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回到族内，富岳将她们叫到客厅，表情煞是严肃。
他跪坐在榻榻米上，看了眼自己的妻子和妹妹，郑重无比的开门见山道：“经过这次一事，我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说着，富岳的双眼一瞬间变成了花纹繁复的万花筒图案。
这天，没有跟着族人一起出任务的真央少见的待在了家里，坐在后院的走廊上晒太阳，舒服得她都要昏昏欲睡。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困意，一声接着一声可见来者是多么焦急。
真央揉揉眼睛想站起来去开门，而离大门最近的美琴却抢她一步，走到外门，没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了美琴的惊呼声。
“怎、怎么会这样！？”
富岳叹了口气，关闭写轮眼：“现在族内已经出现了两双万花筒写轮眼，若木叶高层得知此事定会采取相关措施。”
“真央。”
他沉声喊住自己的小妹，“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管，交给我就行。”
富岳的语气难得温柔，但话语里却透露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真央怔怔的看着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的兄长，眼神暗了暗，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明白了。”
来自高层的命令不久下达，上面下令派遣宇智波真央抵达前线以提防他国运用尾兽的力量。
还未修养好的富岳早就料到这一情况想要去找火影撤掉这一指令，却在得知自家妹妹得到消息后直接收拾东西连夜奔赴战场时，情绪激动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导致他怒急攻心又在家养了一个星期才好。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宇智波真央再次来到了墓地，似乎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无意识间转悠到这里，在被如死亡般的寂静包围下，她的心情也意外平静了下来。
火之国刚经历过一场阴雨的洗礼，空气中弥漫着雨后草木的清香，土地湿润泥泞，花草稀疏凋零，呈现一派萧条之景。
墓地没有什么人，也很少有人在清晨来扫墓。
又在这里消磨了大半时间后，真央终于打算回家，还没站起身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轻微的脚步声。
她转过头就撞见一张苍白的脸，男人身材瘦削，长发垂落，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兴味——来者显然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真央垂下眼很礼貌的问好：“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的视线在少女的头顶来回逡巡，眼神意味不明，他笑着，声音很是低哑。
“我认得你，宇智波真央，你是宇智波一族公认的天才。”
不明白对方提到这些老生常谈的事的意义，但人家是三忍之一也是自己的前辈，不管怎样自己只需要顺着他的话来就行了。
她声音不卑不亢，丝毫没因受到来自前辈称赞的话而骄傲：“不过都是虚称，如果我真是天才，也不至于会来这里了。”
真央神情复杂的看向面前的三座墓碑。
说到底还是她不够强，保护不了任何人。
闻言，大蛇丸扬眉：“没必要为死去的生灵哭泣，生命在死亡的那一刻就失去了意义，以你的能力，应该放眼其他的地方才对。”
“.........”
半晌无言。
大蛇丸也不急，像是笃定了这女孩一定会回答他一样，很有耐心的站在旁边等着她的下文。
只见她抬起头，深邃的黑眸里看不出喜怒哀乐，唯有声音在这肃穆的氛围里显得毫无温度。
“您说的对，没必要为死去的人哭泣，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可能是一种亵渎。”
大蛇丸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为她的回答感到满意。
“很期待在战场上见到你，宇智波真央。”
“我很荣幸。”
.........
“这就是你和大蛇丸大人的初见？”
“是啊，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不是么？”宇智波真央低声打了个喷嚏，裹紧了身上的毯子，“说起来自那之后也有半年多了。”
她来到战场也有半年之久了，兄长的孩子已经出生，可惜的是自己不能回去见上一面。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陷入危机需要她去救场，根本抽不开身回村哪怕一趟。
波风水门看了她一眼，顿了顿道：“你要是实在嫌冷就先睡吧，这里有我一人守夜就好了。”
“不，我没事。”
真央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却还是倔强的不肯进睡袋，他们地处草之国与雨之国的边界，不同于火之国的四季如春，这里的温度昼夜温差较大，再加上现在正值冬季，晚上会显得十分寒冷。
本来她就是一个怕冷的体质，即使裹着毛毯烤着火也只是堪堪驱散寒意。
“你有关心我的功夫，不如多研究研究明天的作战计划，队长大人。”
“...你可真促狭。”
水门干巴巴笑了几声，将手里的地图摊开在两人身前，借着火光开始分析最近的战况。
“岩忍已经把战线推进到了这个位置，这里多处山谷，是个易守难攻的要地。”他指着某一处被红圈圈起来的地方，“如若不能切断他们后方的补给也要想办法把他们困在这里，逐一击杀。”
真央秀眉微蹙，端详着地图思索起来，片刻后她指尖点在旁边的一块不太起眼的区域，提议道：“这里怎么样？”
水门顺着她的手看了过去。
“这里的土质松软，很容易造成山体滑坡，只要炸了这个地方，不仅能把岩忍围困在里面还能阻断他们的后方供给。”
水门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随后便听少女迟疑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现在问题来了，这个地方谁来去？”
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个地方说大不大，危险倒也不至于，只是这个举措的确有风险性，操作不好或许会被波及也说不定。
良久，他率先出声：“由我去吧，到时候布置好我就用飞雷神出来，你随时注意情况，带着其他人撤退。”
“我明白了。”
“注意安全。”
“我会的。”
她直觉不妙，起身快步走了上去，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富岳他......伤的怎么样，很严重吗？”
美琴的呼唤从屋内传来，她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晃了晃身子，转身走进了屋。
半个月后，真央和美琴一起去医院看望富岳，顺便把伤情稳定的他接回家继续养伤。
真央看到族人这个表情就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她没有继续听下去快速打断了对方的话：“我知道了，谢谢你。”
这个契机来的很快。
“不算严重，医疗班的人已经将族长大人救治完毕，现在医院养伤，夫人不必过于担心。”
“太好了，没事就好。”
她赶忙上前两步，拽住了想要离开的族人：“明叔、宇智波明怎么样了？他也受伤了吗？！”
“......还请节哀。”
族人欲言又止，留下这一句话便走了。
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真央伫立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神情一片麻木。
族人理解她的做法，便将事情转述给她听，无疑是富岳和队友出任务时遇到了敌人的埋伏，导致了过于严重的伤亡。
忽然，真央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哥哥都受那么重的伤，那么和他一起出任务的宇智波明呢？
宇智波明的死造就了这一双眼睛，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们兄妹竟然都拥有了这受诅咒般的力量。
美琴看见那滴溜溜转的红与黑相间的图案，捂嘴惊骇。
被问到的人似乎是没想到这一出，顿了一下才露出沉痛的表情。
“很遗憾，明大人他......”
美琴的声音里夹杂着喜悦之情，她现在怀着孕，过于激烈的情绪对孕妇身体不好，真央很快接替了她来询问这个族人事情的详细内容，强迫美琴进屋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