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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君身边努力营业

第49章 觐见皇后

“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太后挺直了后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不懂亦无妨,”燕然淡淡地觑了眼太后,抬步往外走去,“相信从今往后的日子,会让太后慢慢明白,到底做错了什么。”

燕然离开了慈宁宫。

燕然对皇后,在他登基前虽算不得母慈子孝,但他不曾忤逆过皇后。

包括在朝堂之争中皇后要求他对各方势力的拉拢或是削除,包括太子府后院的一众嫔妾都是经过皇后之手一一挑选。

让人以为燕然对皇后是孝心有嘉,言听计从。

而太后,则在冷清的慈宁宫里度过了余生。

于斐回过神来,撑着下巴透过马车的窗帘往外看。

无论皇后最终的结局如何,但至少在燕然登基前,就连燕然本然也不敢对她有丝毫忤逆。

燕然后院的女子,全部都是经皇后挑选才送进去的。

由此可见,皇后这个人的控制欲有多强。

虽然不知道书中燕然所说先太子是因为皇后而死具体是什么情况,但从将不过七岁的燕然送去齐国做质子来看,皇后这个人就不是一般的心狠。

对自己的孩子尚下得去手,怕这天底下就没有能让她心软的人。

她这一趟进宫,怕是不太好过。

胡思乱想间,就到了坤宁宫。

于斐打起精神,紧随在宫人身后进了大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大殿里一片肃穆。

她屈着膝,正琢磨着皇后会不会晾着她折磨折磨,就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喊了起。

于斐站直身,依旧低垂着头,秉承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态,眼观鼻鼻观心。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下。”皇后神情冷淡地扫了眼殿中毕恭毕敬的身影,眼底毫无波澜。

在她面前恭敬的人比比皆是,这于良媛瞧着和旁人并无什么不同。

于斐应声缓缓地抬起了头,眼眸飞快地抬了一瞬复又垂下。

皇后果然如同她想象的那样,雍容华贵又高不可攀,多年来居于高位的气势容易让人生出无端的

畏惧感。

“本宫见过你。”皇后打量了数眼于斐,“太后寿宴上,你唱过《青花瓷》。”

“那一首曲子,究竟是何人所作?”

她让人查过于良媛,虽然出自镇国公府,但其母出身太低,且她在琴棋书画上皆无造诣,除了一张堪称绝色的美人皮,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称道的地方。

《青花瓷》那首曲子,自然不可能是于良媛所作。

而于良媛当日说不晓作曲者名姓的推诿之词,在皇后看来,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替燕然隐瞒。

那曲子好听是好听,但曲风委实与燕国的曲风太过迥异,十有九成是出自齐国大师之手。

皇后把这个明知结论的问题丢出来问于斐,无非是为了试探她。

于斐恭声:“回皇后娘娘,那首曲子的作曲者,妾身真的不知其名姓。”

即便在她面前,也要为燕然隐瞒?

皇后眸色微动,又换了个问题:“本宫听闻,你懂得制作一种叫做‘澄粉’的东西,可以做出不少美味的点心,甚得太后欢喜。可有此事?”

于斐回应:“回皇后娘娘,澄粉是妾身未出阁时在杂书上所学,不想对改善某些点心的做法大有裨益。能得太后的欢喜,是妾身的幸运。”

“是何书上所学?”皇后眯眼,追问道。

于斐有些头大。

幸好原主虽然不学无术,但最喜欢就是看杂书。

而原主的娘亲手中产业遍布天下,其兄更是做生意的天才,替她四处收罗各种杂书不计其数。

若是原主记忆没错的话,未出阁前她有近一屋子的各种杂书。

“回皇后娘娘,”于斐小心应道,“妾身未出阁时看的杂书极多,想不起来是具体在哪本书上看到的方子。若皇后娘娘想知道,妾身可以回趟外家去仔细找找……”

“不必了。”皇后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她不过是想试探下于斐,对澄粉出自哪本书并无兴趣。

“于良媛觉得,太后娘娘是因为你会做澄粉,而对你另眼相看?还是……”皇后捧起茶,慢慢地喝了一口才继续道,“另有原因?”

所以,今天皇后召她进宫,是因为太后对她另眼相看吗?

于斐暗自琢磨着,寻思片刻道:“回皇后娘娘,妾身不敢随意揣测太后娘娘的想法。”

“在本宫这里,你但说无妨。”

“兴许是因为《青花瓷》一曲让太后娘娘欢喜,”于斐斟酌道,“而恰好妾身又懂得澄粉的制作,让太后娘娘觉得妾身有些合缘?”

在皇后这种大人物面前,她若是太过妄自菲薄,怕是反而会讨皇后所厌。

于斐不知她的回答是否能够令皇后满意,心中略有些紧张。

其实,全然不是如此。

书中写道,燕然登基后,皇后很快就受封为太后,从坤宁宫搬去了慈宁宫。

如今登了基,就忘记是谁全心全力推他上这个位置的了?

“你以为朕想要这个江山?”燕然陡然转过身,一字一顿道,“如若这个江山可以换回皇兄的一条性命,朕愿拱手相让!”

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皇上,今天是怎么了?

于斐上了进宫的马车,微阖着眼眸,实际上是在翻阅脑海里那本书中与皇后相关的内容。

就在她入住慈宁宫的当日,燕然亲至慈宁宫,与太后有了一番对话。

“太后在后宫明争暗斗数十年,想必为的就是这一天吧?”

燕然嘴角紧抿。

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哀家听不懂皇上说的话。”

若是没有她一力支持,皇上别说是登基,怕是今日还在齐国做一个落魄质子!

“为了太后这个位置,将年幼的朕送去齐国做质子便罢了,”燕然闭了闭眼睛,几句话仿佛费了他许多力气,“还逼着皇兄做他不想做的太子,甚至,为了对付二皇兄,逼着皇兄去做诱饵!”

若然不是这样,皇兄又怎会惨死?

从今往后,慈宁宫被彻底封闭。

对外传言,太后因先帝缠绵病榻,皇上忧心太后病情,勒令任何人不得前往慈宁宫叨扰太后休养。

“如今得愿以偿,太后可是满意了?”

原本面带温和的太后听了这话,渐渐凝了神色。

燕然背着双手站在窗边,望着外头的明媚景色,心情却无端染上了层层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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