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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战神的童养媳

第225章 公鸡的婚礼

木樨很高兴,馨儿终于遇到一个让她不流泪,让她开心的人。

商阿七的伤口结了痂,但还需静养才能恢复。他对木樨的医术佩服的五体投地直接喊神医,被衡三郎一棍子撵到了院子了,警告他没事不要和木樨套近乎。

商阿七无语,他也没有说什么呀,一句木姑娘就惹怒了衡大将军,叱咤疆场的大将军变成了醋坛子——奇闻。

五年来衡三郎一直无微不至地呵护着她,但从来没有挑明两人的关系。

她把他当成亲密的道友,他替兄弟照顾遗孀。

她一直期盼回到虚无仙山去,从来没有考虑在这个世界久居,也没有正视衡三郎的感情。

只是脸上没有笑容,好像丢了魂儿似的,她喜欢了肖二公子多年,一时走不出被欺骗的阴霾。

肖二公子不想失去这棵摇钱树,到匡家庄子上来求和,她看清了肖二公子的嘴脸拒绝见面,把书信直接扔进了炉膛里烧了。

她遗传了大夫人的傲气,一日被伤百年不原谅。

随着婚期的临近,三姨娘和木樨要回西汶州去,但馨儿和匡和敏都不愿意走。

三姨娘对二人千般嘱咐了一番,才和木樨回城去了。

回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匡老夫人请安,木樨交给三姨娘一些丹药说给六姨娘配的。

三姨娘拿着丹药去了匡家,像以前一样被大夫人教训了一顿,吩咐她把木樨抱着大公鸡成亲的事情办妥了。

大夫人说,考虑到三公子战死不久,匡家就不请客办酒席了,匡家老宅子也不能披红挂彩,木樨要穿素衣成亲。

每一条都很苛刻,木樨都答应了,对她来说这不是婚礼,是一场荒唐的闹剧。

婚礼上没有新郎,宾客再多也是徒增烦恼,洞房里新人不能成双,红衣也哀凉。

她觉得大公鸡怪可怜的,让巧珊去买了一只漂亮的母鸡来。

巧珊以为她要炖汤,便多买了两只,木樨从里面选了一只体型、外貌俱佳的母鸡和大公鸡关在了一个笼子里,让他们培养一下感情,这样拜堂成亲的时候才不会掐架。

大公鸡和母鸡自来熟,见面便腻乎到了一起。看着两只鸡欢快的啄食,巧珊想到了自己的婚事,如果她的婚事也能用一只鸡解决就好了。

高大奎知道了她定亲的事,那个闷葫芦只是低头干活,什么主意都没有。这让她很伤心,不知道怎么处理崔家的事情。

成亲当天,三姨娘把自己关在浅黛阁里念经礼佛不肯见人。儿子战死沙场,看着儿媳妇抱着大公鸡拜堂成亲,不亚于用刀割心。

匡老夫人差人送来一对白烛、一对如意、一套银首饰、十套黑衣。

送东西的婆子教导木樨,寡妇只能穿黑衣,要恪守妇道为匡家挣一座贞节牌坊。

大夫人请人占卜了一卦,说木樨命硬克夫,匡家长辈不适合出席她和三公子的婚事,让婆子们监督着拜堂就行了。

婆子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富甲一方的匡家办喜事未免太寒酸了。没有喜钱没有红包,白忙活了。

巧珊把两锭银子塞给两个婆子,“我听高人说观看抱着公鸡拜堂会折阳寿,你们也看到了,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大公鸡养得也壮实,一会儿就拜堂。”

两个婆子是受主子指使来督促木樨拜堂的,虽然第一次听说会折阳寿,心里也犯嘀咕。看了看大公鸡还有给木樨准备的素服,找了个理由提前离开了。

匡家老宅子的正厅里摆着匡石的牌位,两只鸡脖子上系着红绳跑来跑去,相互嬉戏。

木樨把米撒在地上让它们啄食,拍拍手去了虚无草堂。

药铺里有很多订单要处理,她可没有时间和两只鸡浪费工夫。

她走了,厅堂里只剩下巧珊一个人,她站在椅子上担起了司仪的角色,扯着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两只鸡很配合,随着她的喊声跑来跑去,“咯咯”地叫着说着亲昵的情话。

它们是西汶州最幸福的鸡夫妻,有正大光明的婚礼,还有吃不完的米。

这让巧珊既尴尬又嫉妒,两只鸡都能名正言顺地拜堂成亲,她和高大奎的关系却见不得光。

婆子在院墙外听到了她的喊声,木姑娘抱着大公鸡成亲的事情办妥了,满意地去复命了。

木樨在炼丹房里一直忙到巳时才回到石麟轩,她心情很低落,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一场荒唐的婚礼在她心里堵了一个大疙瘩,她到这个世界六年了,混得也太差了吧,竟然被逼着和一只大公鸡拜堂成亲。

她去后花园看了“新婚夫妇”,公鸡和母鸡相互依偎着在鸡笼里休息,木樨的脚步声惊扰了它们的洞房花烛。

大公鸡“咕咕”地叫着用尖利的嘴啄向木樨,木樨挑起灯笼在它面前晃来晃去,惹得它煽动着翅膀往笼子上撞。

这只公鸡是匡石的替身,太多情了,看到漂亮的母鸡就忘记了来匡家的使命。

木樨把灯笼挂在树上,作为新婚夫妻的红烛。

没精打采地回到石麟轩,她的心脏差点跳出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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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婚姻大事摆在面前的时候,才认真考虑身边的人,才意识到衡三郎在心里不可取代的位置。

天亮时分,衡三郎出现在了窗外,两人隔窗相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他是她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无人能取代。

抱着大公鸡成亲的事情木樨没有告诉馨儿,自从认识了张先生馨儿很少掉眼泪了,胆子也大了些每天去学堂送饭,和张先生一起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日子过得充实而快乐。

衡三郎心痛难当将她拥住,喃喃道:“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吃了许多苦,受了很多委屈。”

夜里木樨辗转难眠,莫名地怨恨衡三郎给她开了一个一边朝阳一边地狱的玩笑。

衡三郎先开口了,“樨儿,我可以带你走,离开西汶州,远离匡家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木樨突然很感动,在她面临重大抉择的时候,衡三郎在她的左右。

她只是信守着一份承诺,等匡石回家。

温柔是一把削金斩棘的利刃,木樨第一次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她等了匡石六年,等到的却是衡三郎的似水柔情。承诺和天降的意中人,她该如果抉择?

衡三郎终究不是匡石,在匡石归来之前,他们还是最亲密的道友,无话不谈的知己。

衡三郎不太擅长说柔情的话,但会是她坚实的后盾。

木樨笑了,眼睛里却泪水朦胧。她已经有实力和匡家抗衡,把匡家撵平也不过三朝五夕的事情。

匡和敏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性子也不在那样孤傲待人和善了许多,经常和三姨娘一起摘菜,下厨做饭。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发现了后院里养伤的商阿七,高大奎忙的时候,她主动承担起了送饭的事情。

她的命是匡石给的,她愿意等。

“我要等匡石回家,哪里也不去。”

两人彼此早就有了默契,有困难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不让你独自身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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