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唐探案：狄仁杰是我大哥

我脸色一变，抬起头来看向青红，青红顿时躲到方清荷身后来，缩着头在她背后不敢正视我，这丫头把我卖了。

“调查结果如何？”

“一切尽在掌握。对了，娘，你今天怎么愁眉不展的，遇到啥事儿了啊？”

大夫人一脸莫名其妙，但我已踏步进了正堂，我看到苏易辉正在正堂给主位上的苏武年敬茶，苏武年朝茶碗面上吹了吹茶沫子，然后咕咕喝了两口，一脸安逸享受的表情，末了还吐了吐茶叶子。

方清荷坐在正堂八仙桌上，托着腮帮子，发着呆，不过满脸愁容的样子，青红站在侧边，担心地看着方清荷。

她看到我，立马转而笑着起身，来到我身边，上下打量我一番，问道：“儿子，你来啦。你这几日到处跑，人影都看不到，让为娘看看你手臂和脚都好了没。”

我思之想笑，而后对母亲说：“小问题，娘，我跟你去益州走一趟，我倒要看看那个书局是什么来头。”

方清荷看我一眼，焉下起来，“儿子，你不是要读书嘛，这段时间就别管了。娘知道怎么做。”

我看她那样子也没有好的办法，影响到我的零花钱了，这事儿不答应。

“青红，备马车。”我正色地说道。

两个女人被我的气势镇住了，她们什么时候见过我如此霸气侧漏的一面。

“好嘞少爷。”青红蹦蹦跳跳去安排了。

方清荷被我架着就去了益州。

益州城，益州之首府，行政中心。作为州府，益州城规模最大，人口最多。归剑南都督府管辖，剑南都督府下设三州十八县。益州范围最大，下辖七个县，上县三个，下县四个，安宁县为最大上县，也是剑南都督府下辖最大的上县，因此县令和县丞品级相对最高。

益州城北泾川县、河洛县、安宁县三县拱卫，益州城位于盆地最中央。因此安宁县城至益州城仅仅只有半天的车程就到了，骑马会更快，走的都是宽敞平坦的官道。

马车上，我问方清荷怎么会干起印书出版这个生意，方清荷这才说，她啥都不懂，就是喜欢结交朋友，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无数次落榜，到了五十岁还没有及第的老考生。

那人做官不成，想做些买卖，空有一身傲骨和墨水，却无施展的地方，方清荷这十几年间苏武年给的小用钱攒下来的一笔款子，全投给了那个家伙。

结果短短几年时间，那个家伙就已经把书局搞得有声有色，旗下有契约的诗人都有数十位，而那些诗人通过书局发表自己的诗歌，在诗坛中露个脸，有不少有才华的诗人都因出版的诗集得到上层国子监方面的注意，经官官互推，有少部分人顺利地进士及第了，明经及第的也有不少人。

“能开书局的要具备几个条件，一个是造纸局，一个是书店，一个是诗人，一个是印刷装订。我负责联络诗人，陶孟复负责联络造纸，书店，印刷。”方清荷解释道。

“不过呢儿子，你出去转转散散心也好，书局那事儿你也别操心了，你实力我还是清楚的，量力而行昂。”

母亲明显对我没信心，我也没啥信心，就想去试试，到时候方清荷真破产了，小用钱一降下来，调查工作将举步维艰。

正午时分我们就抵达了书局。

陶孟复此刻正在账房里算账，手指拨着算盘，眉头紧锁。

看到我们过来了，他立刻起身，我打量着他，身高只有一米五的样子，有点像行走的侏儒，留着山羊胡，戴着文人帽，一副谦谦有礼的样子。

“夫人，您来啦。这位是……”陶孟复狐疑地看着我。

方清荷道：“这是我儿子。苏易龙。”

“原来是苏公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他抱拳行礼，我回之以礼。

“情况怎么样了？”方清荷道。

陶孟复哀叹一声，“不容乐观啊。各大书店都不愿意再跟我们合作了，说我们出的书质量不行，没有几个有才华的诗人。所以，要跟我们终止，这一次恐怕……难了。”

方清荷转而安慰道：“没事，大不了我们出教材来卖也可以嘛，还有医药类的书，手工啊什么的，都可以出嘛，我记得有个叫什么鲁班的，专门搞什么发明，我们也可以寻一下霸唐这方面的高手，给他们出书立传，也可以的嘛。”

我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候，几个穿戴奢华的中年男人也踏步进入这间院子，正好与我们相遇。

我说：“我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的嘛。”

方清荷这才放心下来。

“儿子，你最近干啥去了，我听说你又去了春香楼，是查案去了啊？”方清荷问道。

“诶，娘，你怎么知道的啊？是不是青红跟你讲了。难道我去春香楼不是去泡妹子吗？”我吊儿郎当的样子有些欠打。

说完，潇洒地离开了，气还不小。

我回到家，大夫人还在练剑，我对大夫人行了一礼，“大娘好。”

苏武年看到我，一脸嫌弃地表情，也不搭理我，兀自喝茶。

我还是走上前去微微欠身，恭敬道：“爹，早安。”

方清荷说：“青红，备茶。”

方清荷脸色一变，无奈地看了看我，我内心毫无波澜，兀自咕噜咕噜地把那碗茶喝掉了。

“最近你爹心情不好，儿子你还是少惹他。”

我一脸懵，你心情不好，怪我咯。

苏易辉回头看到我，“哼”了一声，昂起那雄鸡一般高傲的头颅，傲娇地从我身边走过。

你挺拽啊。

青红插嘴说道：“夫人才从益州城回来，益州又开了一家书局，对方以两倍稿费撬走了大批诗人，而且还承诺给那些诗人最大的印发数量，那些文人趋之若鹜，咱们的书局最近就缺诗人了。哎，没有诗人，书局就快转不下去了。”

我一听就来气了，书局转不下去，以后我的零花钱肯定砍半啊，怪不得方清荷今天对苏武年这么恭敬，想来是钱不够没底气了。

青红飞快地小跑出去，没一会端来一碗茶，方清荷将茶端给我，撺掇了我说：“你都快一旬日子没给你爹敬过茶了。快给你爹敬早茶。”

我接过来，还是照瓢画葫地欠身递上去，却没曾想苏武年直接起身，就不搭理我，然后冷哼一声，走到门口时回头抛下一句话：“再往青楼跑，以后就不要回来了，我没你这个儿子。”

苏武年嗯哼了一声，昂着头看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