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饭桶
陆明又开始动起小心眼来了：“猫儿，你有没有‘再’抄一份？”
猫儿抿嘴一笑：“逍遥子伯伯说，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练起来十分艰辛，建议公子不要分心旁骛。所以猫儿不能给公子‘无上瑜珈’的心法。”言下之意，自是早留有副稿。果然是狡滑狡滑的……
“猫儿，和我一起练唯我独尊功吧？”
陆明豪气大涨。逍遥门门规森严，要想学秘笈，必须要拿其他秘笈换才行。为了自己和猫儿后半辈子的幸福，陆明说不得也要弄几本秘笈回来。
“公子指的是这个吗？”
猫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只见小册子的封面上写着十个大字“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上）”。
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最擅长的便是改变人的体质，虽然稍嫌有点邪门变态，但是最后会练成什么样子，只怕连逍遥子都未必清楚——更别说这门功夫奇妙的延年益寿效果。
所以无论是对陆明还是对猫儿来讲，“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都是最好的选择。
“公子要猫儿学武，猫儿就学。”
猫儿甜甜一笑：“可是公子啊，猫儿可是很聪明的。您可要加倍努力，千万别被猫儿甩开了哦！”
“哦！你瞧我这记性！小二，怎么还不上菜啊，等得我都忘记我吃没吃过了。”
陆明擦了擦额前的冷汗，朝小二吼道。
店小二一脸无辜地跑过来刚想问话，白衣公子挥了挥手：“挑好菜尽管上。记在我帐上。”
“好咧客官请稍等，菜马上就到！”
小二点头离去，陆明和猫儿相视一眼，只得无奈地坐下。
“在下开封陆明，不知这位仁兄尊姓大名？”陆明滴着冷汗，强笑着问白衣公子道。
白衣公子若无其事地扣着陆明的手腕，道：“在下花无缺。”
花……谁？
陆明张大了嘴巴，手里的茶杯以9.8米每平方秒的速度向地面落去，然后惨无人道地摔成碎片。千万不要告诉我这是什么古怪的金古武侠大杂脍世界。
这是要死人的！陆明心中暗暗叫苦。
“你这人，快放下我家……家兄！”猫儿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坐下！”陆明急得跺脚。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男扮女装？”花那什么无缺含笑地看着陆明，道。
“大侠好眼力。你想干什么，我们开诚布公吧。”
陆明哀叹了一声。不过从好的方面来想的话，花无缺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不至于干强抢民女的事吧？
“直爽，我喜欢。在下想问，姑娘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同泛舟煮酒，共赏西湖美色？”花无缺优雅地抓起陆明的手，低头轻轻一吻。陆明的大脑“轰”地一响，直接当机。
“咣当”猫儿手里的茶杯也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你刚才说，说什么？”陆明口吃地道。
“我说，姑娘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同泛舟煮酒，共赏西湖美色？”花无缺含笑问道。
陆明目瞪口呆地看着花无缺，想一凳子抽过去，又觉得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正矛盾中，却听猫儿在一旁大声说道：“我家小姐非常乐意与花公子共游西湖！”
“猫儿！”陆明大发雷霆。
“坐下。”花无缺微笑地将陆明按住。陆明哭丧着脸道：“花大侠，我真是男人……”
“没关系，像你这样漂亮的人儿，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了。”
花无缺微笑地伸出手指，勾住陆明的下巴轻佻地道。
“你大爷！”
陆明忍无可忍，抄起刚才盛姜汤的海碗照着花无缺的脑袋砸去。花无缺微微一笑，轻轻抓住陆明执碗的手一捏。
陆明只觉得一阵彻骨的疼痛从手腕住传来，手指一松，半碗姜汤作起了自由落体运动。花无缺出手如电，在姜汤落地之前，伸出另一只手将它抄起，仍旧放在桌上，姜汤一滴未洒。
“其实我想说的是，大爷你……真了不起……”陆明忍住手腕上的疼痛，强笑道。
“放开人家姑娘！”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明和花无缺回头看去，只见酒楼门外站着一位穿着淡黄衣裳，腰配长剑的圆脸女子，一脸正气地指着他们，喝道。
于是陆明又泪流满面了……
陆明此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陡然降低了三到五度。
猫儿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朝陆明频频点头，眼里似笑非笑，却什么话也不说。
王书游则捂住小口，表情复杂地看了陆明一眼，然后忙低下头去，言不由衷地赞道：“姐姐你真……豪爽。”
“……我们快去给你哥看病吧！”陆明顾左右而言他。
王书游看看四周没有熟人，红着脸凑到陆明的耳边，扭扭捏捏地道：“不瞒您说，其实妹妹我有时也有和您一样的毛病。只不过妹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姐姐您懂医术，这种小病痛应该很容易便能解决吧？有什么特殊的秘方没有？”
陆明脸色一滞。
直觉告诉他，这辈子他算是身败名裂了……
若非《青囊书》里还真有关于这病的一些治疗偏方，陆明都有一头往墙上撞死的念头。
王书游这趟门出得一箭双雕，心情自是十分愉悦，一路上是笑靥如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而陆明只能暗弹血泪。
强作欢颜，每一步都似乎是踩在自己的尸体上前进，走得那叫一个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好在树王家别院离聂家店酒楼并不算太远。虽然是度步如年，但总算蹭到了小巷的尽头。
陆明望着眼的王府，非常羡慕王家那大得有点看不到边际的豪宅。
从艺术的角度来看，整个王府的主体建筑虽然仍没脱离青蓝波形瓦和骑楼式屋顶构造这种典型的水果民居形式。
但是当蜿蜒曲折的步道走廊将足够数量和规模的装潢豪华的民宅用连接起来后，本身就能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震撼。
更别提那闻名天下的苏杭园林在房屋和过道之间星星点点地填充空地，使得整个府第优雅得如同人间天堂一般。
连陆明这种后世见过大场面的人，初入王家都仍不禁为王家的奢华而惊叹不已。
更别提猫儿这个海外土包子了。在见世了东东的繁华之后，猫儿原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感到惊讶，结果一走进王家，她就被迷一般的走廊和花园转得晕晕忽忽的。
不是陆明在一旁拉着，猫儿几次差点失足掉进汉白玉石桥下的池塘里了。
“她是从霓虹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很抱歉。”
陆明指了指晕头转向的猫儿，朝王书游歉然一笑。王书游抿嘴一笑，微微颔首。
进了王家后，陆明原想直接去给王书洛看病。但王书游表示不急，因为王家请的水果大夫似乎还没有黔驴技穷，同时让两位大夫看一个病人无疑会扯很多皮。
反正王书洛暂时也并没生命危险，所以王书游决定先把陆明和猫儿安顿下来。
陆明强烈要求睡单人间，王书游则坚持要和这位新交的神医姐姐一同效仿古代刘关张的“食则同器，寝则同床”。
陆明拒死不从，最后王书游生气地双手一叉腰，鼓起腮帮道：“姐姐你可是瞧不起我？”
在这种大杀器面前，万般无奈的陆明只好含着泪挂白旗投降。
王书游见陆明终于从了她，心情立即舒畅起来：“姐姐你也不用再穿成臭男人的样子了。我有好多衣服可与姐姐共享……嗯，姐姐的身材比我高一点，但将就也能穿。姐姐先进房休息。我跟叔父说一声，然后去绣庄给姐姐买几套合身的衣服。”
说罢，欢天喜地地走了。
“这女人是不是知道我是男的，故意在玩我哪？”陆明目光呆滞地看着王书游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内，自言自语道。
陆明此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陡然降低了三到五度。
猫儿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朝陆明频频点头，眼里似笑非笑，却什么话也不说。王书游则捂住小口，表情复杂地看了陆明一眼，然后忙低下头去，言不由衷地赞道：“姐姐你真……豪爽。”
“……我们快去给你哥看病吧！”陆明顾左右而言他。
王书游看看四周没有熟人，红着脸凑到陆明的耳边，忸怩地道：“不瞒您说，其实妹妹我有时也有和您一样的毛病。只不过妹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姐姐您懂医术，这种小病痛应该很容易便能解决吧？有什么特殊的秘方没有？”
陆明脸色一滞。直觉告诉他，这辈子他算是身败名裂了……
若非《青囊书》里还真有关于治疗这病的一些偏方，陆明都有一头往墙上撞死的冲动。
王书游这趟门出得一箭双雕，心情自是十分愉悦，一路上是笑靥如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而陆明只能暗弹血泪，强作欢颜，每一步都似乎是踩在自己的尸体上前进，走得那叫一个悲哀壮烈，凄凄惨惨戚戚。
好在树王家别院离聂家店酒楼并不算太远。尽管是度步如年，但在七拐八拐之后，也总算蹭到了小巷的尽头。
陆明望着眼的王府，非常羡慕王家那大得有点看不到边际的豪宅。
从艺术的角度来看，整个王府的主体建筑虽然仍没脱离青蓝波形瓦和骑楼式屋顶构造这种典型的水果民居形式。
但是当蜿蜒曲折的步道走廊将足够数量和规模的装潢豪华的民宅用连接起来后，本身就能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震撼。
更别提那闻名天下的苏杭园林在房屋和过道之间星星点点地填充空地，使得整个府第优雅得如同人间天堂一般。
连陆明这种后世见过大场面的人，初入王家都仍不禁为王家的奢华而惊叹不已。
更别提猫儿这个海外土包子了。
在见世了东东的繁华之后，猫儿原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感到惊讶，结果一走进王家，她就被迷一般的走廊和花园转得晕晕忽忽的。
不是陆明在一旁拉着，猫儿几次差点失足掉进汉白玉石桥下的池塘里了。
“她是从霓虹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很抱歉。”
陆明指了指晕头转向的猫儿，朝王书游歉然一笑。
王书游抿嘴一笑，微微颔首。三人一面走，王书游一面向陆明介绍树王家的一切。
虽然与水果王家血缘关系很近，但树王家却并非武林世家。
当代家主王世航不会丝毫武功，不过他的生意往东做到了霓虹，往西做到了淡马锡和汪辇，家业之大，便是在钱粮广聚的两浙也首屈一指。
他坚信好汉架不住钱多，无论杀手与他有多大仇恨，最后都能用钱来解决问题。
所以他在接到死亡通知书后并不如何惊慌。事实也似乎证明了他的理念：尽管杀手下死亡通知书已有一月，更是杀了不少明教和其他门派的高手，却从未伤害王家人分毫。
当然陆明知道这并不是真相。大师姐那个冷血杀人狂，留他们一家老小性命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门规限制她不能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武功——如此而已。
当然想到这里，陆明对奥拉无缘无故对普通人家下死亡通知书就更感觉奇怪了。
据陆明所知，钱对奥拉来讲就是亮晶晶摆在地上随处可捡的东西，她那颗异于常人的脑子里可没什么“仇富”的概念。
言归正传。
王书游领着陆明和猫儿直接进了王书洛的房间，并将其引见给了王世航。
王世航最近很上火，倒不是因为杀手扭扭捏捏地不肯开价从良，而是因为堂侄儿王书洛在自己家里被一掌打伤，至今昏迷不醒。
王世航这几天请遍了两浙路的名医，之中不乏疗伤圣手，许多名医更是名震一方的武林高手。
这么多圣手，却最多只能让伤情不至于恶化得太严重，无人能将王书治治好，使他无法向水果王家交代。
每每想到这里，王世航就暴跳如雷，大骂周围的名医都是饭桶。
陆明又惊又喜，一把从猫儿手中抢过小册子，一边翻一边问：“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别告诉我因为你长得可爱，所以我师父就把这东西给你了。”
猫儿抿嘴一笑道：“不是啦，逍遥子伯伯跟我提起过逍遥门的门规，所以我拿秘笈换的。”
至今也不过学了六册中的四册。一本《无上瑜珈》的综合评定能换三册《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已经是相当划算的事情了。
“是这样啊……”
不知道紫公主的神秘师父又是从何处考证出这“无上瑜珈”的至高心法竟然辗转流传到了中原，静静地放在宋朝大内书库里盛灰，于是设下计谋，欲从宋国手里偷取宝经。
“——好啦，抒情时刻结束。吃完饭，我就去想办法把‘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从师父手里抠出来！”
“什么秘笈？”陆明一脸糊涂。
“紫公主向宋国皇帝……咱们官家进贡。作为回礼，紫公主要了吠陀语版的《大藏经》。因为吠陀语版《大藏经》弥足珍贵，所以官家并没完全答应，只同意让紫公主派人去大内书库抄阅。而猫儿就是紫公主派去大内抄阅《大藏经》之人。紫公主让猫儿尤其留意书中的夹抄，所以猫儿尊公主谕旨，将那夹抄抄了两份。”
逍遥子学贯古今不说，还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所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懂这门语言。
逍遥子得到经书后大喜。考虑到陆明目前的特殊状况后，便以“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第一、二、三册合为上部作为奖励给了猫儿。
据逍遥子说，只要把上部练完，陆明的生理问题就可迎刃而解。
据李梦蝶说，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综合评定值非常高，奥拉师姐为本门收集秘笈无数。
原来在这当世唯一的吠陀语版大藏经之中，居然有一段吐火罗语记录的夹抄。吐火罗语是数百年前中亚贵霜帝国的通用语言之一。
随着贵霜帝国的土崩瓦解而渐渐失传。猫儿不认识吐火罗语，于是将它交给了逍遥子——她算交对人了。
陆明抓起猫儿的手，诚恳地道。
严格来说，陆明和猫儿都过了开始练功的最佳年龄，如果陆明从北冥神功，或小无相功学起，日后的成就定然不如无涯子与李秋水。
据他考证，这份夹抄乃大约八百年前一位贵霜帝国的高僧在读佛经时所创造的一门密宗心法。
高僧将其取名为“无上瑜珈”。
猫儿狡黠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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