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唐探案：狄仁杰是我大哥

“他就是近期回来得很少，今年早些时候或者往年呢？回来得频繁吗？”

妙冬才点头说：“隔三差五就会回来。倒也没什么稀奇。”

“他跟妙香兰关系怎么样？”

将李四关联起妙香兰的一切活动都有了一定的逻辑基础，李四是妙香兰被杀一案的重要一环，但由于李四有直接和间接的杀害妙香兰的证据，现在仍然没有绝对的证据去推翻这个结论。

可是，李四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亲姐姐呢？

难道是为了钱？年幼的弟弟长大成人与长期在外的姐姐因无太多交集和一起生活的经历导致并无多少感情牵绊是说得过去的。

“问了，我没说。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光辉的事情，一个中年模样的官差问我还有没有其他儿女，我摇头，当时没有回答他。”妙冬才说道。

“为什么？是害怕衙门里的人吗？还是有其他原因？你知道官差过来问话，如果说了假话，可能会被抓起来啊！”

“这……”妙冬才迟疑了起来。

我心中一激灵。

“妙大爷，如果你不肯跟我说实话，漏掉了什么，我难以帮香兰找到真凶。”我有些生气地说道。

“上个月香兰大半夜回来过一次，很仓促，他回来给了我一样东西。告诉我如果以后有官兵来，千万不要说她回去过。也不要说有个弟弟之类的。还让我跟村子里的其他人打好招呼。我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也不讲。”老头终于对我说出了实情，“可是没有想到，这才一个多月，官府一来就告诉我，她已经死了。我担心此事再牵连到我那儿子，跟她上个月提醒我的事可能是有关系的，所以，我就没有对官差讲实话。”

我急切地问道：“那样东西是什么？”

老头一瘸一拐地起身走到床边，趴了下来，在床底下翻找起来，那东西藏在了床底下很深处的地方。

我口干舌燥，一连饮下三杯白水。

他掏出一个白色的绢布，绢布里包着一对小小的蝴蝶形状的黄金耳环，小拇指大小。

“耳环？”

“没错，她也没说谁给她的，或者是要给谁，就是让我保管起来。想来是对她来讲很重要的东西。”

我脑袋天旋地转，难不成是“我”送给她的吧，根据沈岳涛和杜任知二人的说法，妙香兰对“我”仰慕颇深。

但又不对啊，那两个人说“我”喜欢的是陈美丽，妙香兰单恋我而已，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送耳环给她，在古代送这种首饰加块绢布什么的通常会被认为是定情信物。

如果是“我”，我也太踏马憋屈了，跟原主扯上关系的要么是经验丰富的青楼美女，要么是成熟风韵的患有大病的寡妇，这都什么品位啊！？

事情越累越多，有关联的重要物件也相继出现。

我的随身匕首、李四的麻沸散、短刀、耳环。

新的疑问又出现了，妙香兰为何会早在上个月就回来，并且对妙冬才说了这些？

是对自己的结局早有预判？

上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够让她如此慌张地赶回来？

今天此行收获可谓巨大，不断指引我揭开真相，我感觉到我离那天已经很接近了。

妙冬才和王牛的话基本上能够互相印证，没有说谎。

我拿着那对耳环，左思右想，也回忆不起任何事情来，大脑一片空白，我喃喃地说道：“妙大爷，能不能将这对耳环借给我？在找出真凶时，我定当归还！”

妙冬才神色迟疑，有些纠结的样子，我又续道：“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真凶的。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给你一些钱作为押金。日后赎回怎么样？”

妙冬才想了想，重重地叹口气：“你拿去吧！钱我不要！我希望你能够真的把那个凶手找到，绳之以法！以告慰我女在天之灵啊！”

说罢，他竟然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又说：“公子爷，我给你磕头了，我女儿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我慌了，赶紧起身搀扶他起来，“您别这样，我受不起啊！”

这么看来，李四是存在潜在动机的。不过，如果李四没有被杀，我应该会认可是他杀害妙香兰的这一结果，因为潜在动机已经出现，不管是激情杀人或者是早有预谋。

但李四被杀，就意味着两个案子不太可能相对独立，李四很可能仍然不是凶手，而是有人栽赃陷害。从李四的死亡方式来看，也早已经排除了自杀的可能。

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我潜意识里不希望李四就是妙光辉，这是我的恻隐之心。

“这小子也没啥胎记，就是人很瘦，可能是生活得不好，吃得差。”

我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有。”

他说到这里，我已经确认了一个重大信息，那就是李四实际上就是妙香兰的弟弟，妙冬才的小儿子妙光辉！

他究竟掌握着那个幕后元凶的什么秘密呢？

而且，还有一个疑点，逻辑上也说不通，如果幕后元凶杀人灭口要引导衙门断案往“李四是真凶”的结果去推，也至少会做出一点“李四畏罪自杀”的假象出来才对，这样才能使妙香兰一案形成完美的闭环。

现在我必须时刻小心，我下意识地往周三的方向瞧过去，周三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墙壁，似乎是在发呆。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他的儿子也已经死了，那样的话，对这个老人家的打击太过巨大，他很可能承受不了。

气氛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

“你记不记得你儿子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啊？或许我能找到他问出点什么东西来。对香兰的案子有帮助。”

只能这样才解释得通。

这很可能是幕后真凶不小心留给我的唯一马脚，如果对方已经察觉到我的侦查方向已经找对了，那么一定会有人再死掉，死的那个人不一定是幕后元凶，但八成会是直接杀害李四的刽子手，那样所有的线索才会断掉。

妙冬才仔细地想了想，说：“他跟香兰总共也没见几次面。早几年光辉还没出去做工的时候，香兰回来的时候还见过，那个时候香兰给他买玩具，买糖。后来光辉出去做工了，香兰回来那几次，都几乎没有见到。”

“嗯，我知道了。这很正常。”我又问，“上次官府来的人，问你关于光辉的事情了吗？”

周三是苏武年指派给我的临时保镖，本职就是衙门里的捕快，而且看周三那二十出头的模样，也不像是有间谍技能的人，我想，苏武年派的人不可能是监视我的吧。

就在我思索发呆愣神的时候，妙冬才又说话了，“公子爷，你想到什么了？”

除非，跟李四会面的那个人，有了非杀他不可的理由，并且时间已经来不及的情况下仓促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