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四.第五夜
乔乔想堵住破窗,暴风雨到来后塔顶会更糟,之时这里什么也没有。
「我们可以回到下面。」
乔乔已经能够想象暴风雨灌进灯塔的情形。
「现在。」
陆离刚好将感染者吸引至灯塔门口。
「现在不行……我们得推过去。」
「我不打算平均分配食物……」看着头顶活板门关闭,爬下竖梯的乔乔挥了挥浑浊空气,迈过污秽碎肉推开窄窗。
湿冷海风灌进灯塔,冲刷着血腥味。
「罐头全部分给这次出发的人和他们的家人,死去的哈桑和洛吉的罐头我会给他们的家人。」
远方回荡而来的闷雷声让乔乔稍微停顿,「剩下的人就让他们吃小麦粉吧。」
陆离没有意见。
乔乔迈过秽物,翻找着储藏柜边低声说道:「我该谢谢你……」
「当我摆脱亲情对我的影响,真正面临人性考验,才知道你当初答应我去暗影沼泽去救哥哥有多么……」
乔乔想不到合适词汇去形容,而陆离维持着安静。
咣――
掰开角落紧闭的储藏柜,乔乔找到一块可以将灯塔环幕窗围起的雨布。
一些血污洒在储物柜上,尽管乔乔足够小心,但取出它们时仍被储藏柜边缘的尖锐铁片刮伤了她的小指。
乔乔身体僵硬,脸颊瞬间变得苍白,。
突兀地,一道尖锐地、划破空气般的撕裂声响起,她竖起的小指被无形之刃切断。
鲜血从断肢涌出,闷哼的乔乔几乎惨叫出声。
活板门冲开,陆离让玛丽阿姨拿来手帕:「下来一个人帮忙,乔乔受伤了。」
还好他们没因恐惧沦为废物,有人下来帮忙。
雷声轰隆作响,灯塔仿佛在震颤,飓风让外面陷入夜晚般漆黑。
「窗户。」
包扎手指的乔乔提醒道,狂风带着雨水灌进灯塔,这让灯塔更加危险,污染可能被风吹到身上。
「让雨水清理这里吧。」
陆离帮助乔乔爬回灯塔顶部,庆幸受伤的不是其他手指,她还能忍耐爬上去。
砰――
活板门重新压住。捧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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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乔往身后望去,人们吃力地推着足有数百磅的椭圆探照灯。
「第三圈推下来。」
海洋逐渐暴虐,冲刷进礁石区深处。云层里的片状闪电照亮幽暗阴沉的岛屿,随后哭嚎的狂风带来冰冷的气流。
暴雨还没开始落下,但幽暗灯塔里的人群开始远离灌进湿冷狂风的破窗周围。
涌动秽物顿时化作肉泥,不再凝聚的黑色黏液如同海水渗进岩石缝隙,消失不见。
乔乔通过喊声让吸引感染者的陆离知晓计划。
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感染者正逐渐学会思考,当它意识到陆离只是毛球,灯塔顶层才是老鼠时就是乔乔等人的死期。
「一。」
「三。」
他们应该解决了这只感染者。
振奋的人们握紧拳头,压抑欢呼。
陆离返回灯塔,远方天边宛如淌进河流的墨水,漆黑乌云在低空涌动。
「二。」
窗户挡住了他们,拄着拐杖的老人敲碎玻璃,他们踩着碎片将灯塔退到边缘。
但没人愿意回到灯塔里,和碎肉与瘟疫为伍。
乔乔只好在陆离陪伴下独自爬回灯塔,寻找能堵住窗户的东西。
「好了!」
陆离倏然笔直向上飘去,乔乔的脑袋缩回灯塔,下一刻,一道阴影呼啸着砸落,穿过陆离的灵魂,砸中停在底部的感染者身躯,同时严丝合缝堵起门口。
陆离平静声音响起,人们奋力推着探照灯,有人滑倒,立刻被其他人填补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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