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寻找黑市
崇祯认为周渠跟闯军有勾结，所以才派郭常义来调查他。
不过就以崇祯那性子，跟曹老板差不多一个样，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
因此周渠无论如何也要找来虎蹲炮，不然死的就是他。
这验收算是结束了。
可赵蕴修却是丢给了周渠一个难题。
上哪儿去找火器？
一些在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在黑市上就能买到，只不过价格要贵一点。
问题是周渠现在又没有这种资源，在短期之内根本不能完成这个任务。
还得发展一下自己的人脉才行啊，不然处处受限。
就在周渠苦恼的时候，蓝瑾却向他提起了一个人：
“黑市这个东西，咱们基本上没有接触过，可是宋进勇在天津过了这么多年，他应该会知道一些什么吧？”
宋进勇！
嘿！蓝瑾要是不说，周渠还差点忘了。
宋进勇在天津扎根很多年了，上次去请求益善镖局帮忙的时候，很多建议就是宋进勇提的。
他既然连益善镖局的内幕都知道，或许也会知道天津哪儿有黑市交易。
“对！宋进勇！马上去把宋进勇给叫来！”
……
很快，宋进勇就来到了大堂。
周渠突然这么急着叫他，宋进勇还以为又是出什么大事儿了，还问周渠怎么了。
周渠只是摆了摆手让他坐下，然后就问道：
“宋港台，你来天津多少年了？”
这个问题跟宋进勇心里想的可不太一样，所以他顿时就愣住了：
“来了……大概十二年了吧……王爷问这个，是有什么问题吗？”
“十二年了，很好，那你对天津的各种情况，应该都非常熟络吧？”
宋进勇一听，立马就来了兴趣：
“那是那是，天津就没有我宋进勇不知道的事情！王爷是想问些什么吗？”
既然如此，那还真是找对人了：
“今天那个赵蕴修让我给战船配备火器，五艘战船，得需要一百门虎蹲炮，和十门红衣大炮。”
“你也知道，火器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朝廷有相当严格的管制，让我去找，肯定是找不到的。”
“所以找你来，是想问问你，你对天津这么熟悉，知不知道哪儿有黑市？”
听到这里，宋进勇就傻眼了：
“黑……黑市？”
“对，火器在市面上肯定没有，只能去黑市里碰碰运气了。”
“这……王爷，朝廷有规定，任何官吏只要涉及到黑市交易，不论官职大小，一律革职查办啊！”
“你怕什么？又不是让你去交易，我来就行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在哪儿可以进行黑市交易就可以了。”
“这……”
看宋进勇这么犹豫，他肯定知道一些什么。
于是周渠趁火打铁继续道：
“宋港台，咱们现在可是一伙儿的，我要是出事儿，你觉得你自己能跑得掉吗？”
“咱们现在只有齐心协力，把赵蕴修说的事情给办好了，才能活下去，不是吗？”
道理宋进勇都明白，也是这么个理。
宋进勇索性不再犹豫，而是直接说道：
“黑市嘛……天津确实有，就在城东那家面粉厂里。”
“表面看着是家面粉厂，实则就是个黑市交易所。”
嗯？面粉厂？
这个……周渠好像有点印象。
来天津这么久了，各个地方周渠也都逛过。
“城东的面粉厂是吧？”
“是。”
“行，那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现在？”
“不然呢？”
……
随后三人一齐来到宋进勇所说的面粉厂，才发现，这个面粉厂的后面，就是朝廷经营的火炮坊。
这个火炮坊的主要输出对象就是辽东的明军，并不售卖给任何人。
不过这个面粉厂跟火炮坊搁在一块儿，周渠总感觉怪怪的。
“王爷，您是第一次来，是生人，我先进去打点打点，一会儿再出来叫您进去。”
宋进勇一边说，一边直接走向了面粉厂。
看来宋进勇这家伙没少来这里逛啊，这么轻车熟路的。
周渠跟蓝瑾在外面等了没多久，宋进勇就出来了。
“王爷，里面的卖家都还在，您进去吧？”
这速度不错，周渠很喜欢。
“走。”
挥了挥手，由宋进勇带路，周渠跟蓝瑾就跟在他的后面，朝着面粉厂过去了。
进入小门，里面竟有一大群人正在干活，筛选面粉啥的。
不是黑市吗？怎么还真是面粉厂？
别说红衣大炮了，就算是火铳也没见几个。
而且火器一般只有神机营才配备，有些军队也会配备。
要说之前崇祯想杀周渠，那原因就只有一个，就是因为周渠暗地里把李登旭交给了新田义军，以及把崇祯派来的锦衣卫都给杀了。
可是这件事儿早就过去很久了，现在崇祯想杀周渠，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自己的猜测。
“我蓝字营虽有五千兵马，但火炮也是寥寥无几，大多都还是从明军手中缴获过来的。”
可是周渠没能来得及说，赵蕴修也不管周渠还要说话，竟径直带头离去了。
像是天津港这种军事港口，火铳的数量也是非常稀少的。
而且还被丁志昌给调用了。
蓝瑾也直接摆明说道：
“你看看，五艘战船，一艘至少要配备二十门虎蹲炮，船头船尾各一门红衣大炮。”
“这么算下来的话，五艘战船，就需要一百门虎蹲炮，十门红衣大炮，上哪儿弄去？”
“我看啊，崇祯就是故意在刁难你，只要你没能完成任务，他就有理由把你给杀了。”
而且赵蕴修也明说了，朝廷是不会给周渠调拨的，只能周渠自己想办法。
回去之后，周渠就一直在为这件事儿苦恼。
“现在市面上根本没有流通的火器，除了朝廷自有的火器坊，再有就是……黑市了。”
不论何朝何代，黑市这个东西，层出不穷，屡禁不绝。
“这个赵蕴修，可真是会为难人，明明自己没火器，还非得让咱们自己去找。”
“现在到处都在打仗，军火本来就是个稀罕物，哪儿还有多余的让咱们去找？”
除了兵部那三艘战船上还有火炮之外，几乎其他船只都没有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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