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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哥是康熙

第27章又遇胖仁兄

哪怕是法海这等权贵子弟,也一样如此——马车只能停在警戒线外,剩下那两百来米的距离,就只能靠自己排着队地走过去。

一番繁琐的检查过后,法海终于进了场,此番他的号码牌是甲排三号,不算太好,风稍稍有点大,还有点潮,可也没辙,只能将就了。

“哟,佟兄,好巧啊。”

这一日,法海正在书房里捣鼓着一只特制的铁笼子时,冷不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中,却见夸岱兴致勃勃地闯了进来。

“嗯。”

主考人选,于打算参加大比的举子而论,无疑很重要,毕竟唯有投其所好,方才能有机会高中。

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是好些天没见的胖仁兄,法海不由地便是一愣。

“嘿,回见啊”

崔哲乐呵呵地笑着,只是,待得瞧见巡场的衙役已走了过来,他可就不敢再多啰嗦了,忙不迭地也蹿进了隔壁的四号考房中。

辰时正牌,试卷准时发了下来,格式与乡试一般,都是三道四书题,一道五言八韵诗,再有便是四道经义题。

所不同的是这一回的难题出现在了第二道的《中庸题》——君子中庸,中庸不可能也。

这就是道搭截题,头一句的下文是“小人反中庸。”。

意思是君子的言行都符合中庸不偏不倚的标准,小人的言行违背了中庸的标准,君子之所以能够达到中庸的标准,是因为他们的言行处处符合中道。小人之所以处处违背中庸的标准,是因为他们无所顾忌和畏惧!

而后一句的前文是“天下国家可均也,爵禄可辞也,白刃可蹈也”。

连在一起的意思是平定天下、放弃俸禄、脚踩白刃,都是很难做到的事情,但有人还是做到了,只有中庸之道是不容易做到的。

把这么两句一连,一个古怪的论断就出来了——君子少得可怜。

但,若是真按这么个意思去写,那,问题就大条了——谁不是君子,你来说说看。

就你自己是?

孤芳自赏,找死之道!

考官一看,绝对会将此卷丢废纸篓里去。

这题,真的很难。

在审题时,法海就已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直接就将这道题先给忽视掉了,紧着先将其他几道题都给搞定了之后,这才回过头来专攻此题。

只是,一直没什么头绪。

倒不是没拟出破题,实际上,他一口气就拟了六个,奈何,细审过后,又觉得都立意有所偏颇,并不能真正体现出圣人的本意。

这回头疼了。

好在时间还有一天半,倒是不用急着下笔。

问题是干熬着也不是个办法。

法海决定先去放松一下。

手一举,自有一名衙役快步走了过来,问明了缘由之后,便即陪着法海一道打伞走向了巷尾处的粪桶。

人有三急,这,完全是没办法的事儿。

只是,你试想一下,只能屈身,不能下蹲,还得打伞,那是什么滋味。

这,特么的可得靠毅力才能完事好不?

不过,狼狈归狼狈,法海的脑海里却是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

待得回到了考房,那真是下笔如有神,“唰唰”上一番,一篇大好文章就算是完成了。

在将所有的文章都检查了数遍,确认没有错别字,也没有犯忌讳的字眼后,法海这才将答案拟写在了试卷上。

一切都完事后,还有几近一天的时间,奈何不能提前交卷,那就只能老规矩——睡!

“佟兄,今科的考题……,啧,我算是糊了。”

时辰一到,自又衙役们上来收卷,法海提拎着挎篮,这就准备走人了,却不料崔哲突然从边上蹿了过来。

“呵。”

这可是大清开科举以来,头一回出现搭截题,措手不及之下,绝大多数的举子估计都得糊,不独胖仁兄一人。

“佟兄,那道搭截题,你是怎么破题的?”

崔哲此番就只是来试个水的,成还是不成,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所以,感慨过了,也就过了,却也没见有多沮丧。

“圣人行止之无偏,唯毅以贯之也。(意思是圣人之所以行事总能保持中庸,贵在以毅力坚持。)”

对答案,好久远的记忆了,法海不禁为之莞尔。

“嘶……,佟兄果然高明,妙啊,我怎么就没能想到呢,唉!”

一听这话,崔哲先是倒吸了口凉气,而后挥起肥巴掌猛拍自己的大腿,动静之大,顿时便令周边的举人们无不为之侧目……

不过,法海却并不在意,也就只轻吭了一声,甚至连头都不曾抬上一下。

“二哥,你这整的是啥?”

时值初春,天冷不说,还下着小雨,这,可就苦了赶考的举人们,一手打伞,一手挎篮,还得提盏灯笼,两只手都快不够用了。

不仅如此,背后还得背上一床被褥,个顶个狼狈不堪。

夸岱并没觉得家里有鼠患,不过,自家二哥既是这么说了,那,他也懒得再多想,却是没注意到法海嘴角边那一闪而过的冷笑……

“二哥,有消息了,今科会试主考人选已定,刑部尚书张士甄、户部侍郎王鸿绪、内阁学士孙在丰分列正副主考。”

这一见法海自己带来的消息没啥反应,夸岱的兴致顿时便转到了那古怪的铁笼子上。

“捕鼠笼。”

“扯淡,没见近来府上鼠多了么?再不整整,想睡个安稳觉都难。”

时光荏苒,一转眼就已是二月初八,这就到了大比入场的时间了——康熙一朝的会试第一场时间是二月初九,后两场的开考时间则是十二日与十五日。

无论是第几场,那都得提前入场。

不过,鉴于今科赶考的举子并不算多,也就三千出头而已,所以,礼部那头给出的入场时间是凌晨的四更时分,地点还是在顺天贡院。

“呃,二哥,你不会是要拿这玩意儿当新项目吧?”

夸岱歪着头打量了下铁笼子,愣是没看出这玩意儿到底有啥可稀罕的。

就在法海刚刚将被褥与挎篮放下之际,一个熟悉的招呼声突然响了起来。

“崔兄?”

对自家这个一头掉进钱眼里的弟弟,法海实在是有些无语。

“也是啊。”

在装上了最后一根铁枝后,法海的嘴角微微地往上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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