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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战神的童养媳

第178章 凄惨的爱情故事

木樨上前给方院首把了脉,巨院长把一盒银针放到了她面前,同时撸起了方院首的袖子。

巨院长是医学大家,清楚震颤症服用药物一时半会是不会奏效的,银针的效果来的更快些。

木樨拿出一颗药丸放到方院首嘴里,拿起银针叭叭点点按在他的胳膊上。

他在书院读书五年,跟善喜习武五年亦师亦友,对方竟然没有认出他,可见变化非同一般。

把木樨送到家回到了边关,后来去了京都惨遭毒手被人下了毒,是巨院长为他解了毒,但容貌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熟悉的人都变得陌生,他成了另外一个人,重新拥有了一个身份,由匡石变成了衡三郎,衡大将军。

巨院长拍手称好,“木公子,妙手神医。”他用行家的目光看了木樨行针,扎的穴位比医书上多了两个,方院首的胳膊不颤抖了,奥妙一定在他服用的丹药里。

他被世人称为医学大家,一把脉便能洞悉全身的病症,准确地诊断病情,灵活掌握医书上的药方,在炼制丹药方面就欠缺很多了。

不是他医学知识欠缺,而是大祁的炼丹制药技艺仅限于此。

他在医学上非常严谨,有很多医学著作,但一直未能突破制药方面的瓶颈,很多病症无药可用,这成了他无法释怀的心结。

方院首也露出了笑容,“得到巨院长的认可极不容易,他的弟子们稍有差池都被骂到东弥山顶对着太阳痛哭去。”

木樨道:“丹药和针灸只能管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手可能会继续抖动。要想改善病情,需要长时间服用丹药。”

方院首拿起笔,在宣纸上写下了四个大字“重获新生”。

“近十年不能奋笔疾书了,两个时辰足够了。我要写一篇祭文,以告慰被残害的冤魂亡灵。”

巨院长请木樨坐下,低声道:“太后派来的使臣已经到达东冀州了,明天要来颁发懿旨,并且宴请参加庆典的贵宾。”

“这些贵宾大部分在书院读过书,在东弥山上栽种过松树,还有一些人是大祁的擎天柱石,为大祁做出了不凡的功勋。”

“如果他们在东弥书院有任何差池,我和季院首以死谢罪也不能平天下人的愤怒。很感激你为季院首解了毒,本不想把你牵扯到玄天散人的阴谋中。”

“但事关大祁的江山必须请你出手相助,既然你认识叔衡,就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不把你当外人了。我想让你找出玄天散人下毒的源头,保贵宾平安。”

木樨暗自嘀咕了一句,叔衡是衡三郎吗,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

巨院长把一张东弥书院的地图铺在桌子上,几处山泉的出口标注的非常清晰。

随后把自己的推断详细地跟木樨说了,最后道:“玄天散人是太后的天师,大祁第一用毒高手,为太后清除了很多官员,包括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

“这让天下的官员和中流砥柱的精英谈之色变,他擅长用毒,用毒药控制人为其所用。”

“三年前,天师曾拜访过季院首让他为太后称帝起草一篇昭告天下的旨意,季院首断然拒绝,后来就生了一场大病,险些丢了性命。”

“天师下了毒季院首心知肚明,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保持缄默。东弥书院建院三百六十年庆典,是按太后懿旨办的。”

“目的很简单就是把天下的人才聚集到东弥书院,方便太后铲除异己,让东弥书院背负骂名,成为天下的公敌。”

“我和季院首宁愿粉身碎骨,也不能让东弥书院走出去的学子受到伤害。叔衡也被天师的毒害过,你是解毒圣手,东弥学子的生死就交付给你了。”

巨院长说着,对木樨深深一礼。

木樨赶紧还礼,这是哪跟哪儿呀,只不过看了一场烟花,至于接这么大一个锅吗?

太后公然让天师毒害天下精英,倒行逆施天理难容。

衡三郎和季院首从内室里走出来,脸色冷峻犹如挂了一层冰霜。

巨院长向季院首点点头,意思是把事情对木樨说了。

他们同在书院读书,后来又留在书院里教书育人,有三十多年的交情,彼此间非常默契。

衡三郎对木樨道:“天晚了先回去休息,明天太后的懿旨就到了。”

一时间信息量太大,木樨脑子里有些混乱。

明天宴请的贵宾有三千人,要想保住他们的安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木樨和衡三郎离开季魁草堂,漫步在星光下。

衡三郎抬头看向月色道:“方院首是季院首的岳父,方小姐才貌双全和季院首夫妻恩爱。多年前镇北侯到东弥书院巡视看到方小姐起了色心……”

“方小姐宁死不从,碰壁而亡,季魁草堂的位置就是方小姐血溅当场的地方。一尸两命,季院首一夜之间失去了爱妻和没有出世的孩子;年迈的方院首失去了独女,天塌了。”

“季院首在这里建起了季魁草堂,一直守着爱妻,多年来把方院首当父亲孝敬,日子过得也很孤单。”

木樨震惊了,镇北侯是太后的侄子,王侯贵戚就可以随便调戏人妻,逼死人命吗?还是一尸两命,禽兽不如的东西连孕妇都不放过?

两情相悦的夫妻就这样阴阳两隔,这个爱情故事未免太凄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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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说什么,既然没有认出来就将错就错吧。

善喜对木樨道:“木公子,老衲找你好一会儿了,季院首请您去季魁草堂。”

方院首抬起左手示意她坐下,同时向衡三郎点点头,好像老朋友般随意。

巨院长道:“方院首得了震颤症,开始服用药物管事,后来就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季院首对木樨道:“这位是我的恩师——方院首,十年前恩师身体欠佳,我接管了书院里的事务。”

衡三郎意识到对方没有认出自己,心道:我的容貌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吗?

木樨还沉浸在烟花里,缓缓点点头,“好,我们这就去。”

善喜大和尚又看了看衡三郎欲言又止,觉他似曾相识但容貌相去甚远,飘然而去。

“好,”衡三郎克制住想一亲芳泽的冲动,带着木樨下了高塔,穿过松林,绕到后门进了季魁草堂。

木樨打量了一下方院首,人很清瘦七十多岁,脸上皮肤的褶皱一条挨着一条,宛若山石上的纹路。

右手不停地颤抖,就像小鸡啄米一般,眼睛浑浊无光,佝偻着坐在椅子上,好像没有生气的泥胎。

“方院首。”

“东弥书院的事,事关朝堂和北部边关的战局,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你可以管也可以袖手旁观,不要勉强,也不要为难自己。”

衡三郎贴心的话让木樨很感动,眸中带着笑意道:“我不懂朝堂,也不会打仗,既然事态严重了就顺其自然吧。”

季院首向衡三郎点点头,两人进入了内室……

大约一刻钟后木樨取下银针,方院首的胳膊不再颤抖了,桌子上的茶杯也稳稳端了起来。

善喜大和尚站在草堂门外,看到他们咳嗽了一声。

草堂里季院首、巨院长、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低声密谈着什么,看到他们进来打住了话题。

衡三郎帮木樨整理了一下蓝衫,轻声道:“我猜是出事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安全高于一切,其他的再想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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