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在手机阅读
手机阅读《师父,床上请》
师父,床上请

45 尸毒虫04

张氏带着小娼从后门进了府宅,送去东院的藏春楼里,永昌侯等不及地迎下来,在堂口便抱着亲热起来,满口儿“心肝肉”的唤个不停,张氏少不了要说些淫词艳语哄着色侯爷开心,得了赏钱后一路往东行去,穿小径过游廊,来至一个小院子里,张氏进入房内,方泽芹依旧贴靠窗外,戳破窗棚纸朝里窥伺,就见张氏与那三夫人坐在桌前叙聊。

三夫人问道:“听闻妹妹去了卉芳园,可有见到卢相公?”

张氏道:“见是见到了,不过卢相公抱病在床,不见有些许好转,只叫我传话给姐姐,说今生怕是不能相守,愿来世再结良缘。”

且说包公叫人拿了王三,是假托一个聚众赌博的名目,也不升堂,私下审过,套出他的话来。原来那日,王三贪杯误时,归家晚了,在路上忽觉肚里要出恭,便折去后巷净手,不意瞧见卢忠定鬼鬼祟祟地从侯爷府后门出来,出门之后像见了鬼似的,撒腿就往大街上跑,王三蹲在树后瞧得清清楚楚,当时便暗自笑话他被捉奸了。

包公将卢忠定出门的时辰与春花逃离侯爷府的时辰一对,卢忠定出门在先,春花逃走在后,想来定是那张氏在卢忠定离府之后诱使春花去了命案现场。

到得夜晚,方泽芹换上夜行装束,离了县衙,又来到铜锣镇,却不去侯爷府,而是直奔卉芳园,自后墙翻入,寻到龟子住的院落,这院里总有三所房舍,两暗一明,靠西的屋舍里有灯光,方泽芹悄然立在窗下,见窗纸上透出人影,便附耳去听。

三夫人惊慌失措,忙道:“这如何使得?”

张氏又道:“姐姐不必忧心,卢相公对你情深意重,他去投案,只说是贪财偷盗被那养娘觑见,一时失了心才妄下杀手,又岂会将你二人的事泄露出去,那不是带累你吗?”

方泽芹听得背脊发寒,心道:好个心黑嘴利的刁妇,若无十分把握,恐不能将她折服。

又听三夫人道:“再莫说甚带累,我已自心许于相公,想做个长情知己,如何舍得他为我赴死,妹妹千万要劝住他,今已有贱妾替罪,只要我三人不露声色,待风头过去便好。”她取出两包银子递给张氏,吩咐说,“这些钱你且拿着,我不便去勾栏里探视,你替我买些补药膳食与相公调养身子。”又捧来妆奁,打开匣子,里头装着珠翠钗钏,让张氏随意挑拣。

张氏半推半就地挑了几样,劝慰了好些话方才离开,自往房里歇息。方泽芹便也折回去了,刚进后院,却听见墙头上有动静,他隐在树后观望,就见有一人也作夜行装扮,身后背着个铁锅底似的黑斗笠,正顺着绳索往下滑,看那身形动作,不是南向天又是谁?

方泽芹心道:该糟,这孩子怎的跑来了?别是想私底下了账。

再细看,见他赤手空拳,似也没带兵刃,稍感安心。南向天落下地后也不管那挂着的绳索,弓起腰就往里闯,方泽芹没奈何,只得过去帮着收了绳子,暗暗跟在身后,若察觉有人来时,便先弄出些声音提醒,若见他留下什么痕迹,还得想方设法地消抹去。

南向天就好似无头苍蝇,在偌大一个宅子里没头没脑地乱转悠,三番五回露了声迹,险些被人发现,多得方泽芹尽力周全,这先生固然是个潜行隐踪的高手,见他冒失,也不由跟着提心吊胆,只捏了满手的汗。

南向天转到内院一片高墙下歇脚,摸着头嘀咕道:“这府宅大得出奇,这儿一座院子,那儿一带亭阁,也不知那糟瘟的永昌侯住在哪处。”

方泽芹轻悄悄翻到墙的另一面,捏住鼻子,尖声道:“哎呀,这不是宁管事么?张妈差小人给侯爷送酒食,小的刚来不久,有些摸不着路,听说侯爷在藏春楼里,这藏春楼该怎么走?”

接着放开手,沉下嗓子做个老腔出来:“打这门下出去,顺小径直往西走,前头有一带竹林,穿过林子便能看见一座三层楼阁,那便是藏春楼,侯爷惯常在二楼作乐,你好生服侍,别败了他的兴。”

再捏细声音连连称是,往外走了数步,一跃纵上树梢,居高俯视,不多一会儿,南向天果然自门里出来,顺着小路直奔西去。

方泽芹暗道:且看他有何打算。

于是依然跟随,到了藏春楼,南向天见堂下有人把守,他也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只急得在楼前楼后滴溜溜打转,方泽芹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只得弄出些声响将把门的人引出来,让南向天得空窜上楼去,他却自侧首直登游廊,随手摘下几片叶子收在袖中。

永昌侯正在寝室里与那小娼肆意耍乐,没半些顾忌,浪声淫语全传到房外。南向天站定门前,将背上帽笠翻过来戴在脸上,竟是前日扮鬼差时所用的牛头面具。

方泽芹在横梁上见了,不由暗自乐起来,心道这孩子也是花了番心思的,并非全然莽撞。

刚这么一想,却见向天抬脚踹开房门,闯进去怒喝道:“狗贼,爷爷是阎王老爷派来拿你下地府的!今日便叫你尝尝我三拳两脚的厉害!”

说话间已奔到床头,一把挥开帐子,也不分是侯爷还是姬妾,抡起钵大的拳头,劈头盖脸一阵乱殴,只把床上男女打得嗷嗷惨叫。

方泽芹忙使个倒挂式,悬垂在半空中,射出叶子扫灭烛火,屋内登时一片昏黑,只听到“砰砰嗙嗙”的捶打声。永昌侯自是吃不住打,拔起嗓子高声呼救,那小娼也如杀猪般尖叫不休。

南向天只管打个痛快,拳来脚往毫不留情,直至听到楼下传来呼喝声,心知是那把门人带仆从赶来了,便跑到游廊上,自后方跳下楼,两腿一拐,只跌了个屁蹲,把牛头面具也给震了下来,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摸了摸屁股,也顾不上捡面具,直往暗处窜去。

方泽芹又过去拾起面具自个儿戴上,显了个身,将仆从往别处引开,至中院时脚下运气,腾上梢头。那些仆从看个牛头人在眼前凭空消失,四下里寻不见影子,还真当是撞鬼了,各自惊悚。

待家仆远去,方泽芹再纵下树来,直往后院去了,还把绳索挂在墙头上,翻出墙外拴结好。片刻后,向天匆忙赶回,自然顺绳爬出墙。方泽芹静立在不远处观望,见他果然又忘了收绳子,无奈,只得再去善后。

南向天找到镇外一座林子,脱了夜行衣就扔在林里,伸个懒腰,自大摇大摆扬长而去。他出透恶气,倒是舒爽了,只把方泽芹折腾得够呛,热汗冷汗出了个酣畅淋漓。他找了个隐蔽的所在,将夜行衣连同牛头面具一并烧成灰烬,回到县衙时已是五更天,包大人早叫开了衙门,可怜这先生累得是眼下淤黑,觉也睡不成,赶紧换了身衣裳,自去院里煎醒脑汤。

想问下,不知道是喜欢看故事多些,还是喜欢看男女主相处多些oyz||因为没啥复杂的感情纠葛,通常就专心写事件去了,T-T……

只听一个尖细女声道:“怕什么?纵是侯爷知道了也不见得会怪罪,你还像往常那般多弄些瘦马来,侯爷得了趣,还会在乎一个三奶奶?你做的好时,便是向他讨一两个姬妾,他也未尝不会答应你。”

方泽芹暗自思道:想这女子便是春花的嫂嫂,好个没廉耻的妇人,若应笑去了她家,还不知要怎生受的!

卢忠定油腔滑舌地道:“便是做一回又何妨,小的不就是您脚边一条哈巴狗么?”

接着是悉悉索索的脱衣声,方泽芹便不再听了,跃上屋檐候着,待里头完事,卢忠定引张氏去见妈妈,说是侯爷吩咐要挑个小的送去府里享用,妈妈一见了银子,哪有不好的?从那新养的女伶当中挑了个乖觉的让张氏带走。方泽芹也就暗中尾随而去。

卢忠定央求道:“好姑奶奶,这段时日你就饶了我吧,小的心里一烦,那、话、儿就似斗败的将军,怕是支陪不起。”

45尸毒虫04 师父,床上请 书包网

又听卢忠定的声音响起:“我的姑奶奶,你当牙子好当的么?以前有赵尼姑与我一唱一和,也多是瞄着年小不懂事的,小儿好哄骗,如今我后家没了,要得手谈何容易?如今闹出人命官司,昨儿我还梦见自个儿被拿到衙门里受大刑,哎哟,心里那真个拎得慌。”

张氏哼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张氏道:“这就更不用怕了,大夫人素来与你三奶奶不合,那养娘又是大夫人的闺中心腹,被她撞见你与三奶奶在后花园里私会,你想,你们还有好日子过么?这不也是为了三奶奶?你放一百个心,三奶奶被你迷得是颠三倒四,岂能不向着你?这事一捅出来可还了得?我保她一字儿不敢吐露。”

张氏冷笑道:“瞧你这都什么出息,看老娘口衔九天玉仙的丹露给你抹上,管叫你成,快些弄完,再挑个小的让我带回去伏侍侯爷,自有你的好处。”

卢忠定道:“我倒是有个好耍子,保管又省时又凑兴,你且别脱衣裳,只把裤子褪去,撩裙趴在桌上。”

张氏啐了一口,娇骂道:“好你个不知羞的贼禽兽,只把老娘当作母狗!”

张氏道:“那心口一剪是你下的手没错,可后来我不是又在她背上补了一下么?咱俩是一条船上的,你撇不得我,我撇不得你,只要你我不说,待那春花替咱们抵了罪、偿了命,谁能晓得?”

卢忠定摇头道:“除你我之外,三奶奶可也瞧见了,她是个软性人,怕是藏不住心事。”

三夫人垂下泪来,哽咽道:“这都说的什么话?好好一个人,怎会说病就病了?”

张氏道:“这是个心病,他自那日失手误伤人命,总心心念念要去投衙门,你想那包黑子是何等酷吏,落到他手上还有活路么?怕是连个尸首也保不全。”

卢忠定叹道:“事到如今,也唯有这么想了。”

张氏不耐道:“好了好了,瞧你这赖样,我今儿好容易才托个名目出来,可不是自找心烦的,你快些,弄得舒服时,我回去在侯爷面前给你撺掇撺掇,他若多出些资财,你可不就能另立门户了?也省得受那些窝囊气。”

卢忠定道:“你当然不怕,人又不是你刺死的。”

  • 加入收藏
  • 目录
  • A+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