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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赤兔,开局掳走貂蝉

第50章奇怪红毛身不由己

仓慈这好运的小子,到底是怎么和主上搭上关系的?

以后私下可得好好试探一下。

仓慈听到对方给自己的任命后,嘴巴都惊讶地合不上了。

他原本以为,主上只是凑巧听说过一个无名小辈。

没想到两人居然互相认识。

本来还想找机会报仇的仓慈,在听到舒太守一句“主上”后。

这可太令人吃惊了!

从被上司诬陷坐牢,逃走被抓。

到挖地道逃走又一次被抓,再到突然受恩升职。

这一串波荡起伏的剧情,差点没把他仓慈的小心肝折腾炸。

只不过之前是被牢子折腾得要死,现在是心情激荡地要乐死。

他都可以想像得出,明天前上司见到自己成为其上司时的害怕和恐慌。

这可不得好好地整回来?

真以为他仓慈人善,就不会给人穿小鞋么。

不对。

我只是去秉公执法,查缴贪污罪证而已。

相比在人生转折点上惊喜若狂的仓慈,

本该正人生得意的姜焱,莫名感到一些疲累。

是自己之前和夏侯惇的交手,耗费了太多精神气力?

明明刚拿下寿春,应该是高兴的时候。

姜焱却忽然觉得很困,眼皮都开始打起架来。

想要赶紧躲回客栈马厩里休息。

于是他婉拒了太守舒邵想要留他住宿府上的美意。

让那刚刚来给舒邵加衣伺候的小妾,媚眼中隐隐有点失望。

他当然不能留宿在太守府内。

否则卯时一到,

他的身体就会强制变回赤兔马。

那岂不露馅了。

姜焱出了太守府,感觉到一股暖意轻轻地贴在脸颊上。

他转过头朝那边望去,远处的青石城墙上已升起淡淡的晨辉。

卯时快到了。得赶快回去。

他在心里提醒自己道。

忽然姜焱觉得脖颈处有些发痒。

随即伸手一捞,放在眼前一看。

竟然是一把红色的马毛。

奇怪。

我之前戴纶巾的时候,不是已经检查过毛发了吗。

这把红毛又是哪里来的。

姜焱手指搓揉着不知何处而来的红毛,心弦莫名有些轻颤。

碍于时间紧迫,姜焱没有多想。

很快钻入街对面的小巷中快速奔走。

他要甩掉那些悄悄尾随在自己身后,带着某种“好意”的探子。

在七拐八开的巷子中,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弯。

他才通过灵敏的嗅觉确认,身后已没有了任何追兵。

本来没有这么麻烦。

而且还有一些事情没和舒邵他们交代清楚。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身上的困意越来越强烈。

只能将剩下的事情延后,赶回安全之地藏身起来。

终于回到马厩后,

姜焱立即吩咐小白它们替他放哨警戒。

随即便扛不住如潮水般袭来的深深倦意,

化回马身开始入睡……

骒马小白和小灰互相对视一眼。

然后两姐妹霸道地将同厩的小花,赶到了外面站岗。

随后亲昵地贴靠在姜焱熟睡的身上。

“夫君,小白好想你。”小白在他的耳边轻声喃喃道。

“俺也一样。”小灰蹭着脑袋附和。

姜焱想把黏糊糊的它们推开。

她们却越挨越紧。

就像要把肉和肉融合在一起,骨和骨焊接在一块儿。

那身汗水草料混合的马骚味儿,呛得他好难受。

这样地烦扰,他还睡什么觉。

滚开!

姜焱忍不住怒喝。

却奇怪地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呜呜,夫君竟然叫我滚。”

小白却像听到了,顿时发出哀怨地悲泣声。

甚至像被欺负的小媳妇,用马蹄子去擦眼角滑落的泪水。

“不要啊,夫君。我们是哪里做错了吗?”小灰也开始伤心地用马蹄抹泪。

不知为什么,姜焱看着她们颇为人性的表现。

心里隐隐有些发毛。

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呢。她们平日不是这样子的。

姜焱的呵斥,

并未让两匹母马退缩,反而身体贴得更加紧实。

紧实地他就像夹在两块厚肉里的馍,快要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让,让开些……

别,别靠那么紧……

姜焱承受不住地主动妥协道。

仅仅转眼之间,双方的地位似乎发生了互换。

换成了他在请求她们。

“夫君,你怎能如此嫌弃我们。”小白抽了抽马鼻子,显得异常委屈。

“就是。你之前对我们可好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夫君。”

小灰伸出舌头讨好般地舔了舔。

感受着脸上的湿润,姜焱脸色颇为难看。

他平日里对这两匹聪慧的母马,确实比较信任和照顾。

但对方此时说的“好”和自己理解的“好”,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小白突然张牙咬住他的脖子,恨恨道:

“是不是因为那个新来的狐狸精!赤兔你便忘了我们姐妹的好?”

“对,对!一定是她!还我们原来的好夫君!”小灰跺着蹄子,表现得也很愤怒。

狐狸精?

这里只有马,哪来的狐狸精?

而且你们入戏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整个言语上,听着就像我背叛你们出轨了一样。

你们可是马啊!

而我,我姜焱的灵魂可是人啊!

人怎么可能喜欢上马!!

姜焱正欲辩解。

却见小白马蹄子一撇,指向马厩外眼巴巴地骒马小花。

“你个负心郎,还想欺骗我们姐妹俩!”

“说,昨夜是不是骑了她!”

我艹!

我怎么可能去骑一头骒马!!

而且昨夜我不是在睡觉吗。

姜焱感到颇为地无语。

谁知道一旁的小灰更是语出惊人:“肯定骑了!”

“我都能从那骚蹄子肚皮上,闻到怀上小马驹的味儿了!”

呆在马厩外的小花闻言后,竟是心虚似的往外挪移了几步。

像似在担心愤怒的小灰,要杀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淦!!

我不是。我没有。

别瞎说!

就算我特么真骑了,怀上小马驹也没有这么快啊!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

为什么如此荒唐的话,会从你们马嘴里说出。

过分了啊!

感觉脑子都要被两个怨马吵炸的姜焱,恨不得将她们踢出马厩去。

不对,不对。

这一切太离谱了!

姜焱猛然清醒,意识到了逻辑上的严重错误。

这不可能是真实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小白小灰根本不会说话,更不会为了自己吃醋。

我也完全没有碰过小花。

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此时一定是在梦里!

姜焱努力甩甩头,想要挥去眼前的噩梦。

却见本来还在争风吃醋的三匹母马,忽然默契地同时转头直视向他。

那炙热又痴狂的眼神中,似乎含有一股古怪的笑意。

有冷漠,有热情,有期待,有嘲笑……

里面混杂着极其复杂的情感,

就如她们此时由七彩缤纷的线条,纠缠在一起组成的身体。

“夫君,你醒了?”三匹马异口同声地喊道。

姜焱心中陡然冰凉。

在那声呼唤过后,

眼前那三匹由线条组成的马身,开始迅速地溃散崩解。

很快便分离成数百上千根颜色各异的彩带,向着四周纷飞而去。

然后又迅速地淡化消失于空气之中。

就像她们从未出现过一样。

留在原地的姜焱愣了愣。

原来……

之前真的是梦。

可是我怎么会做如此离奇的梦?

而且眼前为什么越来越黑,现在不是白天吗?

不。

这好像不是天黑。

而是我。

浓郁的黑色就像一双绝望的手,逐渐掩盖上他的双眼。

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难道这还是一个梦中梦?姜焱在意识昏睡前想到。

耳边隐隐约约中,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你之前做得很好。”

“现在我已不需要你了,姜焱。”

人立马怂了。

能被舒邵这一郡太守尊称为“主上”的人,来头怕是比天还大。

一心投靠他的舒邵哪敢违逆,连忙点头称是。

只是心里暗自猜度,

咳咳。

“主上,你认得他?”旁边的舒邵诧异地问道。

根本不是自己一个囚犯能得罪得起的大人物。

只是他仍然想不明白。

是为了故意坑害自己,还是想拿自己当诱饵借机出去?

姜焱没有回答舒邵的问题,反而故意干咳了两声。

随后吩咐道:“以后寿春的粮曹官便交给他当,可有意见?”

见姜焱威严的目光投过来,

直接叫人开门不就好了。

而且惊动巡守的石子,肯定是他扔的。

看舒太守那一副殷勤巴结对方的样子,这事多半就定下了。

自己竟然只因为对方一句话,便成了自己原来上司的上司?

好像两者都有,又好像两者都没必要。

仓慈的脑子都要烧坏了,也还是想不明白。

这般大人物,昨晚上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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