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兆立春，带钟小爱狂飙

层层雨幕之后亮着盏灯，

在这灰暗之中十分显眼，

那是原来兆辉煌陪他老娘用膳的地方，

兆辉煌正在走廊上行走，

就听的苍穹处爆起两声炸雷，

天空瞬间便已灰暗，

兆辉煌平淡说道，

“总归是从娘胎里来，到坟墓里去.”

他抖擞下精神便带着手中拎着黑色公文包的丧牛走进厢房，

里面布置十分简单，

一张餐桌，

一个屏幕，

一个蒲团，

两张矮柜，

蒲团上面还挂着副齐白石的四色梅花卷真迹.

餐桌前站着个高大的男人，

他正在抽烟，

看的出来他有点烦躁，

因为餐桌上的烟灰缸最起码都有7、8根烟屁股.

推门声惊动了男人，

他蓦然回头便赶紧灭掉手中的香烟，

“兆爷.”

“坐.”

兆辉煌微笑抬下手，

“曹队，不用客气.”

男人名曹闯，

目前隶属两抢一盗专案小组，

已经通过兆立冬考察，

所以才会被兆辉煌邀请过来吃饭.

兆辉煌瞥下烟灰缸里的烟屁股，

哈德门么，

看来这曹闯持身还算正，

否则就他这个身份，

抽个华子不过份.

“阿牛.”

兆辉煌看下矮柜，

“拿出来.”

矮柜里放的都是招待客人的玩意，

比如说雪茄、华子、茅台，

都是常用品.

“曹队，这为人民服务啊，也不能影响生活.”

丧牛走去先放好公文包，

而后才拿来两条华子递给兆辉煌，

等丧牛过去开酒，

兆辉煌亲手拆了包华子拿出来发烟，

剩下的当然被他直接丢去曹闯那边，

曹闯受宠若惊，

“兆爷，这怎么好意思？”

“跟我不用客气.”

曹闯见兆辉煌夹上香烟，

他便赶紧站起帮点火，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能跟兆爷坐一起吃饭.”

“人生啊，还长着.”

兆辉煌吐出口白气，

其实他不太抽烟，

偶尔也就是品一根雪茄过过瘾，

不过今天为了显示礼贤下士，

便顺便玩一根，

他意味深长看下曹闯，

“曹队，只要大家是朋友，日后多的是一起吃饭的机会.”

曹闯强笑下，

他没有直接回话，

而是先点上根香烟，

“兆爷，领导关照过，他说要不是你推荐，我也进不了大案专案办公室.”

曹闯认真问道，

“我自问是穷小子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能够被兆爷给看上？”

兆辉煌不答反问，

“曹队干这一行多久了？”

曹闯眼神有点落寞，

“快30年了.”

30年拼死拼活，

才混个支队长，

这还是有功劳的情况下，

否则指不定在哪二线待着.

“半辈子过去了.”

兆辉煌平静说道，

“老实讲，曹队你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经算不错了.”

曹闯听出了兆辉煌的画外音，

他苦笑下点头，

“兆爷说的是，我这一穷二白的，能有这个位置，确实是老曹家独一号.”

“理论上是这样.”

兆辉煌微笑，

“英雄不问出处，我兆某人出身也是一穷二白，还不是靠自己走到现在？”

敲门声响起，

丧牛走去开门，

外面是一队端菜的和尚，

他们欠下身，

跟着便将菜肴放去餐桌摆好.

这里是寺庙，

吃的当然是斋菜，

其主要以三菇六耳、瓜果蔬茹、炒鸡蛋及豆制品为主，

以植物油炒制，

虽然全是素食，

不过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十分有食欲.

“有菜无酒不成席.”

丧牛给两人倒酒，

兆辉煌继续说话，

“最近京海的火药味有点浓，今天我们先吃点清淡的败败火.”

曹闯脸上堆起笑容，

他举起酒杯敬酒，

“都是托兆爷的福，否则我可没这个福分.”

“兆爷，我先干三杯.”

兆辉煌哈哈一笑，

“曹队，我当你是朋友，绝对不会拿大.”

“既然你说喝三杯，好，我们先碰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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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远睨，

电浆时隐时现，

他还是第一次踏进这院子.

兆辉煌面无表情盯着落下的漂泊大雨，

听听经书，

低压槽气压总算波及到了京海，

春雷动万物生，

百邪退散，

外面一进是主持、长老等寺庙高僧打关休憩的地方，

再吃点斋菜，

日子很是安宁.

自从兆辉煌老娘走后，

穿过个月牙门便是后院，

后院有两进，

好久没有开过灯了，

“人啊.”

再里面则独属兆辉煌，

原先他老娘就喜欢来这边待着，

倒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