧昧的时代。我的存在，像意外！”
“这是！”一直老实在在坐在导师席上的秦明忽然一惊，目光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什么乱七八糟的！”叶莲的脑袋里还停留在赵凡开头唱的那几句没头没脑的歌词印象里。
王国泰诧异地看了叶莲一眼，又马上扭回头来。
虽然时间极短，可镜头还是捕捉到了他脸上的一丝丝不屑。
“这歌词有深意啊！”赵家仑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像是在提醒叶莲，又像是在抒发自己的感情。
舞台上，赵凡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后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没有光。
“有人用一滴泪，会红颜祸水。”
“有人丢掉称谓，什么也不会。”
“这是！”秦明猛地站了起来，右手紧紧地握着！
“只要你足够虚伪，就不怕魔鬼，对不对。”白色僵硬冰冷的面具下，赵凡在笑。
他知道，秦明导师是懂自己的！
果然！秦明导师在点头！
“如果剧本写好，谁比谁高贵！”
“我只能沉默以对，美丽本无罪。”唱到这里，赵凡忽然低笑了一声。
声音虽低，但嘲讽的意味十足！
“他在笑什么？美丽……”赵家仑刚说了半句，马上就醒悟了过来！
美丽的，可不就是刚才那只骄傲的“白天鹅”高晓婧吗？
美丽无罪？这是不是说，高晓婧其实是没有错的，错的是写好剧本的那个……
赵家仑飞快地看了一眼叶莲，然后将自己整个地缩了起来。
赵凡的演唱还在继续：“当欲望开始贪杯，有更多机会。”
“像尘埃一样的无畏，化成灰谁认得谁！”
“管他配不配！”
依旧是方才那种愤怒的口吻！
像是在愤怒，又像是在自责和自嘲！
“丑八怪，能否别把灯打开！”
“我要的爱，出没在漆黑一片的舞台！”
“丑八怪，在这暧昧的时代！”
“我的存在，不意外！”
唱到这里，赵凡忽然笑了起来，然后一把就掀掉了那张冰冷的面具，露出一张好看英俊的脸来！
“那是！”王国泰猛地一愣，跟着惊叫出声！
在灯光下，赵凡的脸英俊、漂亮！
一点！都！不丑！
与上一场那丑八怪的模样截然不同，此时的赵凡五官皮肤都相当的漂亮！
他在舞台上挥洒地扬了一下手，像是有遥遥指向舞台下的高晓婧，又似乎隐约指了一下导师席上的叶莲。
然后，赵凡纵声高歌：“丑八怪，其实见多就不怪！”
“放肆去High，用力踩！那一堪一击的洁白！”
舞台下，一身洁白宛如白天鹅的高晓婧脸色瞬间变的通红！
“丑八怪，这是我们的时代！我不存在，才意外！”
最后一个音，赵凡故意拖的有点长！
那是意味深长的意思。
音乐结束！现场鸦雀无声！
一秒，两秒……
不知道是谁突然发出一声喊，观众们忽然像是醒了过来似的，齐齐鼓起掌来！
掌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仿佛大海的波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来到这里的观众们全都是喜爱音乐的！他们爱听歌！喜欢歌！也曾经钻研过歌！
所以，他们是有一定的鉴赏能力的！自然也能听出赵凡歌词里面隐约的含义！
“歌名《丑八怪》，谢谢大家。”赵凡在舞台上鞠躬，转身下台，全程潇洒！
“好！”有观众大声呼喊出声：“赵凡，好样的！”
“你不丑！你才是最干净的！”有特别勇敢的女观众起立，两手作出大拇指赞扬的姿势！
“真帅！”
“一曲封神！”
“封神！封神！”观众们齐声高呼，现场热血沸腾！
“要是这样的歌都能淘汰，那节目也就真的有剧本了！”秦明拿过话筒，意味深长地看了叶莲一眼，朗声说：“唱的太棒了！大家说，是不是？”
“是！”所有观众一齐呼喊！
镜头给到叶莲导师，她是唯一还坐在导师座位上的，此时的她，在耳旁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中，显的有些手足无措。
主持人飞快地来到舞台上：“下面，我们请高晓婧上台。有请导师进行点评！”
镜头给到秦明。
秦明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我没想到，赵凡会带给我这样一个惊喜！这首歌简直太震撼了！”
“歌词写的好，写的深！曲子编的好！歌唱的好！谢谢赵凡带给我们这样一首完美的作品！我相信，未来不久，这首歌一定会进入经典榜！”
所有观众全都激动了起来，掌声欢呼声仿佛不要钱似的响了起来。
“高晓婧这首《白天鹅》唱的极好！我相信并不比赵凡的歌差！”叶莲不服气地抢过话筒：“更何况，他们俩站在一起，更显的高晓婧漂亮！大气！”
镜头在这时鬼使神差地飘了一下，好巧不巧地将一大批不以为然的观众的脸收录了进来……
“高晓婧是个非常努力的女孩子，她……”叶莲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讲高晓婧是如何如何的努力……
“好，我们将话筒交给赵家仑导师，赵导师，您觉得今晚这两人谁唱的比较好？”主持人赶紧主持着节目继续进行。
“我觉得……”赵家仑正要开口，忽然感觉到叶莲投向自己的目光。
他心里打了个突，连忙说：“我觉得高晓婧好漂亮啊！人美，歌唱的也好！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非要我选的话，我选女的。”
“哈哈哈！帅哥爱美女！”王国泰也适时地接过了话头：“作为一个男人，我也喜欢高晓婧。”
一秒，两秒。
主持人见两人再没有话要说，赶紧将话头又接了回来：“好，那是不是代表着两位已经做出了选择？”
赵家仑和王国泰一齐微微点头。
秦明导师忽然将头昂了起来，作了个深呼吸闭眼的动作。
谁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忍的非常辛苦！
然而，就在这时，观众席上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黑幕！黑幕！”
然后，几乎所有人都一齐喊了起来：“黑幕！黑幕！”
呐喊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大！大有掀翻屋顶，掀翻节目现场的劲头！
“CUT！”总导演鲁班面沉如水地喊了停。
“黑幕！黑幕！”有观众甚至已经开始往舞台上冲了！
“清场！”总导演开始招手叫保安。
现场一片混乱！
有人拿起手机开始拍视频！
保安开始推搡观众离场！
最终，这一场比赛的拍摄也就停了下来。
“黑幕！黑幕！”观众们一边退场，一边还在呼喊着黑幕。
舞台上，赵凡和高晓婧并肩而站，男的俊，女的靓。
“你唱的真好。”高晓婧忍不住低声赞叹。
刚才有摄像机在，她不能当着镜头夸赵凡。可赵凡刚才的歌，是着着实实震惊到她了！
有内涵，曲子和词都绝配，他唱的也好！
“有机会我教你。”赵凡没法夸她。
“好呀，师父说话算话。”高晓婧打蛇随棍上。
赵凡：“……别闹！你的师父在导师席上坐着呢。”
此时导师席上，只有叶莲还坐的稳稳当当，其他三名男导师都已经走到了导演那边，跟导演协商。
“师父，你说咱俩谁会进入下一轮？”高晓婧悄悄问赵凡。
“别叫我师父，你是我师父。”赵凡无奈：“你师父那么有手腕，当然是你赢了！”
“可有时候，人若是太过有才能，你猜会不会出现才华打败资本的事情呢？”高晓婧趁着没人注意舞台，赶紧拉着赵凡疯狂聊天。
“才能和资本吗？”赵凡若有所思。
“喂，你俩！”导演在那边喊：“今天就录到这里，机器坏了。明天继续录！”
“看，下班了！”赵凡摊手，转身就往台下走。
“喂！等我！”高晓婧提着洁白的裙子猛追。
两天后，这期节目播出。
观众们看的是热血沸腾！
“高晓婧好美啊！”
“是啊，光她这身打扮，今天的比赛就赢了！”
“哇！终于唱完了！好爽！跟她一比，赵凡真像个癞蛤蟆！”
……高晓婧唱完下台，赵凡戴上面具上台。
“赵凡的歌唱的太好了！太有深意了！”
“那个面具也很有意思！它代表的意思……容我想一想！”
“别想了，这歌光旋律就已经赢了！”
“太上头了！丑八怪哎哎咦哎！咯咯，老公，你是个丑八怪！”
“看我不吃了你！别把灯打开！”
“咯咯咯！”
“这局赵凡赢定了！这首歌神了！”
“封神封神！”
“我好喜欢赵凡！他今天好帅！跟上一场判若两人！”
“化了妆就是好看！上一场的他是得罪了化妆师了吗？”
“这比赛，是不是真的有内幕？赵凡唱的歌是不是就在影射节目组的剧本内幕？”
“一定是这样的！要是赵凡输了，这破节目就再也不看了！”
……
“咦？结局是什么？到底谁赢了？怎么没播？”所有观众在看到节目末尾的时候，全都有那么一丝丝的愣神。
然后，他们把进度条再拉回来，又看了一遍广告。
还是没有！
“没有结局？是不是说……”
“我猜会不会是赵凡唱的太好，节目组也顾脸了？”
“说不定只是节目组想制造一个悬念，给下一期制造收视率。”
“别猜了，我一个朋友在现场，说是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那到底谁赢了？”
“不知道呀！”
……
带着这份悬念，本期节目结束了！
而热搜，也悄然登场了！
“赵凡一曲封神！内涵节目有剧本！”
“赵凡是被淘汰还是以才华战胜资本？”
“高晓婧唱歌内涵赵凡，赵凡还以颜色且一曲封神！”
……
三天后，下一期节目如期而至！
“喜欢秦明的学生温薇薇。她的情歌又温柔又好听。”
“喜欢赵家仑的学生杜松，他的嗓子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哑嗓子，情歌能唱到人心伤。”
候场区。
高晓婧眼色不善地打量着赵凡。
“这节目组为了热度也是拼了！”
《我的好歌曲》目前每周播放两集，每集一期。
“我更喜欢王国泰的学生耿栋华，摇滚的感觉太棒了！”
“叶莲的学生芝萱，感觉不如她队里的另一名学员高晓婧好啊！”
《我的好歌曲》第七期，导师对战！
“这两位目前可是节目的王牌啊！”
“今晚的收视率肯定会爆表啊！”
……
“但我更喜欢妖孽赵凡！”
……
所以……暂时让你再开心几分钟！
这么想着，高晓婧脸上忽然笑了起来，有些刻意，有些假：“赵凡，听说你歌非常火啊！恭喜你啦！看来今天你要胜出了呢！”
“各位观众晚上好！今天是……不知道是刻意安排还是天意如此，我们的抽签结果中出现了令人意外的一组PK！那就是秦明组的赵凡和叶莲组的高晓婧！天才之间的碰撞，究竟谁才是天选之子！是妖孽的赵凡还是天生丽质的高晓婧，让我们拭目以待！”
所有现场观众一片哗然！
“我也这么觉得，高晓婧才是这届最强的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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