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妖族
“楚兄说笑了，要是这么说的话，全城哪家少爷不被人盼着死啊。”郑天麟笑道。
“郑兄今天不会是专门来告知我这件事的吧。”楚安话锋一转，认真说道。
见楚安如此直白，郑天麟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继续说道：“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其实是我听说楚兄你并不是大夫医好的，而是修炼一门神秘的功法而痊愈的，今天恰好碰到楚兄，有些好奇，所以才来见见楚兄。”
“楚兄一月前可是有过昏倒。”郑天麟问道。
“有过，郑兄居然连这都知道。”楚安回答道。
“何止是我知道，全黑云城的人都知道。”郑天麟说道。
“我这病，是因为我练了三年的养生功再加上大夫的治疗，前些日子才堪堪痊愈。至于那养生功，黑云城有头有脸的都知道，是我父亲三年前在拍卖会上买的来的龟蛇功。”楚安边夹菜边说道。
“原来如此，那便恭贺楚兄痊愈，来我敬楚兄一杯。”郑天麟抬起酒杯就要敬酒。
“别别别，大病初愈，喝不得那么多的酒，今日多谢郑兄款待，来日来我楚家，我一定好好招待郑兄。”楚安连忙说道。
“好，那就依楚兄，改日再喝。”郑天麟回道。
又是一阵寒暄结束后，楚安三人离开酒楼。
郑天麟喝下了一杯酒，不断思索着今天的交谈，又看向楚安离去的背影。
楚安吗，有点意思儿。
街道上，马车内。
楚安拖着下巴，回忆刚才的对话，确认自己没有说错什么，才放下心来。
等等，郑天麟说的“因战争的缘故，黑云城的经济很不景气”。
战争，哪来的战争？
大梁国不是早就统一了吗？
搜寻脑中所有的记忆，楚安也找不到半分战争的东西。
“寇老，我有些事情想问您。”楚安对车外寇老叫道。
寇老进来马车内部，巧儿乖巧地停止了捶腿的动作，小心地去马车外面坐着。
马车内，楚安与寇老皆盘腿坐着。
“少爷想问些什么？”寇老发问道。
“我今天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楚安说道。
“没有，少爷表现的很好。”寇老回道，但又继续说道，“不过，老奴也要提醒少爷一下，不要因为一面之缘而确定自己对别人的了解。”
“哦，难道郑天麟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不是，但也绝非像今天这样光明磊落，毫无城府的样子。”
“我知道了。”楚安点点头，突然问道，“郑天麟说的战争是什么意思，大梁国还有叛乱吗？”
寇老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沉思良久。
楚安也不急，耐心等待。
一盏茶的时间后。
寇老缓缓开口说道。
“既然少爷发问了，老奴也就给少爷说了。以前是少爷疾病缠身，所以家主没有跟少爷说过。但现在少爷已经无恙，这些东西也该知道了。”
楚安见寇老如此严肃的说道，他也正襟危坐。
“这个世界上，除了人族，还有一个种族，我们称之为————妖。”
楚安一脸淡定，并不奇怪，毕竟自己的属性面板上有种族之分，那就肯定有异族。
“妖族与我人族一样，皆是天生地长。一棵树，一块石头，甚至一滴水，只要通灵，有了智慧，都可称之为妖，更不用说那些飞禽走兽了。”
“上古时期，人只是妖族所圈养的牲畜、血食，那是人类最黑暗的一段日子。直至道祖传道，开辟修炼体系，人类才开始与妖族抗衡。”
“经过多年战争，人类与妖族的关系渐渐平衡起来，有一部分妖族选择和人类和平共处，而大部分妖族仍与人族对立，时不时就会发生一些小规模的进攻。”
“老奴虽然年轻时也曾前往边关作为一个杂兵与妖族交过手，可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寇老眼神中透出一股沧桑，无比厚重。
“寇老，修炼体系又是什么。”楚安双目爆出精光，问道。
“修炼体系是人类获得力量的途径，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的是，境界分为一至九品，九品为尊。一品前的境界叫做养身境，要将自身修炼的养身功法修炼到第十层，便可踏入一品境界。老奴修行的是军中流传的练体决，修行数十年也才第七层，未踏入一品。黑云城中估计只有城主是三品境界，其余人入品的都很少。”
楚安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着。
“少爷虽年龄已错过练武的最佳时间，但未来会突破一品也说不定呢。”寇老看出了楚安的心思，开口激励道。
楚安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什么！”楚安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错愕说道。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旁边的寇老和巧儿也是一脸震惊。
楚安瞪了巧儿一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多谢郑兄告知，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多人盼着我死。”楚安说道。
“但后来你不是没死吗，所以说，你给全城的人都放了一个大乌龙。”郑天麟说道。
“乌龙？还请郑兄说明白点。”楚安眉头紧锁道。
“看了楚家主对消息封闭的很好，外面的流言蜚语都没有传进来。”郑天麟看着众人震惊的模样，继续说道。
“还请郑兄说个清楚。”楚安揉了揉鼻子，不安的说道。
“所以，大家一致认为，你的死是一轮新的经济活力，是个难得的机会。一定要抓住机会，进行产业升级，摆脱目前的困境。”郑天麟说了一大段，口干的不行，连忙喝了一口酒。
“噗嗤。”不知哪里传来笑声。
楚安看去，只见巧儿满脸通红，拼命的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两眼泪汪汪的，眼泪都憋出来了。
一旁的寇老也是一脸尴尬，他平时一直守在楚府，家主也没跟他说过。
“神TM经济活力！”楚安实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TM是什么意思？不过，楚兄事实确实如此。因为战争的缘故，黑云城经济不景气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如一摊死水。可楚兄你要是死了，你想想。首先，楚家主得举办葬礼，带动了殡仪业的发展。还得准备丧宴，以你的葬礼的规模，餐饮业也会得到一个大单子。其次，还有和尚超度、建设灵堂、披麻戴孝、金缕玉衣之类的。还要购买陪葬品等等。各行各业本就联系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
“原来如此。人传人的谣言果然是不能信的，我哪有那么神奇的功法。况且以我之前的身体，随意挥舞下剑都够呛，哪里修得了功法。”楚安不在意的说道。
“那楚兄这病……”郑天麟疑惑问道。
楚安沉默了。
没想到这么多人都盼着自己死。
“好。楚兄你身为楚家二公子，自幼体弱多病这是满城皆知的。一月前，不知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楚家二公子病倒了，即将去世。”郑天麟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额，说句不好听的话，当时有点头脑的人都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因为你的死会带来经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