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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欢旧爱

第27节 第27章回家2

阿艺气得咬牙切齿,却苦于没有恶毒的语言去骂他,只是冷笑着说:“你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我承认,假如不是你介入我的工作,我不可能辞职,但是这种蠢事我只会做一次,不会再做第二次,我要嫁给他是因为我爱他……”

她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陈知遇霸道的吻给堵住了,她奋力挣扎,咬紧牙关,用手使劲推开他,在挣扎中她的指甲划伤了他的脖子,陈知遇闷哼出声,眼底腾起一股燃烧的怒火,倾过身用更大的力气将她压制在座椅上,将她的双手抓稳固定在她的身后,手脚并用的竭力抑制她的反抗,也许在刚才强劲的动作中弄疼了她,她痛呼出声,陈知遇借机**,攻城略地。

阿艺睁着大眼睛泪眼模糊的瞪着他,他也在看着她,只是他的眼睛里是一片迷乱,里面燃起的火苗含着某种侵略性的暗示,她再熟悉不过,明明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的殊死抵抗无疑是火上浇油,她还是拼劲全力躲避着他的唇舌,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落了下来。

陈知遇很有礼节在她妈身后答着:“谢谢伯母。”

阿艺见她妈进了房间,关上了门,才冷下脸压低声音对他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等等,我和你出去谈。”

阿艺回身去房间拿了包,顺便和爸妈交待了一下去向,就和陈知遇出门了,由于外面下着小雨,而她爸妈所在小区的停车库离这有一大段的距离,陈知遇大概来的时候没带伞,肩头的衣服被雨轻微地打湿了。幸好在出门时她没忘记拿伞,递给了陈知遇一把,两个人撑着两把伞,一前一后的往车库走去,谁都没有说话,细雨无声地拍打在雨伞上。阿艺觉得心里憋闷,就连此刻秋日里空气中的清凉都没能将她心头的那股抑郁烦闷给压下去,她心里有一万个理由来对他进行指责和质问,在没有经过她同意,没有和她打招呼之前,他怎么能这么做,凭什么直接跑到她的家里来,以一种什么样的立场,什么样的身份,但她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撑着伞随着眼前那个人的脚步慢慢向前走去。

窗外的雨声好像应景似的下的愈加急促凶猛,淹没了她的哭声,只是她肩一耸一耸的在抽泣,陈知遇将她一把捞过来,固定在怀里,将头驾轻就熟地埋在她的颈侧在她耳边悄声低语的哄着她:“嘘……宝贝,不哭……”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好像妈妈怀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慢慢地一点一点安抚她的情绪。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最初时的样子,她生气,陈知遇安抚,他从来都懂得以怎样的方式能更快的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

阿艺不再哭泣,注意到了他们之间暧昧的姿势,用力将他推开,她顺利地坐回原位,刚刚上演的这一出简直让她无地自容,可两个人在同一个空间里,避无可避,她出声呵斥他,声音因哭泣有些喑哑:“你放不放我下去?你现在做出这种样子给谁看,你要搞清楚,造成我们如今这种局面的人不是我,毁掉当初那一切的人也不是我,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就是爱上别人了,我不再爱你了,爱你的那个柳艺早在你抛弃她的那一刻就死了,你再也找不回了,你可以死心了吗?你曾经说过让我们好聚好散,那我今天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别再纠缠我了,放我下去!”

陈知遇不敢再冒犯她,她说的对,当初在机场她那样低三下四地求他,他从没见她那样哭过,连声音都嘶哑,最后的自尊和骄傲都舍弃了,只为求他留下来,他还是忍着痛,泣着血地将她的手放开了,没留一点余地,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酿下的苦果,这是他应得的报应,他早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他按开了车门锁,看着她匆忙地撑开伞走下了车子,站在几米外的人行道上,中间只隔着簌簌的雨帘,却好像隔着万水千山。

最后他还是落寞而凄楚对她说:“阿艺,假如这是你的决定,那我尊重你,我祝你幸福。”

说完他就将车开走了,随着车轮的滚动溅起了一路的水花,她清楚她说那话对他的杀伤力,也知道他最后的话语所含的意义,他的眼神告诉她,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了,真真正正地要远离她的世界了,这一次换她亲手将他给推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她妈从厨房探出头,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孩子,怎么撑伞的,衣服湿了一大半,”着急忙慌地去洗漱间给她找来毛巾擦头发和衣服,又问她:“你那同学是谁啊,可真有心,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还有这大半天去哪了,周信刚刚还打电话来说打你电话没人接,说明天要来接你回去……怎么问你半天都不回话啊?”

阿艺听着她妈的连珠炮,拿着毛巾的手顿了顿,笑着说:“你说话语速这么快,根本没容我说话的空隙,叫我怎么插上话,我手机没电了,你和他说我去干什么了吗?”

“我说你见老同学去了,兴许是手机没电了,等会你记得回个电话给他啊。这什么味道,呀,我的菜。”说完就跑去厨房了。

阿艺大松一口气,就怕她妈的连番追问,手机也确实没电了,她赶紧从包里拿出手机到房间换了另一块电板,一开机就有一条短信跳了出来,是周信的,说:“你在家都呆5天了,该回来了吧,我想你了!”她看着一阵恶寒,可心里又忍不住欣喜,她难得的回复了一句:“我也是,等你。”一个字一个字地按,郑重其事地像一个刚谈恋爱的小姑娘,之后又后悔,拼命按返回,结果显示已经发出去了,她惊叫一声,倒在床上,说了一句:“丢人!”

当两人坐在车里面,陈知遇将车开到离小区的不远的地方时,阿艺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以一种老朋友的姿态淡淡的对他说:“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来看我和我爸妈,你想和我谈什么,就在前面的路边靠边停吧,说完我就走。”

陈知遇眉头深锁,他听出了她话语里的疏离与冷淡,她现在连呆在他身边哪怕是多一秒都不愿意了。原本想着带她到哪个茶餐厅去坐坐,现在只能作罢,怕她待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依言将车靠在路边,将车熄了火。

陈知遇在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阿艺,外面下着大雨,你别这么冲动,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想留下你,你再陪我多呆一会,就一会。”她的性子一点都没变,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展露她任性冲动的一面,就这点来说,他无异是欢喜的,至少她还没将他归类为陌生人。

他见她的眼神似乎有软下来的迹象,才接着问她:“既然你不想谈过去,那我就不说……你要嫁给周信,你想清楚了吗,婚姻不是儿戏,你要气我也不应该用这种方法,别再使小性子了……给我一个机会,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各取所需?那么多的可能,那么多的理由,那么多的借口,为什么偏偏是这种,她宁可自己是输给了他们的爱情,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输给了世俗,输给了现实,输给了他那颗日益膨胀的野心。这么多年她自己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证实了她心中的那个想法,她反倒接受不了了,因为他践踏了他们的爱情,践踏了她那颗爱他的心,她在他心中原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重要,她空把一颗心抛出去,却换来了这种结果,这让她的心寒到彻底。

第27节 第27章 回家(2)

陈知遇隔着车前的窗玻璃望着前方朦胧的雨幕,也没转头看她,两手依旧放在方向盘上,怅然道:“对不起,我知道今天我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你面前,肯定让你不高兴了……我想见到你,我知道那天我在酒吧里说了那些话之后,你是不可能再见我的,现在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让我看到你,所以我不后悔这么做,我来这里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我就走。”

阿艺并不想回答他的话,缄默不语地静候着他的下文,她想着他是怎么知道她家住址的,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说过要见双方父母,那时各自为了他们的将来而打拼,无暇顾及这些,好像在闲聊时也只是告诉过他在哪个方位,或许说过具体位置,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真是难为他还记的住。

阿艺低下头,两只手掌时紧时松的揉捏着,回应他:“不,我不恨你,也许以前我恨过,但是现在我不恨了,恨一个人太累了,你知道我的人生信条就是让自己这辈子活得轻松快乐,所以我不会选择恨,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你和影子挺般配的,她是个好女孩,你好好待她,而我也马上会有自己的新生活,我想以后我们不需要再见面了,以免给对方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不,我不愿意,我什么都不想听,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你的事和我再没有关系了,我走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也不会再见你。”说完,她就用手去推开车门,结果车门被陈知遇利落的给落上锁了。

上车容易下车难,他能千里迢迢地跑到她家里来,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她走,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到底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那个他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举动,只会顺心顺意地让她走,不会故意惹怒她。

阿艺扭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像一只浑身竖满了刺的小刺猬,恰好他也在看她,两人的视线相互碰撞,她看到他的眼睛里有她极其熟悉的歉疚,她自动忽略,口气不善:“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知遇回身靠坐在后面的座椅上,笑着自嘲一般的说着漫无边际的话:“阿艺,从我回来后,我们好像都没有好好坐在一起谈过话,我有好多话都想对你说,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上次酒醉时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不管你信不信……工作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一回来就搅乱了你的生活,我会帮你介绍另外一份工作,再也不会干涉你……当然,你或许再也不需要我了,但我想知道……恨我吗?”

旧时的伤疤被一点点的揭开,除了有重新撕裂它的疼痛,她再也没有丝毫的感觉。天空中的雨下的比先前大了许多,汽车的挡风玻璃被雨水砸的啪啪作响,雨刮器间歇的顺着半圆的弧形摆动,透过窗子看外面的街景是模糊不清的,她很用力地睁大了眼睛向外看,最终也只是徒劳。

当他尝到她咸湿的泪水时,陈知遇如梦初醒,他在干什么,他怎么能这么做,他一定是疯了,他怎么能这么对她。他慌不迭地松开她,双手慌乱地擦着阿艺脸上的眼泪,和刚刚在挣扎中渗出的汗水,温热的呼吸都尽数喷在了她的面颊上,额头对着额头,捧着她的脸边擦边呢喃着:“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受不了你说爱上别人了,你说,你刚刚的话是骗我的,你心里只有我一个,对不对,我了解你,你不可能爱上别人的,你就是在和我赌气,对不对?”

阿艺的手摆脱了控制,一时松软下来,却没了力气挥手打他,只是眼泪流的更加凶猛,她痛哭出声。为刚刚陈知遇对她的羞辱,为他再也不是那个爱她宠她顺着她的少年,为他刚才对她无情的逼迫,更为自己在听到“宝贝”两个字时心下柔软到心酸。

陈知遇转过头看着她,她只是低着头紧紧地靠着车门,缩在一旁像一只无害的小动物,这些年她清瘦了些,更加显得柔弱纤细,那天喝醉酒抱着她的时候,好像他整个人都能将她给覆盖掉。他很专注地看着她,舍不得离开视线,最终还是被迫将视线偏离,他怕自己再看多一秒,就压制不住心中对她的渴望,他明白如果他继续对她一再的纠缠,那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陈知遇侧着身子看着车身上的某个角落,苦笑着说:“我宁愿你恨我,这辈子就只恨我一个人,也许这样我就能长久地留在你心里一辈子了……我和影子分开了,或许应该说我们从来就没在一起过,只是各取所需,你愿意听我说吗?”

陈知遇半晌没听到她回话,他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至少会发一顿脾气,斥责他此次的行为,结果什么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地端坐着,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试着转过身子,离她更近一些,看的更清楚一些,奈何他一动作她就将自己靠的更远,避他如蛇蝎,尽可能的远离他,拉开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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