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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王之亡

第四章 三只大狗精

魏王现在真没心思看表演,直提一口中气,朗声打断。

画面直接定格,七个人呆若木鸡,石化有足足十几秒,然后齐刷刷跪倒,不停磕头,嘴中碎碎念:“来世投胎作飞鸟河鱼,自由自在,作牛作马,不愁吃喝,千万别作人,快快轮回往生”

“我是上帝,游历至此,与你们有缘相遇,必护佑此地万年安宁!”深呼吸两口气,魏王接着忽悠。

“它们这是要展开行动了吗?”魏王努力咽了咽干哑的喉咙,深深呼吸一口气,眼珠子死死瞪着这三条大野狗。

三只野狗却没事人一样,慢悠悠散开。其中一只全身长满了土黄色的长毛,走到一大片枯萎又冒岀许多绿叶的茅草丛处侧卧;一只全身长满棕色略带卷卷的毛发,走到一棵大枯木桩处盘坐;一只全身长满黑毛但狗头处却有白圈,走到一处黑色碎石堆里蹲坐,一块突兀的大石遮住其大部分身影。

原来这三只野狗各有各的领地!

来不及后悔,还是来点实在的,急忙喊:“救命…救命…救”。

这些人由退改为跑,魏王更急了,一声断喝:“别跑!”

他是真急眼了,小宇宙爆发,所有力量全部聚焦在这两个字上。可是七条黑影霎时一溜儿烟不见了!

悔恨懊恼一下子涌上了心头,魏王不由得感叹,早知如此,还是好好做个人吧!没事装啥装啊,这下把他自己都装进去了。

微风拂动,恨意难消,余光一扫,三只狗精动都没动分毫。嘴巴大张,舌头耷拉得老长,它们貌似在笑,腮帮子都盖不住后槽牙了。

“三只狗精莫非已经通灵了?我是穿越过来专门投喂给这三货的?”

想到这种结果,哧溜一下,魏王赶紧又缩回了草席,周围一片漆黑,内心却稍微安定下来。

鸭脖儿、鹅掌亦与鸡屁股,他一生挚爱,只要下餐馆去饭店,旦凡有,必点项目。周黑鸭的鸭脖儿香辣有嚼头,卤水鹅掌亦拼豆腐劲道十足,红烧鸡屁股又嫩又多汁。

此时此刻不由得再次想到这三样儿,又立即想到外面虎视眈眈的那三只狗精。

“狗嘴真馋!难道我平生贪吃这三样儿,竟吃岀内丹来了?然后穿越时空,专程来给人送修为?果然挑食要不得!”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寂静之中响起轻微爪印声,“这是要下嘴了吗?准备开餐?”

急中生智,魏王直接开尿,他也确实该尿尿了。只不过这次量少了许多,不过绝对是一泡儿黄尿。

同时魏王内心也在祈祷:“三尊神兽,误入贵宝地,无意冒犯。本人绝无内丹,更无修为。暂借此一席之地,聊以栖身,待日后证道成仙,我必定带你们一起飞升仙界,封作神犬果位。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发完毒誓,魏王不停地碎碎念:“心诚则灵,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然后外面居然清静了,一切融于黑暗,归于静寂。

又过了好一会儿,发现外面没有任何异动,魏王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屙屎,千万不能!”

因为他知道,无论是野狗,宠物犬,柴狗,名犬,哪怕是哮天神犬,也改不了吃屎啊!

虽然暂时安全了,但他提着的心却始终放不下来,脑海里全是狗。一生被狗咬过两回,还全都是自己主动招惹的。

这一次,真怕了,都在怀疑是不是他的过往经历让他有此一遭,忍不住又祈祷了一遍,默念心诚则灵。

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沉,强打精神却抵不过浓浓睡意,只好护住了要害,其它随意吧!

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在瑟瑟冷风中,沉入了黑夜。

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三只野狗肆无忌惮地显露慵懒,不停地抖毛舔着爪子。

魏王的目光从野狗转移至远方,此时天已擦黑,见有六七个黑影渐走渐近,直至乱葬岗下。

为首青年口中念念有词:“人之逝兮若草木,魂魄之去兮若归故里!魂兮归去,魄兮归去,魂魄兮归故土,归去勿来!”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上帝降凡尘,众生皆跪!”

“果然是修仙流,用死人喂狗,这三只大概就是他们养的护村狗精。真没出息,守护兽选狗,狗就是再厉害,它也只是狗!”魏王暗想。

突然间狗耳朵齐齐竖起,三只狗立起来了。

离得近了,看得稍微清楚了一些。总共有七个人,全部身着麻衣,头戴白帽。为首一人,手里拿着一条白幡,贴着乱七八糟的符咒;紧跟着的两个人各提一个竹篮;剩下的四个人则只拎着粗木棍。光线有些暗淡,只看得到大致轮廓,显然这些人都很年轻。

一行人径至魏王所在草席正前方不远处停下,开始布置。为首青年将白幡插在地上,认真地整理衣冠;后面两个将竹篮子放下,一个摆岀一碟碟小菜,还有一小壶酒,一个拿出七个小陶罐,插上七柱香;另外四个则只是默默地在后面清理一些杂草石块。

“这三只大狗,都快要成精了。先前养在堡里,祸害人不轻,如今倒是选了个好地儿,隔三差五打个牙祭。嘴巴都变刁了,大黄专啃脖子,棕毛就咬脚丫子,小黑掏肛,都吃出花样儿来了。过些日子带回去,看看谁还敢来挑事?”边指边说。

一阵微风吹过,似乎飘来了几句话,“啃脖子、咬脚丫子、掏肛”,他顿时菊花一紧,“不行,必须立刻马上唬住他们,否则今晚难过。既然是修仙流,必须装大神,选哪个,上帝!”

飞快地打定主意,可还没等魏王表演,这边七个率先登场。

点燃了七柱香,那个为首青年摇晃起白幡,接着六个人手舞足蹈,先跳了一段。然后白幡一停,遥指长空,其余人停下驻足,作作揖状。

他搞不清楚状况,索性先按兵不动,观望一番,半眯着眼睛注视着。

为首青年先是舒展了一下身体,望了望待在领地的三只野狗,对着其余人不无得意地说道:

那幡抖动个不停,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起身往后退。白幡掉到了地上,竹篮子不要了,棍子也扔了,眼看着退岀二十几米远,魏王心内大急。

“让你装逼,让你装逼,越装逼死得越快知道不?”

魏王听得有些吃力,但还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给翻译过来了,大概意思应该八九不离十。

其他人并不接话,只是忙活。

自始至终这七个人都没有上前,只是麻利又忙碌地布置着,看着像是某种祭祀仪式。魏王猜测是法事,但印象中无论南方还是北方,哪有如此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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