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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我的丞相父亲

第31章审牛

陈袛也不多言,不一会儿主簿便领人推着铜钱及丝帛从杜家府库中走来。

陈袛抓起几吊铜钱以及数匹丝绸,一一递到苦主的手中。

“这是对你们的补偿与奖励。”

陈袛查案五日之后,他便火速将次子杜慈及麾下骑兵派了出去。

只要没有直接证据,县令又能耐自己何?

陈袛面色如常,他在成都时便在费祎手下做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还有人愿意站出来举报的吗?”

只过去半晌不到,又有几个佃户站出,一一检举揭发。

陈袛问道:

“他们皆善弓骑?”

几个佃户点头。

陈袛又问道:

“那位杜家二公子在杜家负责的就是部曲吧?”

杜隐点头称是。

陈袛看向了杜房,他的声音逐渐抬高:

“不知杜家主能否给我解释一二,你杜家二公子现在何处?其余部曲又在何处?”

杜房冷笑道:

“我二儿子是去参加他契兄弟的婚礼,不过经过县令这么一闹,看来他是不会回来了!”

陈袛平静的脸色露出一抹笑意:

“杜家主不会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吧?”

杜房心中一惊。

就在此时,罗宪及手下郡兵赶着一群牦牛走了过来。

罗宪上前开口道:

“禀报大人!”

“我已将杜家的牦牛全部赶了过来。”

杜房哈哈一笑,开口道:

“莫非明府是想在我们面前展示一下您的辨牛神术?”

“亦或者是指鹿为马,强行将劫掠牲畜的罪名安插在我身上?”

陈袛同样回以笑容:

“结局究竟如何,犹未可知,杜家主不妨多点耐心?”

“山生,你再说一遍,你的部落族长是怎么和你说的?”

山生一脸茫然:

“啊?”

“他说要我当心,这是部族十分之一的财产了。”

陈袛笑着摇了摇头:

“不,我是说你们族长要你贩卖的具体牲畜。”

山生回忆片刻,开口道:

“五头母牛,五头牛犊,五匹松潘马,二十头羊...”

陈袛指了指这些天山生一直牵着的牛犊,开口问道:

“你确定这头牛犊就是你们部落要前往大营发卖的牛犊是吗?”

山生用力点头道:

“大人,就是这样!那天对面骑兵冲锋而来,这头小牛犊惊吓的滚下山路,掉入了一处大坑之中,摔断了腿。我随后也气晕过去,同样跌落下山路,滚进大坑。那天晚上,便是这头小牛犊将我舔醒的!”

陈袛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啊!”

“山生,希望你没说谎欺骗于我!”

山生举起白石发誓:

“若有半点假话,便让我山生被山鹰啄食心脏而死!”

陈袛点头下令:

“罗宪,将这头牛犊牵到中间,让百姓们看个清楚!”

“今天,我就要审一审这头牛,让它说出谁是凶手。”

百姓们发出嘈杂的议论声,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审一头牛。

“县令莫不是疯了吧?”

“莫非那头牛还能说出人话不成?”

“我看呐,分明是县令拿杜家一点办法都没了!”

陈袛不去管那些议论声,开口道:

“令则,给我鞭打那头牛犊!”

罗宪拱手行礼:

“遵令!”

山生大急,不顾旁人的阻拦,就想冲上去:

“不,不要打我的牛!”

罗宪不管不顾,拿起皮鞭便重重抽打着牛犊。

牛犊痛苦的发出哞哞声,想要躲闪,却被郡兵堵住了退路。

杜家的牛群中同样传来一声长哞声,一头母牦牛冲出了牛群,跑到牛犊的身边,伸出红舌,舔舐着牛犊的伤口。

牛犊跑到母牦牛的身下躲了起来。

陈袛满意的点头,然后开口大喝道:

“杜房,你还认罪吗?”

“若不是你做的,为何这头牛犊的母亲在你家?”

一旁的百姓连连叫好,只觉得自己看的很是过瘾。

杜房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这,着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这,这怎么能说明这两头牛有关系呢?”

陈袛大声道:

“牛素有舔犊之情。”

“如果你认为此法不可行,那我们再找一对毫无关系的牛来测试一番如何?”

杜房转移话题:

“我,我杜家家大业大。每日买牛,买牛不知几何!”

“这牛一定是我家从外面买过来的!”

陈袛大喝道:

“你承认这头母牛是被劫掠的牲畜了?”

“这,这,这...”

杜房这了个半天,也没这出个话来。

陈袛也不给他耍赖的机会,一挥手便令县吏将他压了下去。

百姓们连连叫好,有人更是青天,青天的叫个不停。

豪强们更是惊为天人,只觉得陈袛审牛此举直追史书上的名臣。

陈袛遵守事先说定好的,将杜家一半家资冲入公库,另一半则平分给几个站出举报杜家的佃户及家生子。

杜家的一半家产,即便平分,也足以让这几人成为小地主了。

不过他们也不是蠢人,就是牢牢的跟在陈袛身边。

毕竟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到。

杜家直系亲族都被县吏押走。

陈袛拍手,示意肃静:

“劫掠蛮夷牲畜一案到此结案!”

“此案便是杜家反贼所作所为,他们不仅违背朝廷政令,还诬陷我大汉武侯!其罪无可恕!我会上报朝廷,依律行事!”

“山生,你那十头牛,五匹马,二十只羊,可以牵走了!”

山生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引得在场的百姓同样扑通跪倒在地。

“青天大老爷!”

陈袛淡然一笑。

罗宪尚年轻,好奇心颇重的凑到陈袛面前问道:

“大人就不怕压根没有什么舔犊之情吗?”

“亦或者杜家没有将牛放在家中吗?”

陈袛面露笑意,轻声说道:

“不怕,因为我试过了。”

罗宪还没回过神来:

“试过了...”

他发出惊呼,随后小声说道:

“那母牛原来真是您卖给杜家的!”

陈袛只是微笑不言。

先是唤过罗宪,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罗宪连连点头,率一队郡兵离去。

“阎都督为汶山督、假节,明日我上书一封,您不就知道我有没有资格操这生杀权柄了吗?”

杜房气结。

“且死罪就算可杀,也应由陛下过目,再定生死!”

杜房露出冷笑,他又不是傻子。

他又唤过主簿,令他前去杜家府库。

等到做完这两件事后,他便安心的站在原处,一副打坐调养的模样。

“莫非杜家主觉得他们不该杀?”

“你不过是一小小县令,又有何资格操这生杀权柄?”

陈袛眯着眼睛,缓缓说道:

“杜家主,不要生气。”

“不知明府打算如何收场?”

陈袛讶然道:

“杜家作恶之人已死,你们可以选择参军,亦可由我安排,前往成都。”

“另外,杜家不在此处的绝不止杜家二公子杜慈一人!”

杜房冷笑:

“他们罪不至死!”

杜房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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