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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的父亲是崇祯

第233章遗憾

只是当时忙于政事,只是简单听礼部粗略说起几个人的生平。

这个毕懋康,乃是万历年间的进士,在朝野中颇有清誉。此人向来无党无偏,阉党和东林皆不能容,又在朝中公开指责内阁专用词臣御史,耽误朝事,是以一直在官场蹉跎,不但遭魏忠贤排挤,其后又被东林弹劾,遂被削籍。

直到崇祯年间,阉党尽除,东林尽数下台,毕懋康这才被朝廷起用,历任南京兵部侍郎、户部侍郎,遵崇祯之命,制武刚车、神飞炮等械具。

“火器,还有军阵。”

朱慈烺又反手拉过赵云蘅的手,拉着她一道入座,这才说道:“建虏长年长于辽东之地,耕田放牧,个个弓马娴熟,这是先天的优势。我军失了辽东之地,以江南的兵士,哪怕是长年训练,也比不上建虏。好在眼下有了火器,不论男女老幼,稍加训练,都可以用来杀敌。哪怕敌人再强,盔甲再厚,都不是火器的敌手。”

赵云蘅连连点头,似乎极力认同朱慈烺的话,朱慈烺又道:“至于军阵,远有孙膑八阵,近有戚继光以鸳鸯阵破敌,可说是军士进退之法门,只要阵型得当,建虏纵有骄悍之兵,那也徒劳。”

看出了朱慈烺的疑惑,赵云蘅吃吃笑了起来,“皇上,你若是想改良火器,非这位先生不可。”

联想了毕懋康的生平,尤其是曾数次向朝廷进献军械,朱慈烺心底突然一紧,失声道:“你说?他懂火器?”

“是啊,皇上还不知道吧?妾在娘家时,曾看过这个毕先生写的书,叫《军器图说》,里面罗列各种火器,叙说军器制造,这样的能人,若是皇上能用起来,一定能帮皇上大忙。”

“可惜呀!实在是可惜!”

朱慈烺突然松开了赵云蘅的手,双手猛然拍在一起,话里话外全是遗憾。

赵云蘅也不以为意,笑道:“亡羊补牢,犹未迟也,如今不是李先生掌着吏部吗?皇上若是想用他,和李先生打个招呼,再起用就是。”

朱慈烺叹道:“来不及了,这个毕懋康,去年年底就已经亡故,二月里找朕请过谥号了。”

赵云蘅也是惊得张大了嘴,想了良久,突然拍手笑道:“这位毕先生仙去,总有子侄在世罢?既然皇上没机会和毕先生叙君臣之谊,不妨将他的晚辈召过来,说不定,就能发现人才呢。”

朱慈烺顿时眼前一亮,“朕想起来了,二月里,就是他的侄子去礼部请的谥号。你说的极是,朕这就给钱谦益传话,命他马上去办,就说……就说朕感念毕懋康的一片忠心,要施恩于毕家!”

说到这里,朱慈烺连饭也顾不得吃,急急的召人传话。

旨意传到钱谦益的府上,那边的端午宴席刚刚结束。接到这个口谕,钱谦益听的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恭顺的领了旨意,言道会尽快给毕家的人写信。

待传旨的太监走后,瞿式耜便随着钱谦益一道去了书房,伺候着师父磨墨。

说起来,瞿式耜也是年过半百的人,如今和钱谦益同为六部侍郎,门下弟子无数。

不过,他早年拜钱谦益为师,养成了给钱谦益磨墨的习惯。钱谦益也没有觉得不妥之处,任由着他在一旁伺候。

“恩师,皇上这么急着下这道口谕,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心难测,咱们做臣子的,既然皇上有命,尽力去做就是。”

话虽如此说,钱谦益想了一瞬,还是解释道:“这个毕懋康,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老夫和他并没太多的交情。只是他的那个侄子带着黄仲霖的信,看在他们和黄仲霖同乡,这才替他说了句话。皇上这个口谕,想来是念毕懋康那点愚直之心,借此做一做文章。”

对于军事,赵云蘅只是一知半解。

虽看过不少兵书,史书上也有不少典故,但作为女流,对军事没什么兴趣,看书时,自然也不太用心。

朱慈烺忽然想起,今年年初时,礼部曾送来一个名单,乃是几个致仕的京官病亡,以求朝廷抚恤及赠谥。

名单里面,就有毕懋康这个名字。

“你说的毕懋康,官阶几品,在哪个衙门当差?”

第235章 遗憾

然而听到朱慈烺说起了火器之用,顿时眼前一亮,接话道:“皇上说的是呀,夷虏所最畏于中国者,火器也,只不过火铳发射填充太慢,机动又差,临阵对战,未必能应手耳。况且火铳遇风雨不便,凡铳必先开火门,乃可对敌举放,往往有被风雨飘湿而不能一发者,有未及照星而误发者,若是能解决这些问题,我大明自然不惧建虏的大军。”

朱慈烺心中窃喜,看来与这赵云蘅果然有缘,竟然能想到一处,所谓心有灵犀,正是如此。

赵云蘅忽而粲然笑道:“皇上,您手底的人当中,有没有一位叫毕懋康的先生?”

赵云蘅见自己的手一时挣脱不开,索性无视了这些细枝末节,安然坐了下来。

“这位先生似乎在先帝时做过兵部侍郎,还在南京做过户部侍郎,眼下应该还在南京罢?”

“你说的是他?”

“朕已然命工部着手改良了,只是宋应星不但要处理朝政,还要主持修缮各处险要,于火器的进展相当缓慢。那个广东的举子黎遂球,似乎对火器颇多研究,前些日子向朝廷进献了五百火铳,待这几日定下了苏松清查军屯的事宜,朕就将他召过来问。朕决定了,若是他有真才实学,不论他秋闱成绩如何,朕都要重用此人。”

朱慈烺说的笃定,足见决心。

盖因年老体弱,便自请致仕,从此淡出朝野,若非礼部来请赠谥,怕是就此湮没无闻。

这样的一个官员,连他这个皇帝都没什么印象,赵云蘅一介深闺女流,不知又是从何处听来?

朱慈烺不由一怔,对于这个名字,听着甚是耳熟。

然而仓促之下,又着实想不起,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一时间也没有细想,赵云蘅一个不懂军事之人,为何突然会说出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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