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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苟着发育,武道界重拳出击

第1章再次穿越

不多时,哗啦啦水声响起,她拽着一条红布拧成的绳子上来,下面坠着一个双拳大小的油布包。

看着左右无人后,陈氏拉着陈易便进了草屋,趁着昏暗的油灯光,郑重地把油布包交给陈易:

“小易,这里你爹留下的180个铜钱,算上你的正好够200钱。

湖边,一位赤着上身的少年把船绳系紧,拎着半桶鱼虾走向不远处的一片灯火人家。

陈易精瘦的上身因常年打鱼被晒成了古铜色,看似营养不良的身子,却有着紧致的肌肉线条。

他拎着一桶偶有翻腾的鱼虾,来到一个茅草屋前,推开木板挂起来的简易门:

咱家你爹走了,就你一个男儿,你必须得挑起大梁了!

另外,你妹妹已经12岁了,村里的癞头刘最近有事没事就打咱家门前过,眼睛往里面猛瞟,

这意味着什么,你心里应该有数,给你一年的时间,若是没有起色,我只好把你妹妹找户人家许了。”

“癞头刘?”陈易目光一寒。

癞头刘,30岁的老光棍,听说年轻时学过几天拳脚,这么多年在村子里专干些偷鱼摸虾、欺负孤儿寡女的事,也一直也无人敢管。

现在陈父死后,他竟然盯上了自己十二岁的妹妹。

可惜自己这副瘦弱的身体,未必拼的过那癞头刘...

陈易收起暗杀他等不切实际的心思,知道能够改变家里命运的,必须是自己尽快学会武道。

当然,在这之前还得想些别的办法:

“娘,明日起我将小妹的身上、脸上也做些伪装吧?”

陈氏抹着脸,问道:“像我这样?弄得一脸假癞子豆?也行...吧,就是委屈那丫头了。”

“娘,放心,小妹懂事,她会理解的。另外我会尽快学会武道,到时候让你们光明正大的生活,过上顿顿吃肉的安心日子!”

陈易从陈氏手中接过那个沉重的铜钱袋子,发出叮叮的响声。

陈易心头沉重,知道这是乱世中,一个普通人家十数年省吃俭用,并且躲避黑白两道的税苛和保护费,才偷攒下来的100多铜钱,

让他去习武,也是陈家一家三口唯数不多的过上好日子的希望,

来到这个世界16年了,陈易过了16年的穷苦日子,除了以打鱼为生练就了一身上好的水性之外,没找到任何改善生活的路子。

贫穷、饥饿,是他的主流记忆。

尽管心中有着各种发财的路子,但乱世之中,没有武力傍身,钱就是催命符,他根本不敢展示出来有特殊的异常,最多在日常生活中用些前世的小巧门,勉强让家里的日子能过的下去。

这也是陈氏愿意将家底交给16岁的陈易的原因,

陈易这孩子,聪慧又成熟。

这个世道乱成一片,经陈易有心打听,他们所处的大泽湖郡归属越国,但距离国都非常远。

十几年来,附近的郡县出现了七八股造反的贼人,虽然都被镇压下去了,却因靠着大湖,贼人死而不灭。

故这一带官府的掌控力极弱,附近的镇子实际上已经归了鱼龙帮在把持着。

即便是远一点的县里,明面上有个县令,但真正掌权说话的,却是几大姓氏,

这几大姓氏有个共同点,那便是都有着高级武者。

这世道,武力为尊!

而陈易若能去武馆学习,哪怕只交一个月的学费,只学个三招两式的,在在这渔村中也小有地位,

至少也能到镇上的大户人家当个看家护院,或是运气好能入个帮派成为底层。

这便足够守着陈家母女二人半辈子平安了。

陈氏嫁到陈家,生了一儿一女,又经历了陈父意外死亡后,送陈易学武便是她唯一的愿望了。

“拿好了,这是咱家所有的家当,千万看仔细了,明天天一亮,你就去镇上武馆,中途哪都别去,千万不能被帮派的猴爷发现,知道没?”陈氏苦口婆心。

陈易重重地点头。

他枕着钱袋躺在炕上久久不能入眠,琢磨着脑海深处的一个亮起近乎99%的扇形玉牌,心中默念:

“16年了啊,你每日都亮上一分,终于快把自己全部点亮了,也不知道你这小小玉牌到底有什么威能,你可快些显灵吧!”

....

第二天,太阳刚刚出现在湖面上。

陈易已经绕着湖边走了十几里路,来到了另外一侧湖畔镇上的武馆门前。

此时里面已经“嘿、哈”的有一群在人练着拳脚。

敲门后,一个肌肉结实的高大男子推门看向陈易:“做什么的?”

“我来习武。”陈易抱着油布包回道。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陈易几遍,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然后才道:

“2两银子学一个月,钱带了吗?”

“带了,这是200个铜钱。”

“跟我进来吧。”

.....

“师父,这小子来学武的。”

习武场正后方的房檐下,一个躺在摇椅上的霜鬓男子睁开双目,他眼中精光一闪,盯着陈易猛瞧了两眼,然后又闭眼睛,随意地道:

“把钱收下,给他讲讲规矩,然后让云虎教他站桩。”

“是!跟我走吧。”

陈易又跟着这开门的壮硕青年走了,从头到尾他都没跟武馆的师傅说上一句话。

“小子,我们武馆叫铁拳门,练的是铁线拳,你交了钱在这习武就算记名弟子,规矩便是不能欺师灭祖、不能外传武功,其他的时间久了你就懂了。

这位是云虎师弟,你先跟着他学站桩吧。”

那壮硕青年说着,就把陈易丢给了一个年纪看起来跟陈易差不多大的少年。

那少年胡须还显青涩,倒是拳上已生了一些黄茧,站立之间似有一种韵味在身。

云虎看到陈易,随意地问了两句:

“师父可给你摸骨了?”

陈易摇头:“没有。”

“在三师兄处购买了几副滋补汤剂?”

陈易还是摇头:“未曾购买。”

那少年了然,然后随意地指着角落里几个站桩的少年道:

“去那里站桩吧,以后每天来站一个时辰,剩下时间自行安排,一会我给你讲下站桩的要领和简易呼吸法诀。”

陈易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老师傅坐在那里就看了自己一眼并未摸骨,同时也没听说有谁让自己购买滋补汤,

这分明是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连汤药都没有推销的必要。

就连这跟我同龄的少年云虎,也是随意的讲了两句,甚至都没说我什么时候能跟着来一起练拳。

“云虎师兄,我就只是站桩吗?什么时候能跟大家一起学拳啊?”

陈易问道。

“你啊?”云虎看了陈易一眼,摇头叹气:“先站几个月桩再说吧,若是能拿捏住气血,再说学拳的事,否则...”

他没有说全,但陈易心里已经有了数,自己不知不觉间应该经过多重判断,并且被认为没有天赋,走不到拿捏气血的那一步了。

角落里,陈易照着云虎指点的姿势学着,又被他亲手纠正了几处动作,便站在一个瘦弱的少年后面开始站桩。

他双腿微屈,双脚不丁不八,两只手摆在胸前,尝试着领悟云虎教的长短交替式呼吸方法。

结果,不到半刻钟,他就感觉双腿酸的不行,再也坚持不住静桩动作,开始直起身子活动开来。

“喂,新来的,叫什么?”前面一个穿着崭新精致短褂的少年回头看向陈易。

“陈易。”

“啧啧,你不太行啊,第一次连一刻钟都没坚持住,应该是没希望三个月内拿捏住气血了。

嘿嘿,我第一次比你强点不多,但我爹给我买了十剂滋补药汤,现在才一个多月,我已经能站半个时辰了!

按师父说,再有一个月,我差不多就能拿住气血,可以正式练拳了。”

“哇,那你可真厉害!你叫什么,这汤剂售价如何?”陈易不动声色地打听着。

“我叫王小虎,这汤剂嘛一两银子一副,嘿嘿嘿!”王小虎一副得色,扫视了一圈,很明显,这一排十来个站桩的少年中,只有他一人能如此喝这药剂。

“另外啊,你小子好好加油,若是能练到和我一样,坚持站桩半个时辰,那便有资格到我家当个护院,到时候保你顿顿吃饱!”

那王小虎对着陈易说着,其他少年有不人警惕地看着陈易,像是怕陈易天赋好会和他们抢王家护院一般。

陈易心中好笑,但嘴上装出一副农村少年的懵懂样,将几个自己心中关心的事夹在了各种愚蠢的问题中问了一遍,差不多对这铁拳门的武学大概有了数。

半年内能拿捏住气血的,才有资格学拳,

一年内能将气血炼化为明劲的方有资格成为正式弟子,那时才能学到真传。

而这其中的难度么,很明显这十来个站桩的少年都没戏,便是那王小虎每月有两幅药剂补着,运气好差不多能摸到学拳的门槛。

这个世界的武道,极为看重肉身天赋。

接着,陈易又继续开始站桩,尝试着感受一长三短的呼吸法门,以及心里开始琢磨如何能通过前世优质的教育改变目前的习武困境。

这一世,他对于习武,比前世的高考要认真十倍!

只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他中途休息了四五次,直到最后摆上桩功的姿势腿就发软,再也站立不住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的极限到了。

看来云虎说每天让他来站桩一个时辰是明白普通人的极限的。

除了王小虎还在坚持外,站桩的少年们都散了。

陈易拖着步子花了近两个时辰才走完十里多的土路,回到家。

母亲和妹妹在外卖鱼还没回来,陈易在家里滔了两瓢水喝,然后坐在屋里给自己放松着腿部肌肉。

这时,他脑中的那块扇形玉牌突然光芒大作,陈易心中一动,将心神移过去之后,赫然发现那玉牌化作一个小门,

陈易在脑中以精神推开那玉门,里面竟然是一片波澜壮阔的世界!

蔚蓝天空中,偶有身形怪异的飞禽掠过,

下方是一望无尽的大泽,远处看不到尽头,便被升起的雾气所阻,

湖面波涛平静,散落着数不清的渔船。

镜头飞速拉近,陈易的念头集中在一个湖面上飘荡着的无人小船上,仔细看去,那船上的物品像是被久晒出了痕迹,许是久无人用过的小船了。

陈易有种直觉,只需要他念头一动,他便能出现在这条小船之上。

“我的金手指便是这一方世界么?”

陈易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最后想到目前的处境,似乎已经退无可退,并且看起来对面没有太大的危险。

他咬牙一狠心,走!

下一刻,他直接在那个船舱之中。

刚一站定,陈易深吸口气,便是精神一震,从肺到心脏,再到全身都舒泰无比!

他瞪大眼睛惊愕着:这里的空气?!!

“娘,我回来了。”陈易将桶递给一个中年却带有白发的妇人。

那妇人接过桶,挑着里面的死鱼虾将之扔进正烧着的锅中,嘴上道:

下一刻,陈氏深吸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拉着陈易:“然然在家待好别动,你跟我来。”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陈氏带着陈易来到湖边,她不顾水凉,伏着身子在一处芦苇旁摸索着什么,

她才12岁啊,正长身体的时候,又怎么会不饿?

夕阳如火,湖面上微波鳞鳞,倒映着点点红光。

“快去洗洗手休息会,等着开饭吧。”

少顷,茅屋的内间土坑上围坐着三个人,陈氏,陈易,以及他12岁的妹妹陈然。

他掰了半块饼子递给妹妹,却被陈氏“啪”得一下用筷子打回去了:

陈易默不作声的咬了口饼子,高梁面的,拉嗓子,前世30多年都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饼,但来到这个世界16年来,他早已习惯,并且今晚吃的格外珍惜。

“小易,你卖鱼攒了多少铜钱了?”吃完饭,陈氏开口问道。

“有21枚了,娘。”

最后,拿出唯一的一个黄面饼递给陈易,道:“快吃吧。”

陈易看着娘和妹妹的两碗清汤寡水的鱼汤,以及妹妹硬吞着口水强行让自己不去看饼子和鱼肉的眼睛,心中很是不忍,

明天你就去镇上的武馆交了学费,学一个月的武。

记住,一定别怕吃苦、多长点心眼,就算一时间学不会,也多记下来些,回来慢慢练。

“饼子你自己吃。你爹没了,你就是咱家的主心骨,要长力气干重活的,我和然然晚上不干活,喝点汤暖胃就行了。”

一旁的小姑娘陈然赶紧懂事的道:“兄长你吃,我不饿的。”说完,她抱着碗喝了一大口鱼汤,然后对着陈易呲牙笑着,眯成月牙的眼睛都没能很好的藏住苦涩。

中年妇女陈氏拿出三个旧碗,分别舀上一碗鱼汤,然后用勺子狠狠捞了几下汤底,将破碎的鱼虾肉都盛在陈易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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