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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师

第928章 血战光明顶

……

赵传薪在圆顶外等待。

德军在柏林城市宫中穿行,严查每個房间,最后在上光明顶的楼梯口处犯了难。

乌泱泱人群从各个入口涌入柏林城市宫。

赵传薪才叼着雪茄,懒洋洋的在宫顶将星月M1908手雷存活全部朝下方投掷。

轰轰轰……

砰。

倒!

剩下人哗然后撤。

“拿钢板顶着冲上去。”

厚度为3mm的钢板,二十五斤重,有一人顶着往前冲。

砰。

卷王M1908的.280尖头弹没能打穿钢板,卡在了上面。

赵传薪想都不想掏飞刀丢了过去。

嗤!

3mm钢板防不住飞刀的光刃,飞刀切穿钢板,划掉德兵一根手指头,将他脸颊豁开一道外卷的口子。

“啊……”

赵传薪将另一把飞刀朝上投掷,撞墙弹射开启光刃符文碎片。

嗤!

盾牌跌落的时候,赵传薪用战神M1907扫射。

突突突突……

先头部队死伤惨重。

他们的应对策略是投弹。

鉴于之前赵传薪将手雷踢回去的经历,这次他们学乖了,投来的手雷刚落地就炸响。

赵传薪后撤的途中被气浪推了一把,撞碎了玻璃摔在天台。

武器的多样性,让赵传薪再也回不到过去肆无忌惮的日子了,不穿戴甲胄真的可能受伤。

膂力过人的掷弹兵,接二连三投掷手榴弹。

光明顶窗户被弹片和气浪鼓裂。

赵传薪掏出温彻斯特M1897,扳机抠死,只不断划动模块,打出自动效果。

轰轰轰……

才爬上来的德兵被霰弹打成筛子,漂亮的原野灰军服全是弹丸打出的小洞,椭圆形血迹洇出后连成片,死则死矣,生不如死。

德兵打出了火气,盲掷手榴弹。

轰轰轰……

但凡还是个人,就得四散逃避。

然而赵传薪偏偏是个例外。

他躲在圆顶窗外墙后蹲着,当爆炸声停,恶魔的预见护目镜上光点开始移动,他掏出莫辛纳甘转轮,六发子弹眨眼即空。

以为有掷弹兵掩护就可以勇闯光明顶的德兵哪里见过这等美式居合?

打空莫辛纳甘后,星月召回飞刀,开启光刃模式。

两把飞刀在秩序符文碎片作用下,带着一路的血花从楼梯盘旋向上,沿途德兵遭殃,最终飞回刀鞘。

此时赵传薪坐在窗沿上,端着星月M1909轻机对准楼梯口开火。

子弹打在人体上好像石头击中水面,血花四溅。

“啊……”

第一轮冲锋,德军败。

退下去的德军长官盘点人手:“我们死了36人,伤14人。”

一轮攻击无果,死伤五十人,可还行?

“马克沁,我们需要马克沁。”

外面,第十汉诺威轻步营见习官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对汉斯·冯·普莱森说:“长官,赵传薪挡在圆顶,我们攻不上去,需要调来热气球上下夹击,否则就得开炮。”

开炮是不可能开炮的,威廉二世的头号鹰犬汉斯·冯·普莱森深知此时开炮不亚于打皇帝的脸。

他如今还挺重视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的意见:“去调来一个热气球,带上掷弹兵和神枪手。”

热气球在普法战争前就已经开始使用。

热气球有个问题,它圆咕隆咚的粗壮身子,很容易被风干扰而七扭八歪。

德国率先解决这个问题,在上世纪末研究出了风筝气球——即长条形气球。

柏林城市宫内德军等待空中支援。

在圣黑德维希主教座堂楼顶,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见热气球升空,他对贝特曼·霍尔维格说:“皇帝跟前的红人,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因地制宜,上下夹击,这是个聪明人。”

这种细节,不必向他这个陆军元帅报告。

贝特曼·霍尔维格解开大衣扣子,觉得有些热。

他吞了吞唾沫,不说话,继续观战。

其实也看不清细节,只能看见柏林城市宫光明顶乌烟瘴气人影闪动,时不时地发生爆炸。

他心里打鼓,这种环境究竟该怎么打仗?

真是服了这些武夫。

忽然,他惊叫一声:“那是什么?”

当热气球飘到了柏林城市宫的上空,不知什么武器,带着火光划着弧线升空。

那是赵传薪的巡飞弹,当世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轰……

热气球内可燃气体引爆。

上面的人尸骨无存,徒留残肢断臂下坠,天空隐约有血雨落下。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瞠目结舌:“那是什么武器?为何能够转向?”

若非在空中转向,肯定与被吹动的热气球失之交臂。

没听说过可以转向的炮弹。

贝特曼·霍尔维格心说你问谁呢?

他重新系上衣扣,干巴巴的说:“我先下去了,这里不需要我。”

妈的怎么有种不好预感呢?

汉斯·冯·普莱森当有功劳时自己揽功,但事有不谐便责怪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蠢货,你看看你出的好主意!”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才二十岁,也是有脾气的。

昨天的一番见解,什么都没换来。

今天再出主意,又挨了训斥。

他紧紧抿着嘴唇,让嘴唇及周围毫无血色。

他深吸一口气说:“长官,我先告退。”

汉斯·冯·普莱森冷哼一声。

热气球在此时是一件很能鼓舞士气的工具,热气球爆炸,变成打击士气。

柏林城市宫内德兵疑惑而愤怒。

他们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这次没有掷弹开路,他们架着马克沁一步步往上走。

快到楼梯口处时,这才架设好。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从马克沁旁掠过向上。

砰砰砰……

塔塔塔塔……

不必看到赵传薪,马克沁先开火压制防止他随时出现。

爬上去的士兵,始终让98式步枪枪口先探头。

别说,赵传薪还真觉得有些棘手。

他向后仰跳,人在空中弯弓搭箭,一枚爆裂箭射出后恰好落地,沿着屋脊朝东跑去。

楼梯口处几个士兵被炸伤,哀嚎一片。

下方机枪手的脸被破片划出口子汩汩流血,但他不管不顾,肾上腺素让他忽略小伤小痛。

马克沁枪口烈焰不熄,火舌喷吐下金属风暴刮起来没完,除非弹链打空。

更多德兵疯狂的好像被捅窝的蚂蚁从出口涌上来。

“上来了,上来了,我们打上来了。”

众德兵欣喜若狂。

太难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和一营的敌人作战。

天知道,这数米的距离有多难攻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上来后,有人控制不住激动和恐惧交织的心情,胡乱的开枪。

除了被子弹射裂的墙皮外,没有人中弹。

“哪去了哪去了?他人呢?”

“不知道,小心些,别给他放冷枪的机会。”

两人,三人,五人……很快,光明顶上摩肩接踵。

塔塔塔塔……

马克沁枪声突兀响起,声音来自东角屋脊,平射,直线距离不足百米。

马克沁是一种神奇的火器,它能像弓箭那样抛射,对待密集步兵和骑兵尤为管用。因为此时各国陆军普遍将500米视为步枪有效火力范围,马克沁射程超出这个范围后正好可以抛射。

当然,不足百米平射威力更加惊人。

在光明顶还残留的玻璃碎片上,被溅上了粘稠的血,在柏林的冬日里热气蒸腾。

墙面上多是碎肉。

光明顶成了血肉磨坊。

后续人别说冲上来,光是在楼梯口看看就要弯腰把胆汁都吐出来。

边撤退逃跑边飙射呕吐物。

去你吗的,这光明顶谁爱攻谁攻,老子非下去不可。

赵传薪手中马克沁,是德国造的MG08马克沁,性能极佳,中途没有卡壳,没有卡弹链,让他顺畅的打完。

赵传薪取战弓,近百米距离对他来说也算是个考验。

战弓几乎拉满,爆裂箭激射而出,划着微弱的弧线,直奔光明顶而去。

楼梯口的断壁残垣间已经没有活人,爆裂箭爆炸后砖石混凝土将入口彻底堵住。

汉斯·冯·普莱森又惊又怒:“怎么会?”

属下来报登顶失败,他依然不相信这是一个人能打出来的战果。

这是他认知以外的东西。

他茫然看看左右,众人不约而同垂下脑袋,下巴抵着锁骨装鹌鹑。

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想要攫取战功,却功亏一篑。

汉斯·冯·普莱森吼道:“那个见习官呢?死哪去了?”

很快,有人将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揪过来。

汉斯·冯·普莱森阴恻恻的问:“你认为,我们应该换一批人继续进攻么?”

“抱歉,长官,如今我也无计可施。”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面无表情的说。

“混蛋,伱最好不要耍我。”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冷静但不失礼貌的说:“不敢。”

等他离开,汉斯·冯·普莱森对下级军官说:“这混蛋明显有所保留,却不肯说。”

下级军官眼皮跳动:“您想要对付他么?他不过是一个见习官,有的是办法。”

汉斯·冯·普莱森掏出烟点上:“无论如何,我要是听到他晋升了,就说明你们今天没把我放在心上。懂了吗?”

“懂了。”

……

很快,战报传到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耳中。

对于这个老兵来说,胜败乃兵家常事。

结果出乎他意料,但并非不能接受。

他冷静的说:“先退下来,守住要道。”

他则去面见皇帝。

威廉二世听到陆军元帅的战报后,脸色阴沉的快能滴出水。

他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们给我看的结果?”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微微颔首以示尊敬,不卑不亢的说:“陛下,战争已经超出了常理。我们已经不能用普通战争方式对待赵传薪了。”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也在,她趁热打铁插嘴说:“这个时候,我本不该说话,但天可怜见,继续下去,我们的家都快被拆完了,我们的士兵已经倒下了一百六十多人。弗里德里希,发发慈悲,别再让孩子们送死了。”

“妇人之见!”威廉二世痛斥:“我自幼接受军事训练,难道真不懂战争吗?此时罢手,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欧洲诸国会嘲笑我无能,会小觑德意志,这是很严重的事情。利奥波德,我给你开炮的权力,要求只有一个——杀死赵传薪,让他灰飞烟灭!”

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嘴角扯了扯,行礼告辞。

他可不愿意用儿郎的命,去消耗赵传薪的弹药。

虽然不知道赵传薪是怎么做到将那么多枪支弹药随身携带的。

但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明白,赵传薪弹药终究有限,昨天他使用的武器,今天就没用,这便是证据。

战场上不需要搜集足够而全方位的证据支撑某个论点,战场上有时候更需要唯心主义。

……

赵传薪松口气。

他还没吃早饭呢。

趁这个功夫,将从后厨搜集的司康饼、面包、火腿、法国芥末、酸橙干酪、和一只煮熟的鸡。

这只鸡以清水煮熟,所以肯定不是直接吃。

赵传薪取出马勺,倒油烧热,倒入调配的咸甜口酱料、生抽,倒入红酒、月桂叶、海盐、胡椒,来点柠檬汁。

会做菜的厨子,都是先炒制酱料。

高汤必不可少,酱料出香气后倒入少许,加入煮熟拆解的鸡肉大火翻炒,四散扒拉开,出锅气后颠勺,大火收汁。

蛋黄酱、杏子酱搞里头,继续颠勺,裹匀了出锅。

夹火腿涂抹法式芥末的三明治先来一口,再来一口咸甜口鸡肉,最后喝口伯爵茶,绝对是柏林上午的巅峰时刻。

美中不足的是看不见清晨的太阳,柏林这座工业城市灰蒙蒙的令人不爽。

看下方德军的阵势,赵传薪便知道威廉二世不服。

不服就干,干就完了。

威廉二世不服,他赵传薪又何曾服过谁?

星月建议:“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下方德军人心惶惶,我侦查到了数不清的和恐惧有关的化学信息,我觉得可以撤离了。”

赵传薪摇头:“不行,有些人你不给他彻底打服,他总会闹幺蛾子给你看。癞蛤蟆上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很快,下面动静验证赵传薪想法。

他们开始调教克虏伯轻型榴弹炮炮口角度。

赵传薪立马来了精神。

他颠颠地跑到柏林城市宫的最前面,险之又险的站在屋顶边缘以发声器官喊道:“来,有种向我开炮。”

汉斯·冯·普莱森也听见了,他吓了一激灵,吼道:“给我压制他!”

塔塔塔塔……

赵传薪感受到了极大的恶意。

榴弹炮炮弹划着弧线朝光明顶飞来。

轰……

德军还是有所保留,用榴弹炮而不是野炮。

克虏伯野战炮真的能将宫殿夷为平地,但榴弹炮只是轰炸屋顶。

汉斯·冯·普莱森满意看到炮兵精湛的技术,这么近的距离指哪打哪。

此时的柏林城市宫被炸了屋顶,依旧有修缮的可能。

只要不是完全损毁,皇帝的脸面就没有丢。

轰,轰,轰……

榴弹将屋顶犁了一遍。

血肉之躯,任你再厉害,也难以幸存。

汉斯·冯·普莱森得意的指着楼顶对左右说:“赵传薪必死!”

眼瞅着光明顶和其余屋顶部分,被轰炸的满目疮痍后,汉斯·冯·普莱森叫停了炮击。

汉斯·冯·普莱森拿着望远镜看。

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拿着望远镜看。

在圣黑德维希主教座堂楼顶的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拿着望远镜看。

他们看到,一阵风将楼顶硝烟吹尽,穿着黑白交织软金甲的赵传薪,毫发无伤的屹立在楼顶,朝他们勾手指:“来啊,继续!”

(本章完)

塔塔塔塔……

没人退缩。

见威廉二世油盐不进,奥古斯特·维多利亚也不能继续劝说,只能焦灼的等待战果。

此时,远远的传来密集枪声。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苦口婆心:“就算你能取得最终胜利,可要死多少人才甘心呢?”

当下方“原野灰”过桥,前锋已经躲在临时设的掩体后时,余者在80米内跑步冲锋。

下方三十余处马克沁阵地同时朝楼顶开火进行压制。

宫殿玻璃稀里哗啦碎裂,下方人员抱头闪避玻璃碴。

距离圣黑德维希主教座堂500米外,距离柏林城市宫一公里外的巴伐利亚驻柏林办公室里,奥古斯特·维多利亚正在劝说威廉二世。

威廉二世骄横道:“能让柏林的居民看到我军的强大,死多少人都是值得的。”

奥古斯特·维多利亚想起昨夜种种,她说:“我亲眼看见他不用火焰就能烤熟牛肉,他能隔空摄物,他只需要伸伸手,就有使不完的武器,这都是我亲眼所见。”

威廉二世付之一笑:“如果这就能打赢仗,那马戏团的小丑已经占领全世界了。他也就只能唬一唬你们女人了。而这,这是男人的战争,他会在这一战中原形毕露。什么战神,真是可笑,利奥波德都不敢自称战神,他算什么?”

最后来到光明顶入口处守株待兔。

……

很显然,如果城堡内没有赵传薪,赵传薪就一定上了楼顶。

果然,当第一个德军露头。

“亲爱的,向他道歉,只是一句话的事就能避免流血。我们没办法和一个活了三千岁的怪物作战。”

“一派胡言!”威廉二世根本不信,认为奥古斯特·维多利亚胡言乱语:“什么三千岁的怪物,他就是个普通人,有血有肉,他也会死。不信你就瞧着吧。没有人能在我们德意志一个师的兵力下幸存,赵传薪也不行。”

赵传薪在圆顶后的50米外北角搭好暴雨梨花针,跑去最东边架设马克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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