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玉壶！
玉壶低下头：“只是一想到已经有十年没能聆听您的声音，不禁悲从心来。”
“......”
鬼舞辻无惨表情不变，说道：“现在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就算它作为月彦时的妻子信誓旦旦的说警察局抓到了鬼，它亦是嗤之以鼻。
但鬼杀队剑士的出现，让它起了疑心。
虽然在旁人看来，那个青年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但跟鬼杀队斗了上千年的它绝对不会认错鬼杀队制服与普通制服的些许差距。
“怎么，你不愿意？”
鬼舞辻无惨冷声道。
“无惨大人何出此言，难道大人没有从我的心灵中读到我对您的拳拳之心吗？”
玉壶叫冤。
“那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鬼舞辻无惨说道。
只要是在它控制下的鬼，所思所想都瞒不过它。
但唯独玉壶，鬼舞辻无惨实在是不愿读取它的想法。
其让人恶寒程度就算是在它千年的阅历中也是独一份。
“当然是愿意的。”
玉壶连声道。
“只是，我有些恐惧，大人难不成是对我失望了吗，虽然我到现在都没能找到青色彼岸花，但请大人相信，我从未懈怠过您赋予我的神圣使命。”
玉壶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倒不是在博取同情心，而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作为鬼舞辻无惨的狂热追随者，没有什么比被鬼舞辻无惨质疑能力更让它悲痛和绝望的了。
“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将你上弦之五的席位剥下来交给鸣女。”
鬼舞辻无惨说道。
铮！！！
琵琶弦断，鸣女的内心相当不平静，乱发下的独眼透露出了一丝期待。
对于任何鬼而言，十二鬼月之位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就算鸣女已经是最接近鬼舞辻无惨的鬼，也无不期待有一天能够位列十二鬼月。
但奈何鬼这个族群向来强者为尊，
就算是它的血鬼术对鬼舞辻无惨的重要性远在任何一个十二鬼月之上，鬼舞辻无惨也从未想要破坏这个规则。
它也清楚，无惨大人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要玉壶安静一点罢了。
但倘若......万一玉壶脑子一抽无视了无惨大人的警告。
鸣女的心脏不争气的快速跳动了起来。
它第一次感受到十二鬼月之位距离它是如此之近。
鸣女的表现让玉壶心中凛然，尽管上弦之位已经数百年不曾更替，但它也没有忘记还有许多鬼在盯着自己的位置。
...
......
“亲爱的，你回来了。”
妇人醒来没多久，便看见丈夫一脸疲惫的回到了家，手里还拎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这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你的礼物在这。”
鬼舞辻无惨张开双臂，完美的演绎着月彦平日里的一举一动。
“讨厌，孩子还在睡觉呢。”
妇人躲过了丈夫的拥抱，嗔笑道。
“不是送给我的，那也不是送给女儿的，那你这是要给谁送礼。”
妇人印象中的丈夫，送礼物讲究的就是一个众生平等，给她买也会给女儿准备一份，反之亦然。
“给你那位丈夫在警察局当差的朋友。”
鬼舞辻无惨说道。
“出什么事了吗？”
妇人担心道。
“你想多了。”
鬼舞辻无惨说道：“只是想到你之前跟我说过，你那朋友想要给自己丈夫的办公室换一个更有品位的花盆，恰好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手里就有一个做工精美的壶，正好可以用来当花盆，就自作主张的给你买来了。”
“真的？”
妇人的语气没有一丝疑惑，反而像是在审问，好似料定丈夫有所隐瞒。
“好吧，其实是公司那边遇到了点麻烦，想要让警察局通融一下。”
鬼舞辻无惨故作无奈道。
“交给我吧。”
妇人没在多问，马上应了下来。
“真是可靠啊，不愧是我的妻子。”
......
......
是夜。
浅草警察局。
因为要维持风雷祭典秩序的缘故，偌大的警察局只剩下了两个人留守。
其中一人按照警部的吩咐，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帮他刚刚移植到新花盆的景观植物浇水。
“这么精致的壶竟然用来当花盆，真是让人羡慕，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升到这个位置。”
一边浇水，警员抬头望向穹顶思绪已经飘向了风雷祭典，全然没有注意到一个诡异的头颅顶着盆栽从壶中探出。
用它那脖颈与头颅上的两双手掌，抓向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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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珠世。”
鬼舞辻无惨并未在浅草投放鬼，但恰巧就有一只鬼自四百年前开始就游离在它的控制之外。
鬼舞辻无惨审视道。
“不敢。”
“啊，无惨大人，您终于呼唤我了。”
浅草有没有鬼，它当然是最清楚的。
逃脱者珠世。
虽然珠世并不是月彦妻子所说的那样丑陋，而只要是鬼，就有可能因巨大的刺激而改变形象。
一个白玉瓷壶从中掉落，稳稳的落在了地板之上。
幽邃，黑暗的洞口深处，有着什么在蠕动，一股水汽随之弥漫而出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湿润许多，紧接着一张张惨白色的手掌从中探出，抓住了白玉瓷壶的边缘，上弦之五如幽灵般现身。
“十年零三十天，这是距离您上次召唤我过去的时间。”
“你有什么不满吗？”
咔！
在鸣女弹奏的琵琶音中，一道门户在半空中敞开。
“什么？”
玉壶惊声道。
“玉壶，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白玉瓷壶像是在回应鬼舞辻无惨一般剧烈颤抖了起来，随后歪倒在地。
四百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