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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猎人之七宗罪

第1章陨石x猎人

“这狗屎一样的生活。”

一身西服的纪和平垂着眼帘,站在地铁站台上,扫视着身边那些低头沉浸在手机里的人。

“呜…”

父母给他取这个名字,有三个含义。

一,国家和平,無灾無战。二,社会和谐美满。三,生活幸福平安。

三个含义,前两个倒是真的达成了,但第三个,却跟纪和平没什么关系。

“哎哟”

纪和平刚踏上车门,身后传来一道痛呼声。

回头望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躺倒在地铁站台上,眉头紧皱,非常痛苦的样子。

“老太太怎么了?”

“估计是心脏病什么的发作了吧?”

上班的人们挤在车门处围观着,地铁站台上的人也纷纷望向倒地的老太太,议论纷纷。

纪和平冷眼望着这一幕,直到地铁驶离地铁站台,也没人去帮助那位老太太。

“这狗屎一样的社会。”

纪和平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事情。

早上七点十分起床,洗漱。

七点四十出门,走十分钟到地铁站,再等五分钟的地铁。

三十分钟的路程,再走五分钟的路,到公司楼下解决早餐,用时十五分钟。

早餐用完,迈入写字楼大堂,六座电梯外分别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他还要排十分钟的队,才能进入电梯。

他通常都会在九点至九点零一分这段时间内迈入公司大门。

“滴,打卡成功。”

通常在这个时候,都会有一道幽怨的目光看向他,那是行政。

早上九点至十点,整理完工作日常,纪和平坐上领导的车,前往总部参加每月一次的经理会。

坐在车上,纪和平望向窗外明媚的天空,阳光灿烂,万里无云。

“嗯?”

一个黑点出现在天空,引起纪和平的注意。

“怎么了?”

正在开车的领导向他询问道,纪和平望着天上那颗黑点,轻轻摇头。

“没什么。”

纪和平右手搭在窗边,撑着下巴,望着望着,眉头突然皱起。

“怎么感觉……黑点越来越大了?”

事实是,那个黑点不仅越来越大了,而且正向着纪和平所在的城市飞速坠落。

“不会是陨石吧?”

纪和平轻声嘀咕道,望着那逐渐变大的黑点,他心底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纪和平从小就有一种对危险的特别预感,这种预感曾经帮他躲过一次地震。

那是在大学暑假期间,本来是要去一个著名的旅游胜地旅行,但在出发的前两天,纪和平突然觉得现在去不好,所以就在附近省市的旅游景点玩耍了三天。

第四天,他看到新闻,他原本要去的那个旅游景点,发生了7.0级地震,32人伤亡,665人受伤,10人失联,12万人受灾(含游客)。

正在纪和平回想的时候,那颗黑点正快速坠落下来,直到完全映入纪和平的眼帘。

“这狗屎一样的世界。”

这是纪和平心底升起的最后一个念头。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砸穿车顶,正好砸在纪和平太阳穴上。

十分钟后,一则新闻在全世界互联网上疯狂传播。

2018年4月1日,上午十点23分许,一块陨石坠落在怀沙市天府大道一辆正在行驶的车辆上。

造成一人死亡,四人受伤(车祸)。

但人们关注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位被陨石砸死的人。

纪和平,有幸成为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陨石砸死的人,并以此载入史册。

猎人世界,公元1978年。

巴托奇亚共和国,登托拉地区,枯枯戮山。

在这座位于海拔3722公尺的高山上,坐落着揍敌客家族的半山豪宅。

枯枯戮山的森林中,一道小小的身影正手握一根被撸光树叶的树枝在丛林中穿行着。

纯黑色的眼瞳,刘海短发,一身纯黑色的童年西装,正是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纪和平。

现在的他叫伊路迷,现年三岁,是以暗杀家族闻名的揍敌客家族的一员。

“沙沙…”

伊路米剥开面前的草丛,躬着腰走出草丛,看到正在游乐园里玩沙的伊尔迷。

“伊路迷少爷!”

“您不可以自己一个人进森林啊。”

在一旁监管伊尔迷的卷发女管家连忙跑到伊路米身前,蹲下身子,在他身上检查着。

“伊路迷,你刚才去哪里了?”

正跪坐在沙子里玩沙的伊尔迷呆呆地望向正从草丛里走出的伊路米。

此时的伊尔迷还是短发,蓄着跟伊路迷一样的刘海。

两人是双胞胎兄弟,自然长相相近,要说哪里不同。

伊尔迷就像一个面瘫,表情很少有变化,很难让人揣摩他的内心,而最具标志性的,是他那双无神的眼睛。

但在行事说话上,还非常幼稚。

伊路迷脸上表情变化也很少,但是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行事也非常严谨,很难让人觉得他是一个三岁小孩。

总是给人一种,伊路迷是成年人的感觉。

“没什么,随便逛了逛。”

伊路迷随意地回道,轻松跨过游乐园的栅栏,来到伊尔迷身前蹲下,拿起放在一旁的玩具。

父亲整日赌博醺酒,时常家暴。

年幼的纪和平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但他的心底,却没有丝毫波动。

仿佛,他天生就该这么孤独。

时光荏苒,二十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爷爷去世后,奶奶老年痴呆,三年后去世。

纪和平,二十一世纪普通青年。

三岁的时候,母亲以外出工作为由,离开了这个家庭。

一年之后,父母离异,纪和平被判给了父亲,当时的他,年仅四岁。

爷爷奶奶都是犟脾气,天天吵架。

父亲依然一年回一次家,但他在家待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十二岁的纪和平从此独自生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睡觉。

但他却觉得,生活就是如此。

即使在二十年后,当时的场景在脑海中依然清晰可见。

父母离异之后,父亲外出工作,纪和平就作为留守儿童在农村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地铁驶来,停在地铁站里,不等车厢里的人出来,十几人一齐冲了上去,生怕自己被落下了。

纪和平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等他们挤完,自己再慢吞吞的踏向车门。

但无论他们怎么吵架,纪和平心中毫无波动,仿佛他天生就是一个“冷血”的人。

十二岁时,爷爷去世,一年只回一次老家的父亲不得不请假回家,办理后事。

母亲的样貌清晰地映在他脑海中,四岁一别,再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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