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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不渡我

第129章 小伤

少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走到姜堰面前,她看向姜堰手臂,眉飞色舞道。

天呢,你不知道刚刚我的父亲说你受伤的时候,我心有多痛。好在,你是个坚强的男人,这对于你来说,只是小伤。

我要休息了,请回。

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温度一点点被抽走,时岁攥死了手机,你是谁。

对方口音很怪,听得出是个外国人,她用很蹩脚的英文道。

我是他女朋友。

就在刚刚,姜堰刚在鬼门关闯了一遭。

商战并非只是白纸黑字的战争,其中的各种利害,犹如深海般莫测难言。

为了利益,圈内经常见骨见血。

方才,姜堰谈完生意回公司的路上,险些被人弄死。

好在,姜堰反应足够快,命也足够硬,他先是逃回了很久的自家公司,随后在王泉的掩护下,来到了这个酒店。

这不,姜堰刚刚清洗过自己。

姜,你好好考虑,你很需要我父亲的帮助,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他会愿意帮你。

不好意思,史密斯小姐,我要休息了。

姜堰看似礼貌的抱歉,实则处处都是回绝。

闻声,史密斯小姐面上浮出几分恼羞的意味,你会后悔的。

下一秒,她摔门而去。

偌大的空间很快仅剩下姜堰一人,他似是丝毫感受不到疼一般,将药水猛灌进自己的伤口。

滴——

门口响起刷卡声,姜堰眉眼一凌,大手下意识摸向腰后的某个位置。

下一秒,门被打开,进来人的身子下意识绷直。

是我,是我!

韩放被顶在自己脑门上的黑色金属圆口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举起双手,自己人!

瞧见韩放,姜堰这才放下手中的枪械。

他冷淡看着韩放,你来太晚了。

拜托大哥,我刚接到你的消息到现在不过十分钟,雨天堵车我已经足够快了。

见姜堰一言不发自己

走向沙发的方向,韩放倒是也习惯了。

快步跟上去,韩放目光定在姜堰身上。

视线中,姜堰将白酒瓶口对着伤口一阵猛灌,他面色看上去虽无半点波澜,额角却是已经渗出一层细密冷汗。

韩放抿住唇,上前一把打掉姜堰手中的瓶子。

边将自己的医药箱放到桌上,手脚麻利打开,韩放边道,幸亏我来得早,不然你还没被对家砍死,就已经自己活生生疼死了。

将消毒用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摆到姜堰面前,韩放低声道。

可能会有些疼,你稍微忍一下。

你这个伤口......

许是觉得身侧人聒噪,姜堰拧了眉i,少废话。

闻言,韩放缩了缩脖子,你啊。

韩放觉得,自己和姜堰嘱咐这嘱咐那,还是太多余了,自己看着都疼的治疗过程,姜堰不仅全程受下来了,甚至没吭一声。

韩放抿抿唇,牛。

将自己箱子收拾了一下,韩放这才严肃看向姜堰,怎么突然就被人刺杀了,知道对方是谁的人吗。

王泉去查了。

姜堰语气简练,眉眼直直地盯住面前某个点,他语气很低很笃定,但是可以断定,不是老家那边的人。

长呼一口气,韩放关切道,你和你爹.......

韩放一句话未说完,姜堰冷冷的眼神就撇了过来。

见状,韩放一缩脖子,你和姜总之间怎么样了。

最近查到他有个在海外的私生子,前一阵时间被他接回国了。或许他是觉得我这只家狗不听话,想换一只。

外面雨下的大,此时滴答滴答打在窗台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焦灼感。

半晌,韩放将目光再次挪到姜堰受伤的手臂上面,你这次受的伤可不小,打算告诉你女朋友么。

不。

你什么都不说,她会担心的。

说了,只会更担心。

回想起那个腿都快断了,但是坐在诊疗室里,愣是一声没吭的少女,韩放啧啧两声,我倒是觉得你应该相信你女朋友的抗压能力,她不是一般的小姑娘。

不了。

姜堰语气在长久的低冷中,有一瞬间的柔和,等到一切都结束,再告诉她吧。

深知姜堰有自己的考量,韩放没多说,也好。

蓦地,韩放似是想起什么,明天你是和史密斯先生约了见面吗。

嗯,在地下车场。

史密斯先生是出了名的女儿奴,刚才你把史密斯小姐惹的那么伤心,明天他不会轻易就放过你。

无所谓。

你心里有数就好。

瞧见姜堰眉眼间的疲乏,韩放没多说什么,起身走到门口附近。

他拎着药箱,缓缓开口,明天我陪你去,万一你受伤了,我能帮衬一手。

砰——

手机轰然落地,老天爷赏脸地降下一道怒雷。

他冷声开口,外语口音地道硬朗,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想你。

因为方才沐浴过的原因,那道口子的边缘微微泛白,甚至外翻。

在逐渐急促辗转的呼吸间,时岁声音一点点趋于尖细。

在那一次次的白光闪烁中,时岁手臂无比的垂下。

手机因跌落,以至于不小心打开了免提。

另一侧。

走到酒店套间的小客厅,姜堰第一眼便看到了沙发上的少女。

金发碧眼,着了一条非常火辣的红色深v裙,她风姿摇曳,面前甚至放着两杯红酒。

姜堰凝了伸,拎出一副抵御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对方嘀嘀咕咕说了什么,电话在那头被挂断。

时岁仿佛全身力气被抽走,她轰然倒地,无力的柔软手臂一侧,就是那件沁满了血的上衣。

别开眉眼,姜堰快步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大手三两下就打开了面前的小袋子,里面是方才王泉提前送到这里的药。

男人拖着洗干净的衣服走出来,坚毅眉眼如山如峰,如层层叠叠的厚冰和白雪。

他单手擦着头发,手臂水珠流淌处,还有一道鲜红的口子。

在发凉的办公室内,时岁听着对方不断开口,喂,喂,你好,请问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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