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校长之间的鄙视链
“比珍珠还真。”
“哈哈！小姜！我就是知道，你是懂我的！”冯校长起身，满意地拍了拍姜锐的肩膀，“下午直播，还是让机电系的那个小姑娘帮你，长得好看的那个。”
“萧苒？”
姜锐坐在校长对面，两个指头捏着他的保温杯，又转了180度。
把“喝水的不是人”的刻字，对准了冯校长的方向。
“是神”这面对准自己。
“姜锐，你怎么不拦着小许啊！好好一孩子，唉！”冯校长面露苦涩，“现在找工作难，作为校长我很理解。作为他们的老师，学生的心理状况你要跟进啊姜锐！
别把孩子逼到这个地步啊！”
“他自个儿去的啊，哦，还带了机电系另外几个学生。”姜锐补充说明。
“你啊你！”冯校长蚌埠住了，“咱们学校，别人看不上的！何必让孩子去人家公司碰壁呢？
希尔公司那么大的跨国公司，在咱们A市建厂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
家门口的跨国企业，学生们心之神往，作为校长我特别理解！
可是，现实是骨感的！
我们学校要是能有一个毕业生能进希尔公司这样的跨国企业。
我直播砸蛋！！！”
“要是有两个呢？”姜锐咧嘴。
冯校长全身血管里热血流动，声音也跟着大了几分：
“我、我直播砸两个蛋！”
“行，这事儿我记下了，到时候师母没意见就行。”姜锐盯着冯校长下面的某一处，认真地说道。
被姜锐盯着的那一瞬间，冯校长下身一紧。
……传说中的盯裆猫？
不过，他很快就松弛下来。
他仔细端详了姜锐一番，接着说：
“嘁~！差点被你唬住了。
下午好好直播吧你！
王总那边我也能有个交代。
你呀，再不上心点，就没人敢跟咱们学校签直播协议了。”
Z大校长办公室。
贺校长，王书记坐一起喝茶。
“早上的校招会，咱们学生应届生找工作的情况怎么样啊？”贺校长问道。
“还可以，不少企业跟学生达成了初步的意向，就等着过几天去正式面试一下。”
听了王书记的话，贺校长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那今年咱们学校毕业生就业率应该跟去年持平吧？老王，今年难啊！”
“协议和合同就业比例为39.26%。”王书记看了一眼手里的统计数据。
“……去年我记得是50%？”
“老贺，这才几月份？离毕业还有两个来月！”王书记安慰道，“哪怕学生普普通通，拿着Z大的简历出去，企业招聘人员都是会仔细看几眼的。
Z大是985，金字招牌摆在那儿。
咱们可不是隔壁科技学院。”
“老王，我们是正经大学，怎么能跟隔壁三本相提并论？”贺校长的眉毛再一次皱起。
“是是是，那绝对不一样的。”王书记自知失言，赶紧补救，“说起，早上校招会，你猜猜我看到谁了？”
“嗯？”
“就是隔壁科技学院的冯校长！”
“老冯？他来咱们学校的校招会干嘛？”贺校长一脸狐疑。
“他来看看呗。”王书记嘲讽的能力不减当年，“他们学校也来了好多个毕业生，想借咱们学校校招会的东风，也递几分简历来着。”
贺校长坐不住了，倏地站了起来，“有没有搞错啊？外校学生潜入咱们学校的校招会？真要是有企业脑子一热，招了隔壁三本的学生。
那咱们学校面子往哪儿搁啊？
这个冯新民，他搞什么东西啊！
不想办法在自己学校搞校园招聘会，打起我们学校的主意来了！”
985VS三本。
连校长之间，都有鄙视链的存在。
“老贺，这你尽管放心。隔壁冯校长呢，理想是很丰满的，但是现实叭叭教他做人啊！”
“哦？怎么说？”
啪——
王书记从门外，搬进来厚厚一叠A4纸。
个人简历：Z省科技学院，经管系，陈红仙。
个人简历：Z省科技学院，化材系，汪三磊。
个人简历：Z省科技学院，英语系，杨小枚。
个人简历……
个人简历……
厚厚一叠，全是隔壁Z省科技学院的个人简历。
贺校长悟了，“这么多简历！冯新民胆子太大了吧！让那么多学生混进咱们学校！这下好了，丢人丢到Z大校长室来了。”
但贺校长没完全悟。
王书记在手里颠了颠，随即眉飞色舞，道就：
“嚯，能卖不少钱了！
现在纸板涨价了，一块钱一斤。
我再出去凑凑，待会儿直接拿到学校附近的废品回收站给卖了。
下午的烟钱，不就凑出来了？”
贺校长：“？？？”
什么时候咱们学校的教职工，困难成这样了？
王书记老婆是出了名的母老虎，家里财政一手抓。
这年头，年轻的毕业生们就业难，而中年男人的家庭生活也是相当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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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了。
原本还想跟校长沟通一下许清然和另外几个学生找到工作的事情。
跟一个50岁的小老头儿，有什么可多说的？
“真的？”冯校长问道。
姜锐没再管了。
其实冯校长别的都好，就是固执。
今天一早，许清然一行人已经去希尔公司了。
跟公司那边具体谈一下细节。
路子已经给他们铺好了。
一切，等就业协议签好了再说。
校长一副不想听的样子。
“行，就直播吧。”姜锐也不多啰嗦了。
学生是成年人了，工作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昨天他已经帮着谈过过具体的条件了。
“嗯，咱们学校都已经这样了，只能靠脸吃饭了。”冯校长颇为无奈，“总之，辛苦你和萧老师了。啊，那个学生会主席，看着很机灵的那个小许，把他也带上。”
“小许？他不在。他去希尔公司谈工作相关事宜了。”
剩下的事情，该他们自己上了。
再说了，有许清然在，意呆利语方面的沟通，倒是不成问题。
姜锐没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