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唐探案：狄仁杰是我大哥

“苏公子，我知你念母心切，但队伍分散搜寻，你也不知道跟哪一组合适，我看呐，你还是就在衙门里等消息，如果尊母被找到，自然会被带回来，如果……是其他情况嘛，咱们再去现场。”他终究是没把“死亡”这个字眼说出来，怕刺激到我。

在这些官差的眼中，也就一刻钟就办完的流程，画素描的簿官速度很快，勾勒几笔就将我母亲的画像描摹了出来，但在我的眼中，却好像过了一整天。

我胸腔紧缩，呼吸都颤抖起来，我心中默念“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哦？这大活人的，怎么会走丢呢？”胖脸男人皱起了眉头。

“先生，您是客人，还是尽早去休息吧。咱们当差的会处理好此事的。”另外一个衙役说。

胖脸男人尴尬一笑，“习惯了，多问一句。这位小哥就是报案人吧？可详细给我说说？”

他一直没说话，我则是紧张地不停地喝水，但尽量避免这失态的模样过于明显。

官兵们组成了一支三十多人的队伍分组出去搜查，而我们书局的人也点着火把四处搜寻那些废弃之地，一时间益州城内星星点点的火把照亮了各处。

大约半个时辰后，童海骑着快马回来了，禀告道：“禀曹公，一个古宅里发现一些绑架的痕迹。属下立马前来汇报，但不见人影。”

我听后立马起身，焦躁地问道：“在哪里，带我去。陶掌柜，你就别去了，在这里等我消息。另外，通报那些在外面找人的工人，全部都回来待命。”

童海说道：“在城西的废旧古宅里，这边请。”

刘国梁对那胖脸男人说：“怀英兄，这么晚上了，我看您就休息吧，我这边去去就回。”

那名叫怀英的胖脸男人笑道：“无妨，我跟着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衙门的伙计快速弄来几匹快马，刘国梁跟怀英一人骑一匹，我则是坐在童海的后面。

几人快速朝可疑地点进发。

马儿的颠簸让本就疲惫的我近乎要晕厥，童海一边策马，一边大声说：“公子，那地方很久都没人住了，以前是张伯侯的宅院，后来那房子闹鬼，就再也没人住了。”

闹鬼？我是唯物主义者，闹鬼这种事，我从来不信，可能有古怪。

我心中对方清荷的担忧以胜过所有其他信息，只想快点到达可疑地点。

不多时，我们便来到这宅院。宅院大门口的牌匾歪歪斜斜，上面写着“张府”二字，双叶木门已经脱落了半边，在火光的照耀下，我看到丛生的杂草，浑身透着一股子阴湿之气。

这里益州衙门的几个衙役一直守在这边等我们过来。

我们穿过正堂一栋屋子，从后门进入，是一个四合院，正对着一栋屋子里正中间，有两把椅子，椅子上散落着麻绳。

几名官差将宅院外面团团围住。

刘国梁问道：“这宅院其他地方搜过没有？”

“搜过了，没看到人影。有可能是转移了出去。”一名值守在这里的衙役回答道。

我心脏砰砰地都快跳出来，两个还算有姿色的女人，这么大晚上被绑，很难说会有好的结果，这是作为刑警的我第一直觉。

但直觉需要证据，至少现在我无法断言方清荷出了什么事。

怀英和刘国梁一人接过一支火把在地上照着，童海也递给我一支火把。

我们往地上一照，地面上有不少鞋印。

刘国梁又道：“大家看一下地面的鞋印，找一些刚才进来时自己的，把不是自己的鞋印区分出来。地面上的灰很厚，完全可以判断绑匪的身体信息。”

怀英盯着地上的鞋印，我同时也观察起来，怀英转头问我：“兄弟，你怎么看？”

我一愣，答道：“椅子边的鞋印有几只比其他一些鞋印短不少，确定是女性，而且也有鞋印造成的乱线，表明有挣扎的痕迹。我直觉是我母亲和婢女无疑。”

地面上还发现了一些黑色的粉末，散落得很稀疏，不仔细观察的话，与灰尘无异。

怀英捏了一些在鼻子边闻了一下，兀自说道：“是碳粉，味道里还有一些松枝的香味。”

我脑袋嗡的一下，也捻起一点放鼻腔闻了闻。

“是墨粉！”我跟怀英对视一眼，同时说道。

我跟陶孟复对视一眼，随后拱了拱手对他说：“先生，我娘失踪了。想请求官府查找。”

“你娘什么时候离家的呢？”

“是。”他领了命就去办了。

“我想跟着去。”我对那法曹副手童海说道。

我疑惑于刘国梁的态度，按道理，苏武年只是一个县官，还是副手，州里当官的完全没必要如此重视。

一个衙役说：“是这小子报案，说她母亲走丢了。”

“额……”这家伙问的好细。

我得赶紧推算时间，若是不足二十四时辰，这案子还就立不了。我说：“昨天……额……不对，昨日的昨日的戌时。”

我跟随另外一名衙役去做了笔录，将方清荷的相貌特征说了出来，当刘国梁听到方清荷的名字时，咀嚼了半天，猛然问我：“公子，方清荷是你的母亲，那你的父亲是？”

莫非苏武年还有什么牛逼的后台？

刘国梁随即叫来副手，安排说道：“童海，连夜出搜查令，往各大客栈、武馆都搜查一遍。盘问一下州里各大酒楼，把苏夫人的画像给那些酒楼的小厮掌柜看，问问有没有异常。”

那名叫童海的法曹副手是个四十来岁的老捕快，跟苏易国有点类似，是被额外聘请的身怀武功的人，严格来讲不算是编制内的人。

那衙役心不甘情不愿地嘀咕道：“晚上哪去找人？”

但收了小费的他还是小跑去到府衙里值班的法曹刘国梁。刘国梁身材中等，听闻报案，连衣服都没穿周正就跑了出来。

旁边那胖脸男人一直就没走，他时而眯眼笑，时而表情严肃，直到终于把流程走完，他也跟着坐下来，与我们一起等待。

我无法判断此人是用什么心态看待此事，是看戏，亦或者是好奇？

“在下父亲是安宁县县丞苏武年。”我如实答道。

刘国梁当即就站了起来，拱手道：“原来是苏公子。苏夫人的名号可是在州里就响当当的了。苏夫人的案子，我等定当竭心尽力！”

那胖脸男人微微一笑，说道：“差小哥，这边失踪已经满了两天，符合报案条件，我看您还是尽快禀报一下法曹刘国梁那里，今天正好他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