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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赤兔,开局掳走貂蝉

第30章城墙之难马钧苦等

姜焱赶紧甩过去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

这两个小蠢蛋。

要是叫声惊动了窗前的貂蝉,那他私自开溜的行为就会被发现了。

回到客栈马厩的姜焱,心里也有些着急。

如果必须等到晚上戌时,再化为人形出去。

恐怕他的马鼻子再灵敏,都很难寻到吕布他们的踪迹。

在两匹小骒马又一次失望的目光中,姜焱顺利地离开了马厩。

躲在屋檐阴影下的姜焱,不得不思考另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聪明的小狗,可以咬着绳子自己溜自己。

他这么大的一匹马,不可能咬着缰绳把自己溜出城吧?

怕不是直接被城门口的守卫给拦截下来。

自己恐怕得找一个没有人注意的角落,偷偷翻出城外去。

可是……

姜焱有些无奈地举起自己的蹄子抬在眼前,

我又没猫一样的爪子,怎么爬得上石头砌成的城墙。

寿春城的城墙并不算高,估摸着也就三丈左右。

姜焱虽有马王的潜力,但不确定自己跳不跳得过去。

要是跳到半中央,马嘴不小心磕在城墙上。

然后磕掉几颗牙齿的话,那就麻烦了。

汉代墓穴出土的《五十二病方》书中,确实已有修补牙齿的文字记录。

大致是用榆皮、白茝、美桂磨成粉后,再调和猪油,修补在牙洞里。

但那是补虫牙。

君不见,历史上曹操被魏延一箭射中人中,折却两颗门牙后。

连说话都漏风吗?

是曹操一点都不注重自己的威严仪表吗?

不怕一张口,下面的群臣见了都得咬紧下唇憋笑?

那时候神医华佗还没被曹操杀掉,但也没能帮曹操补上牙齿。

皆因汉朝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技术。

哪怕一些贵族用黄金制成的义齿嵌入口腔里。

也只有装饰作用,并不真正具备牙齿的功能。

怕是稍一用力咬个大饼,金晃晃的牙齿就要掉下来。

连贵族都只能如此,就更别说一匹马了。

马牙掉了,再爱惜马的人也不会拿黄金给马做假牙。

姜焱忍不住想到,

万一自己哪天真不小心弄掉了牙,然后又有金子补上去。

一张马嘴,一口金光刺眼的大牙就露出来。

那可真就变成乐子马了。

姜焱没有选择走人来人往的街道,而是在行人较少的小巷中不断穿梭。

即使有人注意到他这匹没有主人独自游荡的马。

也因为他过于高大健壮的身躯,以及一看就权贵之家才能豢养的身份,

根本不敢阻拦于他。

姜焱的运气不错,穿过几条小巷,就抵达了南门一段偏僻的城墙下。

他突然后悔没将骒马小白和小灰一起带出来。

不然把它们两个当梯子一样重叠站在一块儿,成奻字骑乘势。

自己应该就能踩着它们的背,轻松跳到城墙上去。

姜焱抬头仰望三丈高的城墙,心里有点虚。

墙后不远就是又短又窄的巷子,除非到中间街道上去,

否则他无法施展全力助跑。

后世最优秀的马能跳到近一丈的高度,赤兔绝世之姿翻上一倍也未尝不可。

但三丈的话,着实有点太高了。

要是优秀的马匹都能做到翻越城墙,那城墙修来就没多大战略意义了。

就算有马王系统加成的姜焱,暂时也无法做到。

换顶尖武将吕布来也许可以。

姜焱在高不可及的城墙下来回转悠。

他考虑过是否从民宅屋顶上借力跳过去。

但两者中间相隔太远了,最近的屋顶离城墙也有差不多七丈的距离。

的卢载刘备飞跃的檀溪“才”三丈多宽,都足以惊世留名。

他要飞跃七丈太难了。

想到时间一分分过去,姜焱心里着急不已。

不行,时间不等人。

再不追上去,吕布他们就跑远了。

干脆强闯吧!

打定主意的姜焱转向街道上,准备强行冲卡出城。

忽见一根飞索从不远处的墙下阴影中射出,

如一条长蛇般,精准地悬挂在了上方的墙垛上。

爪齿倒扣在砖缝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嗒声。

一个身穿吏服的男子鬼鬼祟祟地抓着绳子,开始往城墙上攀登。

咦?

此人大白天的不走城门,竟从城墙上翻?

这人心里一定有鬼!

姜焱咧出两排大白牙,开心一笑。

送到眼前的大好机会,哪能客气。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对着那人便冲锋了过去!

仓慈,出生于淮南郡。

正值而立之年。

现为寿春郡一军仓小吏。

因为人清廉刚正不阿,无意间得罪了想要借职捞钱的上级,

被构陷了私贩军粮的大罪。

幸得善意的同僚提醒,连忙带着盘缠从位于城南的宅中逃出。

听闻北方曹操广纳贤能唯才是举。

便想赶在被官府治罪之前,

翻墙逃出寿春,前往下邳投奔曹操麾下。

谁知刚爬到墙上,便听到身后传来迅疾的马蹄声。

他以为是专门来捉拿他的追兵赶到。

暗道一声,我命休矣!

谁知却是一张马嘴叼住他的后领,

将其往后一拽,抛在地上。

没有防备的仓慈,顿时在地上翻了两滚,摔得眼冒金星。

他错愕地抬起头,

只恍惚地看到一副极其诡异的景象。

一匹浑身赤红的高大骏马,用强劲的牙齿咬住绳子。

四只马蹄像划水一般快速蹬在城墙上,蹭蹭蹭地往上爬。

转眼便攀到了城墙上,紧跟着一个前跃便消失了踪影。

我这是被一匹马借了道?

仓慈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心急眼花了。

然而那被对方使用完的绳子,还悬在墙上余力未消地来回晃荡。

显然之前发生的并不是假象。

确实有一匹马不仅一口把他拽下来,还攀着他的绳子翻过了墙。

我是来逃命的,这马又是图了啥!

咬着绳子爬墙好玩吗?

这是一匹马能做出的事?

换成一只大猴子,他还能信上几分。

陷入疑生的仓慈,呆呆地握住手里的绳子。

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匹攀绳上墙的赤马。

此时他还不知道,他和那匹马的孽缘才刚刚开始。

……

月上梢头,炉火冰凉。

虽然白天出了太守被挟持的大事,但城中并未实行宵禁。

只是街道上来往的巡卫变得更多了一些。

铺子里的马钧没有在打铁。

他早已坐在板凳上,静静地等待了很久。

已过卯时三刻,仍然都没等到昨晚那位的到来。

不是说好了,今夜会再访的吗。

马钧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精致的铁器,眼神中掠过些许失望沮丧之色。

就像一个被心爱女神放了鸽子的舔狗。

以吕布急着赶去淮南的心思,又要防着寿春派出的追兵,

自然不可能在路途上耽搁太久。

另一边马厩里的骒马小白和小灰,见赤兔又要独自开溜,

就想呻唤着让“夫君”带她们一起。

貂蝉回来后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根本没有给他重新系上缰绳。

且不谈马钧心里的迫切。

不行,我得想办法提前出城!

姜焱用蹄子拨开想要亲近的同厩母马,抬头瞥了一眼对面的二楼客房。

不过此时的姜焱,没时间去做她的心理顾问。

所以连咬绳子的才艺环节也省去了。

姜焱移动身体的整个过程中,

目光一直停留在远方云彩上的貂蝉,至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他。

也不知道她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

连午饭都没有去吃,行为实属有些反常。

说不定还要为此挨了一记小皮鞭。

毕竟他也看出来貂蝉此时的心情不太好。

他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得赶紧去做。

姜焱试探地挪动蹄子,一步一缓地走向马厩外面。

貂蝉从回到客栈后就一直一言不发,靠坐在窗前发呆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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