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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上清九代主

第101章魔业

和未婚夫婿书信往来也是常理,但李清源总有种荒诞感。

他刚升起这个疑惑,就听滕绣娘道:“妾身也是才知晓县尊的名讳,不然早就来和道长言说了。”

李清源只能放下这个疑惑,继续道:“那绣娘你说,孔县令到底有什么不好?”

李清源暗忖终于要摊牌了吗?

示意对方坐下,才道:“绣娘,你说吧。”

谁知滕绣娘坐下后,说出来的话却让李清源愕然。

那夜二人也算会过一面,孔令晖其人心机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从他后来高声传话来看,是有意让自己知道什么,所以李清源也很想听听滕绣娘会怎么说。

“书信中也只是只言片语,只提到孔县令虽然出身不高,却爱攀附大族,瞧不起同科寒微举子。”

“只有这些吗?”

滕绣娘道:“只有这些了!”

李清源点点头。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夜都守着陶菁菁休息,除了按照让她避开滕绣娘外,其实也是防备有人前来暗刺。

因为前番“河神”之事,他算是将全县大族都得罪了一遍。

这几天还在暗自纳闷,这些豪横惯了的大族,如今怎么一点动作都没有,如果说孔令晖和他们走的近,那就可以理解了。

这干人不定在暗中策划什么阴谋,未必是冲着他来的,听孔令晖那夜的语气,更可能是针对郡守余沐霖去的?

道门和所谓的“神庭”,又在其中分别扮演着什么角色?

现在线索太少,李清源只能将目光聚焦于眼前。

望着滕绣娘看起来毫无心机的样子,他若有深意道:“绣娘,除了萧亦蓉和孔令晖,你就没其他要和我说的吗?”

滕绣娘欠身一礼:“道长,妾身早年和萧娘子关系和睦,可以说服她不与道长做对,不知道长可能允准?”

李清源霍然摆正身子,肃然望着她。

有“辨清浊”一事在,他和县令的矛盾就是无法调和的。

滕绣娘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所谓疏不间亲,他和萧亦蓉的关系要好到什么地步,才能有信心挑唆别人放弃帮助自己夫婿?

何况滕绣娘此时早没了以往大员之女的身份,落难时甚至沦为村妇,她凭什么这么自信?

而且李清源突然又想到另外一事。

他已经清楚,类似前世明朝,朝廷会给官宦子弟一个锦衣卫的身份。

大楚遴选龙凤卫,同样在官宦子女中择优而选。

滕绣娘身为阁臣之女,没加入凤卫可以理解,但半点修为都没有,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她是“石女”,又不是天生绝脉?

且看滕绣娘性情,可不像吃不了修行之苦的样子!

于是李清源没接刚才的话,反而将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哪知话一出口,滕绣娘本来还算平静的面容,立即悲戚起来。

“家父也曾为妾身寻找过道门高真诊病,可他们说,他们说……”

李清源追问道:“说什么?”

滕绣娘酸楚道:“说妾身不能修炼,修炼则会变成凶邪,到时必会祸及天下!”

凶邪?

李清源不信!

再次以相术打量滕绣娘的脸庞,这一看,心下忽然一悸。

突然感觉这几日没注意,滕绣娘好像变美了不少。

脸上依旧不施粉黛,穿的也是最朴素的衣袍。

可却秀眉如墨,眼如杏核,盈盈窃窃如含秋水,红唇似酿,娇嫩婉约,肌肤细腻有光泽,和最初相见时截然不同。

再观其面相,原来还仅是富贵,现在却展露出贵不可言之相!

一个人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这一瞬间,李清源又自我怀疑起来。

难道真的是他相术不精,断不出太复杂的变化?

不过此刻他忽然又想起一事。

之前几次看个人板面中,最后一栏上,都有【魔业成障,困局难逃】的评价。

李清源前世也算涉猎很广,明白魔业二字本是个释家词汇。

通常指因五毒心:贪、嗔、痴、慢、疑引起的,会妨碍人修行障碍。

在他个人理解中,所谓“毒心不除而修禅定,终究则是邪定……”

因定心不坚,才有困局难逃的评价。

原本他认为,自己的有此评价,是因为“贪”心难除导致。

对穆清泽的葫芦,他一直很想得到。

可如今面对滕绣娘,又不禁想起另一种可能。

“魔业成障”,能否是“疑心”所致呢?

想到这,李清源直言道:“绣娘,我且问你,你是否有意接近贫道?”

“道长,刚才离去那位娘子,是妾身旧识……”

“哦?竟有此事?”

滕绣娘把头低下,小声道:“妾身最早许的那位夫婿,和孔县令是同科举子,早年书信中,曾提到过孔县令其人。”

滕绣娘最早定下的婚约,就是一位举子,正是因为那举子病死,她才做实了克夫的名头……

李清源宽慰道:“绣娘你性子太善,别说朝堂风波与你何干,就算如今,孔令晖好歹是进士出身,她的境遇岂非比你强得多?”

这边刚得到一个信息,滕绣娘就神情复杂的走进来。

滕绣娘叹息一声,似乎不愿提起往事,神色中闪过寂寥:“萧娘子,原本是妾身早年夫家之女……”

李清源听着听着,心里不由大叫离谱。

从另一种角度上说,滕绣娘还是萧亦蓉的后母?

滕绣娘闻言缓缓摇头:“尽管妾身此前颇多不幸,但终究是遇见了道长,而亦蓉她嫁给孔知县,却并不是什么好人。”

她用了个不恰当的类比,是有意还是无意?

李清源没去深究,只是随口道:“绣娘怎知孔县令是好是坏?”

滕绣娘克夫的名头传出后,她父亲就将其嫁给了一派的同僚晚辈续弦……

而原本的夫家,正是萧亦蓉之父!

滕绣娘道:“妾身也只是听说,若是不对,怕误导到道长。”

李清源摆摆手:“但讲无妨,贫道自有判断。”

李清源脸皮暗抽,就听滕绣娘惭愧道:“说来萧娘子远嫁这里,可能也是受了妾身的牵累。”

她的意思是说自己父亲倒了,萧亦蓉家里同样受到了排挤,因此才嫁了个不太如意的郎君。

之前他曾询问滕绣娘来历,对方说过自己身世,父亲是朝中阁臣,甚至是党派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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