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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唐探案:狄仁杰是我大哥

第5章无罪推定

杜子建面色为难地看向苏武年,杜子建是主审官,星夜断案,想是因为嫌疑人是县丞大人的小儿子,加之了解苏易龙愚蠢且贪玩胆小的尿性,并未做到细致思考,明察秋毫,如今算是断错了案,还连带把县丞大人弄得里外不是人,我看着他那愚蠢的样子,思之令人发笑。

苏武年气急败坏地说道:“看本官干嘛,你干的好事,还不快放人!”

杜子建豆大的汗水已经冒了出来,得罪了县里的二把手,哪怕他靠山是张县令,将来共事起来也够他难受了。等到张县令回来,不用想县丞都会狠狠地参上一本。

“县尉老爷,刚死的尸体确实有韧性,拔出伤口后,自会收缩,但尸体在僵硬后,便会出现差异。只要仔细观察,一定会有蛛丝马迹。”

“来人,抬死者尸体到堂!”杜子建还是不服气的样子。

不一会,仵作跟着抬尸的衙役上堂来,仵作按照我的要求,做了细致的检查,果然与我的推论一致。

我感激涕零地看向老母亲,大户人家确实给力啊!

衙役遣散了门口的看客百姓,今天精彩的庭审和反转的故事定然会流传于大街小巷,成为老百姓们口中津津乐道的谈资。

我注意到老鸨刘玉神色怪异地朝吴贵努了努嘴。随后嫣然一笑:“啊,哈哈,原来是误会,误会。苏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奴家这就给您赔礼。那晚确实太仓促,我们又太紧张了,所以才说错了供词,连累您受苦。哎哟,奴家真该死。”

果然一副青楼老鸨嘴脸,我嗤之以鼻。

刘玉低下头,用手肘戳了吴贵一下,吴贵扑倒在地,求饶道:“苏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小的有眼无珠,错怪了您,您千万不要生气啊!”

我若有所思,随后道:“没事没事。你们也是配合官差办案,审讯经验不丰富,也正常。”

杜子建沉声说:“好了,既然苏公子已没有杀人嫌疑,你们也回去吧,等到找到杀人真凶,还需要你们到堂做证。”

刘玉和吴贵连连磕头,“是是,老爷,奴家这就回去了。”

两人走得很快,有点仓皇逃窜的味道。

主簿上前禀报:“二位老爷,如今真凶逍遥法外,此案未结,刚刚收到线报,张县令预计会在半个月后回到县衙,这……”

杜子建立马朝苏武年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地说道:“赞公,下官莽撞,差点误判了您亲儿子,您千万不要记恨下官,还望大人不计前嫌,指导下官接下来的调查工作。下官也是着急,审案心切,才差点酿下大错啊!”

我对杜子建这变脸的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暗暗竖起了大拇指。昨天还在逼苏县丞大义灭亲,现在就立马认错,人才啊!

苏武年冷哼了一声,“行了,杜县尉,现在都没旁人了,你我之间就不要多礼了,都是为了破案,难免有差池。”

“谢赞公。”杜子建这才起来。

苏武年比我想象的要稳重一点,应该也是官场老油条了,被下级官员撺掇裹挟意图灭杀亲儿子这种事情也忍得了。

方清荷插嘴道:“现在我儿已经清白,我们可以走了吧。你们还要商量正事,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她拉着我就要走。让苏武年、苏易国、杜子建、主簿他们几人留下商议。

结果苏武年见方清荷拉着我要走,立马跟了上来,这两天经历这乱七八糟的事,老头子也是心情糟透,哪还有心思继续查案,他回头说道:“杜大人,此案就有劳你多费心调查了。易国,你跟在杜县尉身边协助办案。务必在张县令回来之前将真凶捉拿归案!”

“是。”众人皆是行礼。

方清荷拉着我步伐轻快,母亲心情高兴极了,苏武年都差点跟不上,左手扶着腰,一边追赶,“夫人,你慢点,夫君上了年纪,走得没你们快。”

方清荷“哼”了一声,就没理他。

县丞的官邸是一座十间卧房一间正堂,前后两座四合院组成的院落。距离衙门也就一条街,按我估计,步行也就十多分钟。

我不由得感慨,真是钱多事少离家近啊,梦寐以求的工作。

进了大门,小厮通报,很快,大夫人便出来相迎。她看到我和方清荷走在前面,我还一身囚服没有换,眼神中充满了诧异。

大夫人跟县丞大人一般大,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苏武年唯独对方清荷如此百依百顺,以致恃宠生娇了。她长得实在有些看不过眼,个头只有1米5的样子,身材圆滚,下身纤细,好似细脚伶仃的圆规。虽然穿金戴银,也难掩衰老的面容。

反观方清荷,身材曼妙丰满,属于这个时代特色美女。苏武年三十多岁娶了还曾十六岁的方清荷做二房,也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大夫人朝苏武年欠身行礼,苏武年拱手回礼,“夫人,家里可安好?”

大夫人说:“一切安好。事情都办完了?”

方清荷冷哼一声,拉着我朝偏房走去.

“站住!”

大夫人喝令道。

他回禀道:“老爷,死者伤口横向垂直于身体头脚,伤口处左边略宽,右边略窄,差距极小,肉眼难以辨别,但仔细观察,可以看出来确有差异。”

“第一阶段真相即将浮出水面,至少可以证明我清白的真相。”我说道,“老爷,如果是我杀了秒香香,那么居于她左侧的我,刀刃应该朝向我自己。而不是在右侧,也就是床沿外侧。老爷如果觉得持刀正反不影响杀人,那么县尉老爷大可以使用我现在这柄匕首做个动作示范,一目了然。”

而苏武年昨天还扬言大义灭亲,振振有词,如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老父亲可如何面对这个他口中要打要杀的“逆子”啊?

方清荷高兴得蹦了起来,她冲向了我,抓住我的脚镣,大声吼叫道:“杜子建,赶紧放了我儿子。”

“苏老爷。杜老爷。难不成,找不到凶手,真要拿我顶罪吧?”我怕这几爷子犹豫,赶紧续问道。

谁知道杜子建勃然大怒:“大胆,竟敢戏弄本官,你以为本官会不知道人体皮肤自有收缩韧性,如此推论简直荒谬绝伦。”

杜子建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现在他仍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他命令道:“主簿,你去看一下。”

主簿放下笔,来到尸体边,握住我的匕首刀柄,正反都尝试了一下,再举高实验,始终感觉刀刃朝向自己才是最佳的方式。最后,他回禀道:“回少府,确实如此。”

苏武年语气缓和了不少,他看向我说:“那你认为案发的情形应该是怎样的?”

杜子建气得浑身颤抖,刚刚还耀武扬威要定我死罪,如今我已自证清白,再不释放我,堂外百姓可就看不下去了。

此时堂门处的百姓皆是我今日推理的重要旁观者,他们看到我精彩的推理,纷纷吆喝起来,要求县尉将我当堂释放。

苏易国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家族废物竟然能在公堂上有理有据地为自己做无罪辩护,而且还成功了。他难以接受我变得如此聪明。这脸打得啪啪响。他的脸色青白红多轮变换,精彩极了。

方清荷站起身来了,苏武年也站起来了,都看向了堂下,在杜子建完成该动作之后,也下来试验了一番,眼神光怪陆离,表情十分精彩。

我微微一笑,说道:“现在至少可以证明,凶手是在床边,取下我的匕首,在床沿处杀死死者。而不是我。我不可能在床边杀了她,然后跳回床内侧坐着大喊大叫惹人注意。如果是我杀了她,我只会想办法跳窗逃走。”

他掏出手绢猛擦汗,命人将我的手铐脚镣都取下。

方清荷将我瘦弱的身躯拥抱起来,我只好拍拍老母亲的后背,轻轻安慰,老母亲哭成了泪人。随后,她命丫鬟塞了两个银锭子给我,说道:“儿啊,这银子你拿着,不够的话就问为娘要,啊。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我兀自推理了起来:“以下仅是推论。凶手在戌时以前便潜伏进了我们的房间。并且在我们的酒里下了迷药,导致我与秒香香昏睡过去。待得夜深人静之时,秒香香昏迷之际,偷走我的匕首,于床沿处行凶杀人,并将鲜血抹于同样昏睡的我的手上。要么当时已经跳窗逃走,要么是等待店内人员报案的空隙溜出去。这一点暂时无法得到证实。从以上的多处疑点来看,我本人应该要做无罪推定。因为现在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还是持刀杀人的方位都没有直接或间接的证据表明我就是凶手。既然证据不充分,我本人也没有杀人动机,自然要当堂释放我!”

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的腰板都直了不少,这是胜利者的姿态。

杜子建坐不住了,他亲自走下堂来,同样示范了一次,果然如我所讲。他的脸色变得铁青一片。兀自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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