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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称职月老上线

第2章肉眼看红线

撞到他的人不停道歉,捡起陈默掉落的帽子,递给她:“对不起,你怎么样?”

“没关…”陈默抬头,愣住。

“小哥哥,你没事吧?”撞人的女孩见面前的人直勾勾的盯着她,不由有些担心:“是哪里受伤了吗?”

床上的人紧闭双眼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坐起,打了个绵长的哈欠,才半睁着眼睛,朝浴室晃晃悠悠的摸过去。

“哈…”哈欠过,习惯性的将眼角的泪水挤出眼睛。

透过泪水,隐约看到一条红线自锁骨而出,延伸到被老头背心遮盖的地方。

“哇…”陈默抱膝原地蹲下痛哭出声。

“我没动他。”见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男孩慌了神。

他是真没想到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哭起来威力如此巨大。

人越聚越多,三人被围在中间。

男孩涨红了脸,一遍遍为不明真相的人解释事情的经过,并且紧紧护住怀里已经吓哭的女孩。

可陈默凄惨的哭声,将他的解释变为了狡辩。

没事好端端的一个到小伙子,哭的像死了爹一样,谁信啊?

眼见挂号大厅被人群淹没,为防意外,医院出动保全维持秩序,将人群和圈里的三人分开。

陈默的哭声渐缓,他站起,脱下墨镜,冲两人九十度鞠躬,沙哑的声音掺杂着哭腔:“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没事,不关他俩的事情。”

人群散,医院又恢复了原有的秩序。

陈默目送那对情侣离开,他的泪再次沿着眼角蜿蜒而下。

泪眼朦胧中,看到原本在男孩女孩额头上的红线,在两人牵手的瞬间连接在一起,鲜红无比。

“小伙子你没事吧?”志愿者寸步不离的守在陈默身边,眼见他又流泪,忙不迭询问。

这年头,轻生的人大把,医院更是这群人的首选之地。

志愿者悄悄伸手,方便她出手阻止悲剧。

“没事。”陈默摇头,转头就见站在他身旁的志愿者额头上也有红线,可他的红线与那对情侣的不同,更细,更黯淡。

泪再次奔腾而出,他连进医院的目的都忘了,与志愿者并排往外走。

耳边是志愿者一声声的宽慰:“小伙子,你的一生还长着呢,不要想不开,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在志愿者的声声劝阻中,陈默一遍遍流泪。似要将这28年积累的泪流干。

直到最后,志愿者将他送出医院大门,他的泪都没有止住的趋势。

“哎,请神容易送神难呐!”志愿者感叹一句。

眼见陈默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发呆,志愿者进医院的脚转了个弯,搬了把凳子,坐在保安室门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摘下墨镜,帽子,口罩。

陈默看着镜子中的人,已没了英俊的模样,那样子比路边的流浪汉还不如。

简单的将脸上的黑色痕迹擦干净。

不对,手在额头上搓了又搓,为什么他没有红线。

突然想到什么,他快步走到志愿者身前,一拉t恤,露出胸部

以下,肚脐以上的部位。

“您能看到什么吗?”

错愕的志愿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

虽干瘦,但四块腹肌健美的排列在他的腹部。

“肌肉不错?”志愿者试探问了一句。

“真的没有吗?”

陈默将衣服又往上拉了一点,试图让她看的更清楚一些。

“哎呦,大小伙!”志愿者忙将她的衣服一把拉下:“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你这样,我晚节不保啊。”

果然,他猜对了。

“小伙子,不要想不开…”志愿者还要说教。

陈默咧嘴朝她挥手:“谢谢您,我会好好活着的。”

“终于走了。”志愿者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小伙子看着英俊帅气,可这脑子不好使,可得让其他人好好认认,免得下次砸手里。”

丝毫不知已入医院‘黑名单’的陈默,坐在人潮汹涌的闹市里。

每从他身边经过一人,他就记上一笔。

短短两个小时,本子上已密密麻麻记载了他的观察结果。

诸如距离要在一米内,红线分部的位置,红线的深浅,红线的形状,红线是否有裂等等。

这一系列的数据连同他身上突如其来的红线,侧面证实了福伯没在开玩笑,并且他昨天小憩那会听到的是真的,他真的成了‘月老’。

“啪”他将本子合上,当务之急是找到正主。

“小墨,今天没去故里啊?”

正悠哉躺在天井,听昆曲的张大爷见陈默进来招呼了一声。

陈默只是简短的嗯了句,三步并成两步,拉李福喜家的门。

丝毫未动。

“张大爷,你有福伯的联系方式吗?”

“福喜啊!”

这可问倒了张大爷,他在记忆里搜索了一番,才摇头:“说起来也怪,福喜跟我们住了十几快二十年了,我居然都没留一个电话。”

陈默放下手机。

看来他存储的关于福伯的联系方式,也被抹除了。

可为什么不抹除他们跟福喜相关的记忆呢?

“小墨,你找福喜有急事吗?”

“有…”下意识的陈默就要说出今天的遭遇,他急需有人帮忙分担这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当他走到离张大爷一米距离时,张大爷的额头,一条断成四段且光泽暗淡的红线,绝了他倾诉的**。

“没,福伯不是一直都在嘛,这突然一下子人不在这,我有点不适应。”

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陈默跟他打了声招呼,回家。

进家门的第一时间,他掏出记录红线规律的本子,将张大爷的情况另计一行。

“哥,你在家吗?张大爷,你看到我哥了吗?”

正当他准备将这些记录好好梳理时,门外传来声音。

“小雨来了,小墨啊,跟你前后脚,刚进屋呢!”

“哥!”

“干什么?毛毛躁躁的!”

陈默拉开门,门外往里冲的人,来不及收脚,往前一扑,踉跄了几步,才停住。

“哥,你就我这一个亲弟,你是想杀了我,夺财产吗?”

“表的。”陈默一巴掌拍向他的头:“有事快说。”

“痛!”小雨捂头,对他粗鲁的行为表示抗议:“会打笨的。”

“哥,一早大姨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故里关灯。你怎么能忘了那么重要的事。”

小雨额头的红线弯弯绕绕占据前额,跟其他人的不同。

“你不记得大姨父唯一发火的那次了?”

颜色是深红色的,也不同。

“要不是大姨知道你有睡懒觉的习惯,让我去关一下…”

“哥,哥。”

眼见他说了一堆,但面前的人只是直愣愣盯着他。

“喂,回神了!”小雨伸手在陈默眼前来回晃。

“哦哦…”陈默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哥,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你干嘛去了?”

陈默边听边拿出手机,才发现整个屏幕已被信息淹没。

“刚才有点事忙忘了,小雨欠你顿饭。”

“没事就行。”小雨也豁达,摆手:“那我去上课了,下午还有节经济学概论。”

“小雨,多关心你女朋友!”陈默突然提醒一句。

“哦…好!”虽然疑惑,但他也没再追问,反而叮嘱了一句:“哥,你就忘了智雅姐,再不谈恋爱,打光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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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陈默瞪大了眼睛。

不是错觉。

眼见最前面的人动了,陈默连忙上前一步。

“对不起,对不起…”

资料显示:皮肤一夜之间出现异常,那是身体承受不住负荷,发出的警报,并且这种警报一旦出现,那就只能早做打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纱窗,调皮的在陈默脸上跳跃。

手搓,刷子刷,沐浴露洗…

各种办法都用上了,可那条红线半点不退,甚至更加殷红。

以最快的速度简单收拾了下,包裹的严严实实,陈默顶着炎炎烈日,迎着路人诧异的目光,出现在医院。

陈默紧咬牙关,想哭,一想自己堂堂男子汉,泪意又憋了回去。汗津津的手紧握医保卡,双脚不安的原地踏步。

明明以前挂号只需要10分钟,可现在好像已经过了几小时,队伍都没动一下。

汗沿着额头滑落,消失在口罩里,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这是绝了他以后秀身材的路啊。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他是彻底醒了。

“没事,没事。”陈默忙摇头,他猝不及防的伸出手,摸了一把女孩的额头。

“你干嘛?”女孩的男朋友大喊一声,将女孩护在身后,大吼:“有病就治病。”

排队取号的过程中,他的脑袋里一遍遍闪过刚才在路上查到的信息。

诸如:蛇缠身,湿疹,诅咒等等,还有他认为最可能的选项:癌症。

陈默裸着上半身,坐在坐便器上,一遍遍扫过自锁骨蜿蜒而出,如同一团乱麻,占据他整个前胸,最后将终点定在他肚脐上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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