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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的父亲是崇祯

第45章猜想

师徒二人低声议了好几句,朱慈烺叹道:“我身为人子,实不该如此无端猜测父皇,吴师父,这话咱们便到此为止,说一说朝事罢。”

可回到朝事上,也着实没什么可说的。自前日开始,内阁那边送过来的奏疏,明显是经过了挑选,只送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些军国大事,都是直接呈给了皇帝。

而原本内阁的君前议政,朱慈烺都会在一旁旁听。这几日崇祯以他身上有伤为由,也没有再叫他过去。

父皇的性子他最是了解,平日里父皇思虑极重,别看他如今只是一个摆设,若是无端提出辞掉监国的差事,反会惹来父皇的无端怀疑。

吴国华正在想着该如何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朱慈烺沉吟了半晌,问道:“吴师父,你说,父皇他……是不是,和往日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在吴国华来看,对于朱慈烺来说,大婚是个极好的理由,也是个极好的机会。

太子大婚,不但可以推掉监国的差事,若是在一两年之内诞下皇长孙,那太子的地位就稳如泰山。

朱慈烺当即摇头反对,“不成不成,如今天下不安,百姓流离失所,本宫若是大张旗鼓选妃,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本宫?又会如何看待父皇?”

他想起的是,一月之前,母后曾和自己提过,外公周奎对自己的婚事甚是热心。当时以朝政不稳为由拒绝了外公的这个提议,这刚过了一个月,若是旧事重提,怕是外公又要掺和进来。

吴国华笑了两声,便不再接话,说起了其他的事。

送走了吴国华,想起许久没有见到母后,趁着黄昏时分,朱慈烺亲自提了一个匣子去了坤宁宫。

简单的问安之后,朱慈烺将手中的匣子送到了母亲的面前。

“母后,前些日里永昌王大军入京,为了凑齐粮饷,您把身边的东西都给变卖了。如今战事消弭,国库里也有了银子,这几样首饰,儿子替你赎回来了。”

周皇后随意翻了一下匣子里的首饰,淡笑道:“吾儿有心了,这些首饰放在母后这里也是落灰,倒不如换些银子,去给你父皇分忧。”

朱慈烺这才注意到,母后今日未施脂粉,一头乌发只是简单的在头上打了个纂儿,除了一支珠钗之外,身上再无其他的首饰。

堂堂的一国之后,形容如此寒酸,甚是还比不上那些官家的夫人。朱慈烺心中不由一酸,哽咽道:“儿臣无能,让母后受苦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周皇后欲像以往那样,在朱慈烺头上轻抚几下,上前才发觉,十六岁少年的个头,已比她高出了一大截,只得把手放在了朱慈烺的肩头,轻轻理了理上面的褶皱,笑道:“几日不见,吾儿又长高了不少。”

荷香上前接过了匣子,退出了殿外。

大殿内只余母子二人,周皇后道:“这些首饰先放我这里,回头你父皇若是有需要,我再将它们送出去就是。”

朱慈烺道:“我大明富有四海,母后不必以前朝为念。”

周皇后点了点头,却是望向了窗外,叹道:“如今你父皇一直往翊坤宫跑,首饰在我这里,着实没什么用处。”

经朱慈烺这一问,吴国华回想起这一个月朝廷的决策,和以往相比,似乎确有不同之处。

“自皇上派殿下去和永昌王和谈时,臣便有了疑惑,照说以皇上平日的性子,断不会如此安排。不过殿下当时说要赌上一赌,臣并没有细想。现在想来,皇上是要殿下……”

朱慈烺说着,用手蘸着茶水,在桌子写了一个字。

见朱慈烺如此谨慎,吴国华也不由屏住呼吸,待见到桌上的“高”字,顿时大惊失色,朝殿内看了一圈,见内侍早被朱慈烺遣了出去,这才低声道:“皇上雄才大略,未及弱冠之龄,一举铲除阉党,天下莫不称赞。今天下汹汹,纷乱四起,若重用高氏,岂不是要重复魏氏之故事?”

朱慈烺笑道:“内阁诸臣,若是能说动父皇,何至于有今日之乱?”

朱慈烺叹气道:“我何尝不知这个道理,总要找个由头才行。”

听天由命。

吴国华脸上一阵歉疚,显然是在为当日未能劝下朱慈烺而后怕。下面的话虽未说出来,朱慈烺却是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吴师父不必愧疚,当时我抱了必死之决心,自然要赌上一赌,若是赌赢了,能为我大明争取些时日。若是输了,无非一死而已,没有我这个太子,京中还有二弟,断不会误了社稷的根本。”

自古无有不爱护子女的父母,但那是对普通百姓来说,天家门内,哪里有什么骨肉亲情?

吴国华也觉如此,内阁里的这些人,魏藻德庸碌逢迎、方岳贡精于算计、范景文刚正有余。虽俱是名闻天下,但在崇祯那里,只是勉强用着罢了。

“那就非臣所知了。”

“我倒是有个猜想,不知师父认不认同。”

吴国华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接话。

所谓疏不间亲,纵然朱慈烺对他视若臂膀,但涉及到皇帝的父子亲情,就非他一介臣子所能置喙。

朱慈烺抿了下嘴唇,说道:“吴师父说的不错,父皇是对我有意见了。如何能辞掉这监国的差事,还请吴师父替我拿个主意。”

对于这个问题,吴国华显然是早有准备,笑问道:“殿下今年一十有六,也该大婚了吧?”

朱慈烺默然了片刻,又道:“还有对永昌王的封赏,也着实令人费解。若是放在往日,父皇断不会签下城下之盟,也不会与李自成和谈。可眼下父皇不仅将陕西、山西封给了他,还将五十万两饷银分了三年拨付,这,可不是父皇往日的作风。”

吴国华想了片刻,说道:“皇上一贯心胸高远,不屑和永昌王和谈,实属正常。臣以为,封赏之事,未必是出自皇上的决断,许是内阁的主意。”

说到这里,朱慈烺顿了一顿,皱眉道:“可父皇竟然也如此想,那就有些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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