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战毕，考试结束
“老班，您这是……”
“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杨谋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衣服，面色复杂地看着司辰：“虽然我一直都对你抱有不小的期望，但当时最高也就是和章山他们三个一样的水准，结果你这……还真是给我露了一波大脸。”
“发挥过头了？”
机械巨象的身上冒出了电火花。
这是有洒落的结晶碎屑命中了它的机械核心。
可能是因为结晶碎屑单枚的体积过小，也有可能是制造者用了强度极高的材料作为防护，结晶碎屑本就是由结晶矛爆裂而来、而司辰赋予结晶矛的初始动能已经在穿透能量护罩时消耗了一部分，分摊到众多碎屑上，威力有所削减，没能彻底将核心摧毁……
虽然在第一百二十三波魔物攻城之前，除司辰之外所有高中的考生都已淘汰离场，但也正是如此，才更体现出了这个满打满算成为职业者也才两个月的学生的优秀程度。
做老师的哪有希望学生表现差点的道理？
他的踌躇，只是感慨于自己在这场考试之前，居然对司辰的真正实力一点都不知情……虽说这其实才是学生成为职业者、踏上属于自己的成长道路以后，师生之间的常态。
“一会儿别忙着走，离开学校前先去一趟校长室。”
单独对司辰吩咐了一句之后，杨谋又看向教室里的其他学生：“当然，你们的表现也都不差，咱们毕竟比那些老生少了一年甚至是两年的成长时间，进度上暂时不如他们也是很正常的，没必要为此丧气。”
“老班你想多了，没人为了这个事情丧气。”章山笑嘻嘻地道：“而且我们这还有司大爷呢，谦虚点说，一个顶他们一班不夸张吧？”
“就是就是。”
“我看能顶两个班！”
“我看能顶一个年级！”
“分明是两个年级，就最后出场的那玩意儿，把他们一起塞过去也没辙啊！”
“有道理……”
“别给我搁这嬉皮笑脸的，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呢，你倒是自己跳出来了。”杨谋指了指章山：“我发现你小子的心态多少是有点问题，炸上瘾了是吧？有你这么防守的吗？”
他说的是章山在淘汰前的最后一波，发现自己已经顶不住了，就把仓库里残余物资聚集起来点了朵烟花，带着那一波次攻城的魔物一起离场的行为。
“至少这总比眼巴巴看着自己被它们撕碎要好吧？”
某人试图辩解。
“扯淡！”杨谋呵了一声：“自己去看看其他学生的淘汰录像，还是说你觉得你的生命力已经顽强到能顶着那波魔物的攻击三下还不死了？
“我觉得你当初就不应该选什么法师，那些玩爆炸的职业才适合你。”
“呦，老班您怎么知道我已经转职成炎爆法师了？”
章山腼腆一笑。
杨谋：“……”
你特么的腼腆个锤子！
示意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杨谋清了清嗓子，就本次考试中学生们的表现作了个简短的评价，既表扬了某些发挥不错的学生，让他们好好保持，也点出了一些学生需要注意的地方，提醒他们尽早完善，免得以后被人针对。
之后，所有参与过考试的学生，都根据各自的通关波数，获得了一份由学校提供的奖励，算是对他们入学后这半年来成长的肯定。
司辰除外。
杨谋表示他的奖励将由校长提供。
……
校长室里。
虽然校门口进来不远的布告栏上，就贴着包括校长在内的一中校领导们的照片与名字，开学大典时也听过对方面向全校师生的发言。
但这么近的距离见到校长本人，对司辰而言也是头一回。
“司辰同学，坐吧，不用紧张，我叫你来只是想简单和你聊聊。”
司辰：“……”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来就没有紧张？
对一个活出了第二世……或者说得更准确点，是活出了第一点五世的穿越者而言，来自老师以及校领导身份对学生的天然克制，显然是没正常学生那么夸张的。
一问一答间，两人尬聊了一会儿。
兴许是校长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提了一句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联系他、学校将会成为你坚实的后盾以后，便没再继续，将本次实为小统考的期末考试第一名的奖励、以及他个人提供的额外奖励，都交给了司辰。
饶是如此，机械巨象仍有一部分模块遭到了破坏。
具体表现为现在的机械巨象已经脑歪炮斜、整个身体失去协调，明明是抡圆了挥向笼罩城池的巨型空心结晶体，都用不着结晶镜面反射，在空中划了一圈以后就砸到了它自己的脑袋上。
刚从秘境回来，还没等司辰和早了自己一段时间被淘汰出来的同学们打个招呼，他就看到自己眼前一花。
杨谋的身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现到了他的面前。
打开面板，看到自己抵御的魔物攻城波次已经由“143波”变为“144波”，同时下方还出现了“你已经完成本次考试，是否离开当秘境”的询问。
三轮齐射过后。
除此之外，它体外那层能量护罩也出现了时灵时不灵的迹象，有时候只能展开一部分，有时候干脆就整个消失。
趁它病，要它命。
一道巨大的轰鸣声响起。
司辰长舒一口气，令自己创造的结晶尽数自毁，之后对齐齐看着自己的千余将士点了点头，传送离开。
……
教室里。
没再继续凝聚结晶矛，数十枚结晶球被司辰送上半空，源源不断的结晶碎屑、小结晶块从中落下，如雨点般几乎将机械巨象整个覆盖。
轰——
“当然不是。”
杨谋摇了摇头。
伴随着烟雾与爆炸，机械巨象眼中的赤红色光芒消失，山岳般庞大的身躯缓缓停下。
解决了？
这句话放在机械造物身上同样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